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座小型水电站,水从水电站流出后改道流向了丛林更深处的森林里。
我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般疯狂游向水电站里,只要进入那片森林我就能够上岸逃离他们了。
可是我从没有见过水电站的内部结构,也没有预料到从入口到出口的这段水流异常湍急和幽暗。
水流经过管道入口时有一道栅栏拦住了河水里的杂物,我也被拦了下来。
我奋力爬越过栅栏,随后就进入了几百米长的幽闭管道。
进入幽闭管道后我觉得河水变得更加寒冷,也许是心理作用,我第二次觉得这几百米距离怎会如此漫长。
几分钟之后管道被湍急的河水填满,我在水里扑腾,努力想找一个呼吸口,可是幽闭的管道从未考虑过会有活物进入也自然没有留有呼吸口,几分钟的时间里我只能闭着气。
我水性极好,但那也不能超过五分钟在水里不呼吸。我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如果我死了那这本书也就没有了。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双腿十分疼痛。我摸了摸口袋里的药剂,没有受损。
我都不知道我干嘛要把这玩意保护的那么好,明明我已经是普通人了,留着这些药剂只会勾起我痛苦的回忆。可我那时候偏偏把它保护的比命还重要。
我双腿的疼痛不是被石块划伤的,而是被咬伤的。我醒来的时候那只野狗还趴在我身上咬食着我的小腿。
我悄悄拿起石块猛然砸向它的身体,它吃痛离开了,回头望了我一眼,月光把它的眼瞳照的通亮。
我拿着石块坐起身,发现身处在岸边,一半身体泡在水里,伤口被泡的肿胀起来,怪不得野狗吃的时候我没有多大痛感。
我把衣服撕碎,没有用任何药物,只能胡乱包扎一下,借着月亮向岸边找寻人家。
我很久没有见到这样明亮的月光了,它明晃晃的像是李白说的“白玉盘”。
可在我看来它不过是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星体罢了,管你经历过什么,管你经历过的事情多曲折,多黑暗,它就是不会因为你有半点改变。
它和我们大多数人是一样的,如果我没有因为公司里的扰乱而勾起好奇心前去凑热闹,我也不会被朋友追着咬。
说那么多什么用都没有,结果已经发生了,再去后悔经过也没有什么必要。
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一个碌碌无为准备苟活一生的人。
我三天来的经历堪比还我狗命四部连续影片,只是他是寻仇,而我是被他追杀的那一批人。
我沿着河边走了半个小时才终于找到一条人为走出道路的痕迹。我到了哪里我不知道,我的手机在我进入水电站的管道时就松手脱落了。身体衣服全湿,背后沾满了河沙。
身体止不住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失血过多。
除非陈队长在这里,否则任何一个人看到我也只会认为我是一个逃避通缉的通缉犯。
我实在太冷了,我把撕碎的衣服拧干,靠着一颗树干蹲下,努力把自己的身体都藏进撕碎的衣服里。
这时候又吹了风,风把河水惺惺的气息送到我鼻腔里,吹的树冠发出了类似野狗吼叫的低沉声。
只是这吼叫声也太真实了,感觉就在面前不远处一样。
我抬头准备看看树冠,对上了六只绿色眼睛。
我意识到那些低声吼叫不是树冠发出来的,而是不远处那三只体型壮硕的野狗。
中间的那只回头舔舐着伤口,我知道它就是我打伤的那条狗,现在它拉帮结派的回来寻仇了。
我成为那个动了基努里维斯狗和车的反派角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