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兽人!”因斯特吃惊地喊道,他没有料到在这里能够遇见兽人。
不过转念一想他就释然了,马斯喀特原本就是人类势力的边缘地带,尤其是瓦瑟山脉北方,更一向是各种族混居地区域。在偏僻的山里出现一个兽人部落并不足为奇。
“我们没有敌意,你们有说通用语的吗?”因斯特高声喊道。
兽人们无动于衷。还是不停地舞动着手中的武器,不过倒也没有进一步的攻击行为。
过了半天,才从后方走出一个兽人,他身穿着的皮甲上绘制着奇怪的红绿色条纹和图案,头上还戴着一顶鲜艳地红色尾羽做成的帽子。
因斯特注意到,这个兽人除了右手提着一柄尖头锤外,左手里似乎攥着某样东西。另外这个兽人看上去还很年青。
还有一件事情也引起了因斯特的注意,这个兽人脸上的花纹看上去很熟悉。
年青的兽人打量了因斯特和马尔戈几眼。用通用语开口说道:“人类和牛头人,这个组合很奇怪啊,你们不是在打仗吗?”
因斯特大奇,这个兽人所说的——人类和牛头人在打仗是什么意思?而且从兽人的眼神中,他观察到了一丝隐隐的仇恨。因斯特试探着问道:“你说得是哪场战争?人类和牛头人之间吗?”
“当然是最近地一场,你们不是在托莱河打得不可开交吗?”兽人说道。
因斯特心中仿佛一道电光闪过。他失声喊道:“你们是比奇部落的兽人!”
兽人面色大变“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们部落的名字?”
因斯特一指马尔戈,说道:“我的这个朋友是那场战争的当事人,他和我说过详细的情况。”
周围地兽人骚动起来,一个兽人高声喊道:“他们是敌人,杀了他们!”有人带头,好几个兽人已经挥着武器做势欲扑。
“等等!”因斯特急忙招出一圈密集的地刺,将他和马尔戈保护在里面。
因斯特施展魔法的时候,对面的年青兽人条件反射,也扔出了一直攥在左手里的东西。
因斯特没有看清那件东西到底是什么。不过它刚一落到地面。一道黄色光柱就升了起来,紧接着所有的兽人身上跟着泛起了一层黄光。
出手后的兽人立刻现因斯特的魔法并没有攻击任何人。他急忙喊道:“不准住手!”
这个年青兽人似乎是领,蠢蠢欲动的兽人们安静了下来。因斯特于是挥手消除了地刺圈。
兽人暗自心惊,他注意到因斯特施展和解除魔法的度非常快。而且刚才那些地刺非常密集,能够恰好围成一个环形也说明了对方地魔控能力。
年青地兽人收起了自己扔出去的东西,笼罩在兽人们身上地黄光随即消失了。
因斯特大为好奇,刚才那分明是一种特殊的魔法,看来这个兽人是一个萨满祭司。
“那场战争最后谁赢了?”兽人问道。
因斯特黯然“人类赢了,不过其实对阵的双方都输了,输给了一个强大而又邪恶的敌人。甚至包括我们和比奇部落的冲突,也是那个敌人的阴谋。”想到不幸去世的德雷菲斯,因斯特心情激荡,用上了“我们”这种说法。
不过兽人萨满显然也甚为吃惊,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兽人问道。
于是因斯特详详细细把从前的灵吸怪、现在的地城之心的阴谋解说了一遍。
兽人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果然是这些长着触手的恶心家伙,他们控制了我的老师。”
“你的老师就是当时那个萨满吗?”
“是的。”
在那场阴谋导致的双方冲突中,地底远征军损失了他们可敬的领袖德雷菲斯,而比奇部落的兽人也失去了他们的精神指引者——部落中最尊贵的萨满。
老萨满在被灵吸怪控制之前已经病魔缠身,在冲突中又受了重伤,事后只来得及交待了很少几句话就去世了。
就是他的那几句话让比奇兽人来到了这里,遵照老萨满临终时的预言,他们没有在中央山脉停留,而是历经艰难险阻,一路来到了瓦瑟山脉。作为一名萨满,临终时的预言往往是他们一生中所能达到的顶峰,没有任何一个兽人会不相信这个预言。
在路途中,部落的族长、也是年青兽人的父亲也去世了。作为部落中唯一幸存的萨满,年青的兽人亚拉刚接过了带领族人迁移的重任。
漫漫长路几多磨难,广阔的中央山脉没有挽留住他们的脚步。直到有一天亚拉刚清晨醒来,看见了老师预言中的景象——
一只苍鹰飞入了树林,然后一只燕雀飞了出来。
激动的亚拉刚和全体兽人亲吻着大地,并在这个地方建立了新的家园。
让因斯特惊讶地是,亚拉刚和比奇部落也是刚到这里安居没有多久,他们布下大量的陷阱,就是为了积累食物,以应付定居以来的第一个冬天。
从托莱河畔那场冲突后,双方走了截然不同的两个路线,最后竟然在这么偏僻的一个地方重遇,只要想到这一点,亚拉刚和因斯特都心生敬畏。
难道老萨满的临终预言,就是为了今天两人的相遇?因斯特和亚拉刚的心中同时闪过这个念头。
随后亚拉刚撤去了包围,用欢迎客人的礼仪将因斯特和马尔戈请进了兽人的部落。
再次看见了兽人的营地,不过同上次所见相比,比奇部落现在的营地可谓异常简陋,而且规模缩水到了原来的十分之一。
因斯特记得比奇原来是拥有上万名战士的大部落,但是现在连老幼算在一起也没有过一两千人,显然他们的这条迁移之路异常艰辛。
亚拉刚和他带领的兽人队伍刚进入营地,就有一群骨瘦如柴的小兽人们围拢上来,当看到出猎的兽人们并没有带回收获时,所有的小兽人都露出了失望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