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使者在萧刺月的目光盯视下,居然莫名其妙的有些炸毛。确切点来说,是萧刺月给他的精神压力,实在太大。
他的刀抽到一大半,将出未出。但恍然间,他竟然停止了抽刀的动作。
所有人的目光,忽而都聚集在萧刺月的身上。
萧刺月旁若无人般跨出石室,寒声道:“我以为是谁,原来是只阴魂不散的毒蝎。“
他的目光针尖般刺在玉面的身上,声音越发冰冷:“玉面蝎子,你究竟想怎么样?“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通道中的人,无一不觉得话音就在耳边,听得清清楚楚。
场中的倭人,竟然好似个个都能听得懂大明语,一时间,各人脸色变得精彩至极。
边树和他带来的伙伴,脸上先是一阵错愕,随即变成玩味的嘲讽,一齐看着玉面使者。
他们听明白了,这个从石室中出来的年轻人,一点都不给玉面使者的好颜色。
石室中霍天仇几人,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玉面使者的背后,不但站着小野,还站着一排他带来的倭兵,听得萧刺月对玉面的嘲讽,不由得集体震惊石化。
在他们的心目中,玉面使者高高在上,就如同是熊本恒昌的一只手,一把刀。
还没有人,敢在玉面使者面前无礼。特别是近段时间以来,就连松岛平天的女儿香公主,对玉面使者,也要退避相让一些。
这个陌生的年青人,居然敢对玉面大人无礼辱骂,叫他蝎子。
他们立即觉得愤怒,十几双眼中喷出燃烧着的火焰,死死的看着萧刺月。
只需要玉面的手轻轻一挥,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抽刀杀出,解决掉这个敢对玉面无礼的大明年轻人。
玉面此时的表情,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
他现在,就如同是嘴中忽然塞进了十几个包子,即吞不下,又挤在嘴中,无法咀嚼。
他真想拔出刀来,一刀劈死这个敢在众人面前辱骂他的年轻人,但他又不敢。
他知道这个年轻人,是霍天仇的人。
霍天仇的人,可以暗算,不可以明杀。
他的主子,熊本恒昌的势力,虽然已经能在这个峡谷中,与松岛平天不分高下,甚至已可能凌驾于松岛平天之上,但他却需要来自一个本土的大助力。
不然,就算熊本恒昌取松岛平天而代之,但若没有大明本土的势力帮助,熊本恒昌也只能老老实实一辈子呆在这峡谷之中。
熊本恒昌要想扩张发展,凭他现在的人手,若没有本土同盟相助,根本就是一句笑话。
霍天仇的到来,恰好就如同是在熊本恒昌打瞌睡时,给他带来了一个枕头。
霍天仇在名义上,已经倒台。但他身居南直棣总督多年,本身又怀有异心,其在暗中培植的势力,也不知凡几。
单单说他带出来的那八千如狼似虎的子弟兵,忽而消失不见,恐怕就是不知潜藏在哪里,养精蓄锐,期待霍天仇某一天振臂高呼,忽然暴起。
拉拢霍天仇,无疑也是熊本恒昌,想要走出的一着妙棋。
熊本恒昌当然知道,霍天仇和松岛平天,是狼狈为奸多年的老友。但谁能相信,他们的友谊不是建立在利益之上。
朋友,没有永远。人都有私心,无论多好的朋友,在庞大的利益面前,都会因个人的私欲,目的不同,而渐渐走到疏远甚至反目成仇的地步。
唯有利益,才是永恒。
君不见古往今来,父子兄弟,甚至夫妻间,为了一己的私利,相争相残,更何况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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