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都足够我去衙门报案了!”李月兰神色慌张,一脸不认识袁子忠的样子。
“不,这不可能!我不可能认错,这半年多来,我天天都在想你,你的声音,你的样子我怎么可能认错?月兰,你是我的月兰!月兰,难道你不记得了吗?我们住在袁家村的时候,你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我们的门前之约,第二次婚礼,大姐的婚事。你爹的意外,还有荣隆庄的官司这些事情你怎么可能不记得?还有,我送给你的定情信物,那个梳妆盒还有,对了还有这件,这件你帮我做的衣服你看,自从你失踪以后我就一直穿着你放在衣箱里,你帮我做的那两件衣服,你的手艺好极了,你还记得吗?你的绣工就连荣隆庄的大掌柜都赞不绝口的你还记得吗,我们说过要一起看我们的孩子出生,长大,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你还记得吗?”袁子忠一件件细数着他和她的过往,动情之处,他已红了眼眶。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这位好汉,我真的不是什么月兰,更加不知道你说的这些事情,如果你只是想要钱的话,这些全部都给你,求求你,放我走。求求你了”而对于袁子忠的激动,李月兰却是全然的冷漠,她只是瑟缩在马车的一角,从包袱里拿出钱袋颤颤巍巍地捧在袁子忠的面前,只求他赶紧离开。
“你你”望着全身都发着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李月兰,袁子忠的心却是痛的不能自已,他盯着李月兰看了良久,最后他垂下眼,像是放弃般地说道:“是吗?你不是她,我认错人了?是啊,他们说的对。这个世上的人那么多,定然会有相似的,又怎么会那么巧的让我找到她呢”
接着袁子忠便失魂落魄地下了马车,直到耳边在没有传来那熟悉的脚步声,李月兰才缓缓睁开了眼睛,望着被重新放下的车帘,泪雨潸然。
距离马车不到一里的地方,袁子忠愣愣地站在原地,脸上一片茫然。像是不知道该何去,也不清楚该何从。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队人马飞速地向他们驶来,为首的赫然便是于雪夫妇二人。
“袁大人?你怎么会在这儿?”沈荣率先翻身下马,走到袁子忠的面前行了一礼道,而就在这时于雪身后的马车也从里面被打了开来,沈存中也冲着袁子忠点了点头。
而此时的袁子忠却像是被夺了全部的心神一般,只是愣愣地看着前方,没有发出半点儿的声音,一时间,沈家众人都显得有些尴尬。
而此时心中很是着急的于雪却顾不得继续和袁子忠寒暄,在一旁催促道:“沈荣,咱们快走吧,再晚我怕就追不到月兰姐了。”
“你说什么?”而这时最先给予于雪回应的却不是沈荣他们,而是一直怔楞着看着前方的袁子忠,只见他眼含锐利地望着于雪,像是抓住了最后的一丝什么。
而其他人显然被这样的袁子忠吓了一跳,于雪更是在袁子忠的逼视下,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你们聊如果你们有什么事情的话我我只是担心我我表姐如果如果你们没什么事的话”
就在于雪紧张的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时候,沈荣上前拦住了袁子忠逼人的视线“贱内不太会说话,得罪了袁大人还望多多包涵,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因为贱内的表姐突然一个人离开了宜城,所以她刚刚才有些着急,真的是很抱歉,袁大人”
但还未待沈荣将赔罪的话说完,袁子忠就一把推开他。冲着于雪上前了一步,急切地问道:“你说你表姐她叫什么?”
“我问你你刚刚说你表姐叫什么?”见于雪抿着嘴唇不说话,袁子忠加强了音调,又重复了一遍。
眼见着袁子忠冲着于雪一步步逼近,而于雪却没有半点说话的意思,沈荣忙一把上前拦道:“月兰,她的名字叫李月兰。”
话音刚落,袁子忠便转头冲着前方的马车跑了过去,而于雪则是一脸恼怒的看向沈荣:“你怎么告诉他表姐的闺名啊,这到底什么人啊,也实在是太无礼了!”
从在沈家别院和李月兰的谈话中,于雪或多或少感觉到了李月兰不正常的原因跟这个突然跳出来的袁校尉有不少的关系,虽然她还不是很清楚原因到底是什么,但听着袁子忠突如其来的追问,于雪还是下意识的不想告诉他李月兰的姓名,毕竟至少有一点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李月兰并不希望和这位袁校尉扯上牵连。更何况在于雪的印象中,这位袁校尉也的确是无礼的很,沈存中也就罢了,至少大家都还是亲戚,可身为一个陌生的男子,怎么可以如此突兀地追问一名女子的闺名呢。所以,就算于雪当时有些害怕,但依旧没有回到袁子忠的逼问。
可没想到沈荣却因为担心于雪,脱口而出了李月兰的名字,望着袁子忠飞奔而去的背影,于雪的心中渐渐染上了一层不安。
而一直坐在马车里看着眼前这一切的沈存中,也同样的顺着袁子忠的背影,看着远处的马车微眯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