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越青看着她,真像看见了当年的离光,他也那么爱玩,不是去天庭玩,就是去人间玩,只可惜自己伤了他太多。于是两人就一起回了魔界。小兔子看见越青领了女子回来:“魔尊,她是什么人?”
越青想也不想,“美人。”
芸晴差点就笑出了声,不过为了低调,她还是自我介绍了:“我是狐妖,芸晴。”
小兔子这才放心:“好吧,大家都是妖,以后我罩着你。”
芸晴不以为然,跟越青说:“那条小蛇呢。咱们去看看。”
越青点头:“小兔子,你带小狐狸去看看小蛇。”
小兔子高兴地带着芸晴去了自己的房间。芸晴是上神,一看这条小蛇,就知道不是小蛇,她大惊,不动声色地去找越青,越青又是在瀑布前,琢磨着自己的仙乐笛。
“越青,那是一条龙啊,怎么伤成这样了?”
越青瘪嘴:“有权利的地方就会有争斗。这很正常,人间不也如此吗?”
芸晴又问:“那现在救还是不救?”
越青点头:“救,当然要救。救了再考虑。”
芸晴想了想:“好,你回来,给我护法,这龙族一旦恢复气息,天族就会有人找来,扰了法阵,小龙可就久久不能恢复。”
越青点头同意。于是她守在小兔子的房间,让芸晴进去给小蛇救命。回魂草的功力还是很强大的。万年前的小蛇也受过一次回魂草,只是那回魂草沾了越青的元气,所以这一万年小蛇都忘不了越青。这一次,这条小蛇又如何呢?小蛇的伤不轻,芸晴花了好些力气。不过因为小蛇不是普通的小蛇,他的仙气漫了出来,引来了周围的小精小怪。小兔子连忙跑来告诉了越青。越青看着这些小妖怪,心里倒是不害怕,她害怕的是,上神的元神金光,会召来九重天的攻击。
果然很快,魔界的小妖就跑来报告:“魔尊,天兵来了,说这里有神仙,要带走。”
越青问了问芸晴:“小蛇怎样?”
芸晴在里面费力得回答:“这条小金龙,伤得这么重,都看不出来他是条龙了,哪里那么快?”
越青说道:“天兵来了,要带他走。”
芸晴郁闷道,我就知道天界那帮人就这么讨厌。但是现在带走,这小金龙怕是要睡上一千年才能恢复。“越青,你有仙乐笛啊,吹起来,稳住那帮天兵。”
越青只好硬着头皮:“好,你快点。”
于是越青飞到了半空中,吹动了仙乐,她本就没有办法催动这仙乐的法力,可是现在救命要紧。她只能竭尽全力吹动仙乐。
仙乐一响,三界都能听到。天兵天将们也不再往前进攻,人间战事也骤然停止,修仙者听了这仙乐神清气爽,修佛者听了这仙乐也是禅意上涌,浮动的妖界也安稳了下来。越青也不知道自己吹了多久,只是感觉自己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坚持不住的时候,就飘了下去。小金龙正好恢复了,他飞身接住了昏迷的越青,将她交给了芸晴,便去跟天兵交代:“我是被人暗算,幸得魔尊和青丘帝君相救,各位请回吧。我即刻返回天庭。”
越青躺在床上,那是一动不动。芸晴为了救金龙也是耗神不少,此刻正是有气无力。
小兔子倒是很担心:“神仙,你们救救我家魔尊啊。”
小金龙看着越青的样子:“帝君,看来我要带她回九重天才行。”
芸晴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我跟你去。万一你们又想害她,我还能搭把手。”
小金龙看了一眼她,意味深长:“不会了。”
芸晴不放手:“不行,我要去。我父亲说了,你们金龙信不过。”
小金龙无言了:“你是上神,就跟着来吧。”
小兔子也要跟去,我也去。两人一起反对:“你是妖。”小兔子哭了起来:“我是妖,可是魔尊救过我。她被你们带走了,万一醒来了,说话的人都没有。”
小金龙看了她一眼:“你放心,魔尊不会有事。你在这里等她回来。”
话说魔界一日,世上一年,这人间已经过了一百年了。正是那三日的仙乐,云浚和云琅桓都得到了。云浚入了佛家弟子,云琅桓上了九重天。或许一开始,越青与云浚的纠缠就牵扯着云翳。可是这一次,云浚入了佛家,怕是要与越青彻底断了。想来越青也是该偿还云翊和紫桓的深情了,所以云琅桓再次回到了九重天。小金龙带着越青回到了九重天,将她放到了荷花池,安顿了芸晴。却听南天门守卫来报:“天帝,有人飞升了。”
他端坐于宝座:“传他上来。”
那人来了,云瑾看着他,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儿:“你是何方人氏?”
