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此时的样子,还真的是有些急不可待。
看看时机已到,萧刺月再也没有吊玉面胃口的心思,当即扬起头,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朗声道:“霍大人想来是气愤难平,不住大骂,你玉面不过是熊本恒昌养的一条狗而已,有什么资格,敢在他老霍面前嚣张跋扈。“
这句话萧刺月朗声道出,还有意提高了声调,哪怕这通道有耳背的人,想来也会听得清清楚楚。
这句话如同滚滚炸雷,将通道中所有人,都震得一阵懵懂。
这句话,对玉面来说,简直就是世间最恶毒的骂语。
敢当着玉面,骂他是一条狗的人,可能是通道中的这些倭兵,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也是第一次听到。
几乎每个倭兵,包括边树在内,都露出了不信和震惊的神色。
石室中的松岛香子,一直凝神静听外面的动静,听到这里,早就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幸好她还算克制,笑得也并不大声,唯有石室中的三人,能听得到而已。
霍天仇脸色凝重,眉头也是时而紧皱,时而舒展,没人能读得懂他脸上要表达的意思。
从萧刺月走出石室,霍天仇的一颗心,一直如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直到现在,萧刺月借着他的名义,痛骂玉面使者,他才微不可查的略略颔首。
好像萧刺月现在所说的,正是他霍天仇心中所想,也能更彻底的激化他霍天仇与熊本恒昌间的矛盾。
霍天仇越是制造出,他与熊本恒昌矛盾越深的事实,才越能让松岛平天相信,他们是真的同仇敌忾。
至于玉面使者,此时更如有万只奔马,在疯狂践踏着他不住滴血的心。他脑海中,你玉面只不过是熊本恒昌养的一条狗那句话,就如大海中重重叠叠的浪涛般,一遍又一遍在激荡。
他只感觉到无边的愤怒,身体中的每一滴血液都在不住沸腾,每一丝肌肉都在剧烈颤抖,每一根神经都在无法压抑的迫使着他握住刀柄的右手。
“呛“,玉面的身体,忽然诡异的扭曲,刀光闪动,他腰中那把大号的长刀,也闪电般拔出。
玉面胸中的怒火,已如同万千锋锐的铁刺,在攻扎他的心。直到现在,他终于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落在了萧刺月给他布的语言陷阱之中。他彻彻底底,被眼前这个年青人,当猴子一般耍了个够。
他的尊严不容亵渎,极度的愤怒,早已让他忘了,他此行的目的。
他现在只有一个心思,杀了萧刺月。
他要用萧刺月的鲜血,来浇灭他心中的愤怒之火,来洗刷他在萧刺月身上,所受的屈辱。
刀光雪亮,刀风凄厉尖啸,带着炽热的愤怒和玉面全身的力量,如长虹跨经天际,闪电般疾斩萧刺月。
刀未到,刀气已经袭人,锋锐的刀风,已刮得人脸隐隐生疼。
离玉面最近的那些倭兵,早已见机的退到了一旁。
这一刀斜斩而至,刀锋所落之点,正是萧刺月的左肩。这一刀若是劈实,断然会将萧刺月的左肩到右腰处,将萧刺月的身体分成两片。
玉面扭曲的脸上,浮起一抹残忍的狞笑。他仿佛已经看到萧刺月鲜血飞溅,被他一刀两段的样子。
只可惜,他既不知道,他面前站着的是萧刺月,也太不了解萧刺月这个人。
徐城之中,金面在萧刺月手中吃过大亏,被金面视着平生大辱,当然不会将自己这些丑事,对外人道出。
更何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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