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重重的给李澜歌磕了个头。
“就这个事情啊,也不算是什么欺君之罪,朕早就知道了,若是不将你的底细调查的清清楚楚,朕又怎么可能舍得把你这么一个双料状元扔到户部那个虎狼之窝中去?”见谢修能愣了一下,李澜歌又接着说道,“朕也知道这样对于你来讲实在是太不公平了,可你也看见了,眼下朝中确实没有几个可用之才了,原先参与党争之人虽然已经倒了大半下去,还没有参与科考的又被他们明争暗夺了不少走,说是瓜分殆尽也好不夸张,你能在这样的恶劣的环境之中杀出重围实属不易,这样对你,也是万般无奈之策了……”
谢修能一脸复杂的看向了李澜歌,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在他还没有参加考试之前,这样的话他就已经听他的父亲说过无数次了,而现如今这话又从李澜歌口中说了出来,不知怎么的,竟然给了他一种无力之感,毫无父亲给他的半点热血情怀在里面。
谢修能想了想,再次恭敬地给李澜歌磕了个头:“臣谢修能以谢家列祖列宗起誓,我谢家上下愿世代效忠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澜歌有些诧异的看向谢修能,但随即就反应过来他这是什么意思了。
“你……可是考虑清楚了,漕运这一块,朕始终都是会下手的。”李澜歌隐晦的提醒了他一句,可谢修能还是一脸坦荡荡的看着李澜歌,半点犹豫和退缩都没有。
“自父亲插手漕运之事,就时时刻刻提醒着全家上下,这漕运本身就是替着陛下您去管的,父亲说当今天子乃可塑之才,虽现在身陷囹圄,但这困龙之局终将会被您一力破除,待您破除困龙局之日,就是我谢家归隐山林之时。”
“好!卿家对朕寄予厚望,朕又岂能辜负卿家一片好意。”李澜歌激动地站了起来,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递给了谢修能,“这块玉佩是重要的皇家信物,朕今日将它赠与你,就当是咱们之间的一个见证,待到你谢家归隐之时,朕必定许你们家永世安宁!”
谢修能将玉佩从李澜歌的手中接了过来,很是郑重的系在了自己的腰间,还顺带着把自己身上的一个荷包拿了出来,双手奉到了李澜歌面前。
“臣出身江湖草莽,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唯有这个面前还算是个物件,还望陛下不要嫌弃。”
李澜歌接了过来,轻轻地捏了捏,发现里面装了个硬硬的东西,便开始好奇了起来。
“这里面装的是我母族特有的暗器,不仅可以起到防身的作用,关键时刻里面藏着的金创药还可以救命。近日来京城之中多发生刺杀时间,臣想此物最适合陛下了。”
可让谢修能没有想到的是,李澜歌竟然摇了摇头,把东西又还到了他的手中。
“户部是一个虎狼之地,这个东西你拿着更合适,就现在的情况而言,最不能有事的人是你,而最不可能有事的人是朕。各大势力不管怎么斗,都不可能傻到现在就把主意打到朕的身上,所以你不用担心朕的安危,关于这些暗器,朕之后会派人去你们母族亲自下单,给侍卫们挑一些趁手的物件出来,到时候还希望你这个少主给朕引荐一番。”
说到这里,谢修能忍不住笑了。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你今天跟到将军府,不可能只是为了说谢家的事情吧?”李澜歌突然画风一转,直接把话题扯到了正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