“小仙神州大陆云琅桓,修仙百年,得道飞升。”
云瑾点头:“太白,给他仙丹,让他忘却尘世纷扰,安心做个神仙吧。就赐你云霞殿,好声修炼,望你将来为九重天出一份子力!”
云琅桓吃了仙丹,领了封,便去了他的云霞殿。众人散去,太白留了下来:“天帝,这大公子回了天庭,但二公子去了佛前。”
云瑾点头:“我知道了。这是他们的造化,只要得了道,等他们元神归位了,让他们自己选择吧。”
太白又问:“天帝将彼岸花带回来做什么?”
云瑾这才想到了:“差点给忘了。那日,我去巡视人间,回来的时候,竟然被偷袭了。重伤的我,落在了魔界,是彼岸花和青丘帝君救了我。中间你们还差点害死了我。彼岸花救我受伤,我带她回来养养元神。”
太白大惊:“不知道偷袭者是谁?”
云金摇摇头:“此人应该也是个上神。而且极为了解我,或者说了解金龙族的要害。他将我重伤到,连龙身都化不了。”
太白想了想:“小仙明白,这就去查。”
云瑾点头:“此时不宜声张。”
青丘帝君还是很受尊重的,她一出门就跟着七八个宫娥,她说了好多次,不要跟着了,但是没办法,天宫的规矩,她就只能让她们跟着了。正好见到小金龙回来了,她高兴地迎了上去,“小金龙,越青呢?好些了没?”
“我正要去看她。”
“一起吧。”
两个人一起去了荷花池,却没想到那里站了一个人,芸晴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你哪儿来的小仙,怎么可以跑来荷花池?”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刚上来的云琅桓,他一愣,见是天帝,连忙认错:“天君,我就想到处看看而已。”
天君点头:“你没事就回去吧。”
可是他不想走:“天君,荷花池里有一朵不是荷花的花。你来看。”
芸晴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了:“我们都知道了,你赶紧回去吧。”
云琅桓很不高兴地,但也只好走了,不过他并没有走远,躲在一边儿偷听。
芸晴说道:“天帝,越青她醒的过来吗?”
云琅桓的心头一震,越青?那个百年前的越青吗?那个妖怪越青吗?
天帝点头:“很快了,过个两三天就行了。这里仙气重。”
芸晴想了想:“不行,总觉得这里不安全,这水泡得她太难受了,把她放到太白那里去养着吧。”
天帝想了想:“她现在还是妖,去太白那里,受不了。就在这里吧。过几日就能恢复人形。”
芸晴点头,就聊点儿别的:“你吃了没?我想去找点儿吃的。救你这三四日,我连水都没来得及喝。”
天帝于是吩咐人给她拿了吃的,自己又去忙了。芸晴也就守在荷花池旁边。守得累了,就打打瞌睡。天帝又忙完一日,走了过去:“你就一直守在这里?”
芸晴点头:“我可不能让她出了半点差池。”
天帝觉得她重视得有些过头:“你为何这么重视她?”
芸晴想了想:“大概是因为我们青丘欠她的。”
天帝不明白:“欠她什么?”
芸晴拉着他坐了下来:“万年前,你可知道,天帝还不是你。”
天帝点头:“是我大哥。”
“对,你大哥是天帝,而我长姐是天后。你可记得?”
