直到女孩娇娇软软一声。
薄西洲微怔。
傅酒酒没注意,她说完这句,就径直下了床,跑进浴室。
男人看着女孩的背影,又看着女孩拿了毛巾,眉眼带笑的朝他走来。
“老公过来。”
傅酒酒轻轻呼唤。
薄西洲不由自主,将头偏过去,从前,他未曾做过这样的事。
像男人这样的人,一出生便是钱权在手,至之巅峰,但在这样遥不可及的背后,也有诸多弊端。
无论是薄西家族内部,亦或者外部,想要男人性命的,太多。
男人从小便被父辈教导,绝不要将后背交予他人之手,无论对方是谁,即便是妻子,孩子……
大家族里的厮杀,商场上的厮杀,足够残忍,足够血腥,足够颠覆一切想象。
自懂事起,亦或者是自父辈教导的第一课起……男人向来遵守。
传言里,北城薄九爷,杀伐果决,血腥残暴,毫不留情。
这……不是无迹可寻。
可是……
就是这样一个人,被外界传言,冷酷狠绝的男人,仍有柔软部分。
男人将他全部的柔软,信任都倾覆在了一个人手上。
这样的情深,这样遮天蔽日,独一无二的极致宠溺,哪个女人不想要呢?
在见识过之后,谁不想。
可是……
只有一人能得到。
薄西洲只会将他的后背,头颅毫无犹豫交至傅酒酒手上。
只有傅酒酒。
既是独一无二,便,唯有傅酒酒。
傅酒酒起先还没有反应,直到小手摸上男人的头颅,才猛地回神。
他的警戒性很强,上辈子,她几次动杀心,想要弄死他……都害怕他察觉,不敢下手,那时倒不是担心自己性命,她的本领,想要逃离帝铂湾其实很容易……
她只是怕连累薄邵之。
开始是薄邵之,后来,不知为什么……好像隐约有些变了,她似乎只是不想离开他了……
那时没察觉,等察觉,为时已晚。
即便如此……
这个男人,他为什么总是给她意料之内,又给她意料之外呢?
这次,换傅酒酒呆住。
“嗯?”
被阳光晒过的温暖干燥的毛巾,覆盖男人头颅,还有女孩柔软的小手,极致异样的情绪划过男人心海,令他波动。
不过,为何仅有一瞬?
男人嗓间发出淡淡的疑惑。
傅酒酒回过神,“来啦,老公,我给你擦头发哦!”
男人的发和女人的是不一样的,大多数女生,发质细软易断,而男人的,是坚硬,凌厉,有些扎手的。
可就是这样的滋味,才足够真实,于此时此刻的傅酒酒而言,更是一种享受。
这样的事情,她从前其实从未为谁做过,倒是有想过给薄邵之做,这样情侣之间,小小的事情,不浪漫,但足够温馨,其实最好的爱情,不就是这样……
偶尔的浪漫,热情,轰烈,但多数时候,细水流长?
但没实现。
那时,还可惜,现在想想,还好没实现,否则,她得多恶心。
她只给她老公一个人擦头发。
傅酒酒动作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