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泽昱被几个侍卫押在后面慢慢地走着,他的背挺得笔直,脚步铿锵有力。逃脱当下的束缚对他而言轻而易举,但康泽昱觉得这是当下接近她的一个好机会。他一直注视着安顼那摇摇晃晃的背影,到底还是忍不住问道:“敢问郡主可是有腿疾?”
安顼转过身来看他一眼后慌忙转过头去:“我是瘸了,不是残了,你休想再吓我。”她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幕,尴尬的想把头埋进土里去。
“那郡主是如何受伤的,现在感觉可还好?”
“我好的很,你不要再跟我套近乎,咱俩没这么熟吧。”
“郡主放心,刚刚发生的事情我和贾舒定会守口如瓶的。”
“你你你,你能别说了吗?再说,小心,小心我摔你。”安顼想着自己好歹在学校女子防身术社团里待过俩月,随便一个过肩摔应该不是大问题。况且这人还敢提刚刚的事情,难道他一个大男人都不害臊的吗?分不清当下敌强我弱吗?
“又想摔我?”康泽昱挑了挑眉。
“什么叫又,你可别冤枉好人,我之前没对你动过手吧,况且是你有错在先,你当受责罚。”安顼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说道。
“那个,安顼郡主,刚刚明明是你突然闯过来的,我和公子没想到你竟是如此豪放的女子,我们若知道你想在此处解...”
“闭嘴!”康泽昱眼神一凛,刚刚还絮絮叨叨的贾舒便立马讪讪的低下头去。
安顼心一惊,连忙看向夕瑶。果然,恍然大悟的夕瑶脸上五光十色。
安顼连忙解释道:“夕瑶,那个,你别想岔了,他们俩还是背过身子去的,什么都没有看到,你千万别瞎想哈。”
“郡主,既然这两个人侵犯了你,那要不要将他们当地解决,不用带回宫里去了。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夕瑶冷冷的说道。
贾舒一听,偷偷瞟向康泽昱,他刚刚就很纳闷,明明能够随随便便逃脱,为何还要如此屈辱的像一个犯人似的被押着,他早就不爽了。
但康泽昱给了他一个不要轻举妄动的眼神。
安顼心里一惊,没想到她口中的小瑶瑶竟然如此心狠,她在夕瑶身边转了几圈,边转边说:“夕瑶,你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呀,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吓坏了别人怎么办?”
夕瑶连忙低下了头:“郡主,我这都是为你好呀,你的名声可比这重要多了,这要是被他们传出去,你以后可要怎么嫁人呀!”
“他们说了会收口如瓶的,你就别纠结了,再说,谁要嫁人了,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她想起那些21世纪的渣男,觉得女人应当有自己的追求,天天活在男人的虚情假意中算怎么回事,宁缺毋滥才是她的爱情准则。就算现在不是遍地渣男的时代,但她对男人的认识是不会改观的。
康泽昱听了不觉得好笑,难道这就是她退婚的理由?“郡主为何说男人都是猪蹄子?,这恐怕有些不妥,其实,有的男人还是很专一的。只不过郡主要给他一次机会。”
安顼总觉得这句话有点怪怪的,便不愿多说:“我说是就是了。”
忽然,一支剑嗖地射过来,直直的朝着安顼的脑袋,在其他人还未发觉之时,康泽昱忙挣脱身边的几个侍卫,提起腰间的软剑顺势一挡,箭头便微微转换了方向,不过,到底还是擦伤了安顼的耳朵。
康泽昱朝左后方微微打了个手势,便不再有其他暗箭射过来。他大步上前问她;“你没事吧,有没有被吓到。”周围的侍卫立即将安顼围在中间,将她保护起来。
安顼看到插在泥土中的剑鞘,感觉自己的耳朵有种微微的灼烧感,她明白自己差点丧命,可她多冤呀,她也才刚穿过来不过十多天,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来一趟,竟遇到这种事情。
“没事没事,吓是吓到了,不过还能忍住。”安顼很诧异康泽昱竟然会救她。
“嗯,你别担心,可能是附近有人狩猎,箭不小心走偏了而已。”康泽昱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忙安慰道。
远处......
“薛公子,王爷为什么要为她挡箭,我们明明是在救他呀,王爷不会是里外不分吧。”
“不知道,照眼前的情况看,王爷应该是故意被押着的,我们先不要轻举妄动,静观其变吧。”薛风对身边的侍卫低声道。
“郡主我们赶紧回去吧,这里太危险了,以后还是别出来的好。”想起刚才的突发状况,夕瑶心里有些后怕。
“嗯,我们赶紧回去,可别再耽误别人打猎了,我可不是猎物。”安顼笑嘻嘻的说,但她清楚这并不是他口中的狩猎。
“这两个人也不用押着,他刚刚救了我,也算是我的恩人,请他们一同回宫领赏吧。”安顼便往前走边吩咐夕瑶道。
“王爷,刚刚想必是薛风前来救我们,你为何...”
“我有我的打算,你只管跟着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