天帝点头:“那一笔糊涂账,我想越青自己也记不清楚了。”
芸晴摇头:“可我记得清楚。我虽然小,但是我从来都知道是姐姐对不起越青在先。她听说彼岸花是天地间最美的女子。便出了青丘,一路追寻,想要分个高低,为了得到你大哥,她还做过丫头,中间被叫回去悔过。但是她耐不住寂寞,恰好越青找她,便又回了九重天,正好遇上越青与你大哥有嫌隙的时候,做了天后。我原本以为她做了天后就消停一点,可是她想尽办法想要让越青消失。最后不是安排了那一出,诛仙阵里八十一道天雷劫给越青嘛。也就是那个事情,青丘先帝离光才真正离开了我们。他说青丘帝君以后都不能伤害越青了。因为,越青是他神仙生涯里,最快乐的时光。”
天帝这才明白:“离光很喜欢越青?可是越青那么年轻?”
芸晴不乐意了:“你这是什么话?我父亲是神,自然会有消亡的一天。可是越青是彼岸花,她会无尽地重生。就像你,做了几万年的小蛇,不还是被彼岸花度成了小金龙。”
“我本来就是金龙。”
“没有彼岸花,你现在还是小蛇。她是母神创造的第一朵花,母神赐予了她永不消逝的生命。”
小金龙不再争辩:“既然你要守着,就好好守着呗。我去忙了,每天都会过来看你的。”
小金龙走了不多时,云琅桓又过来了。芸晴没给他好脸色:“你个小仙,整天来这里干什么?”
云琅桓脸皮厚:“我看花不行啊?你别说你是上神就不让我这个小仙看花了。你不能这样欺负人。”
小狐狸气得想揍他:“你最好给我躲开点儿。休想打这里的花的主意。”
云琅桓不以为然:“荷花池嘛,我殿里也有。不让看,就不让看了。”
小狐狸看他走了,以为他这次真走了。然后她又瞌睡了一会儿,一睁开眼,就发现彼岸花不见了。她吓了一跳,赶紧跑到金殿,也不管天帝在干嘛,她跑过去,就喊道:“小金龙,彼岸花不见了。”
小金龙这个称呼,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尴尬了,这可是天帝啊。没曾想,天帝也没有生气,他连忙放下手中奏折:“太白,让大家都散了吧。我有事。”
小狐狸好像都急得快哭了,拉着天帝的袖子,喋喋不休地诉说着:“小金龙,我就太累了,瞌睡了一下,然后睁开眼,她就不见了。怎么办?她是化作人形飞走了,还是有坏人把她带走了?”
小金龙来到荷花池,果然那里什么都没有,可是他仔细看了看,这里竟然似乎,有些泥土的味道,他想了想:“这里谁来过?”
小狐狸这才冷静下来:“对,对,那个刚飞升上来的凡人小仙。”
小金龙想了想,他那没找回元神的大哥:“我们去他殿里看看。”
于是小狐狸气冲冲地跟着去了云霞殿。正殿没见着人,小狐狸跟着小金龙去了后殿,果然,那人还正在扒拉泥土给彼岸花种了起来。小狐狸一见如此,气得冲了上去,将云琅桓拉开:“你在干什么?你想害死彼岸花啊。你个小仙,看我不让天帝销你仙籍。”
云琅桓有些尴尬:“两位帝君,我看这花,不应该种在水里。才搬回来的。我们人间种花,都用泥土的。”
小金龙摇头不语,走过去,将彼岸花落到手心:“小狐狸,我们走吧。”
小狐狸不知道云琅桓的身份,走了还在骂骂咧咧:“你为什么不罚他,你为什么不罚他?”
小金龙看了看彼岸花:“先带越青回去洗干净先。你不用守着了,就让他守着吧。”
“他不会又把彼岸花挖走吧?”
“不会,他比我们两个更爱惜这朵花。”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等你有时间了,我再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