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也没有进军这边的计划。”史密斯很直白地说道。
云画点点头,“这片土地确实不适合你们。”
史密斯笑了笑,说道:“莱拉女士,我们对您的作品非常看好,我们中心希望,能把《罪证》的版权,签到我们公司,由我们公司为您策划发行,一定能让您成为畅销全球的知名作家!如果您愿意的话,我们甚至可以为您运作诺贝尔文学奖。”
云画看着史密斯,笑了一下:“帮我运作诺贝尔文学奖?你觉得这样一部作品,能得诺贝尔文学奖?”
“要看运作。”史密斯笑了一下,“又有谁说,它不能呢?一切都要靠运作。”
这话其实也没错,在西方社会,在资本主义社会,什么都是要靠运作的。
就拿好莱坞的奥斯卡奖来说,也都是运作的结果,那是很复杂的一套体系,一般人想要运作进去,很难,但如果你是犹太人,那就会简单不少。
云画没有否认史密斯的话。
她说:“诺贝尔奖,无论你再怎么运作,会颁发给一个种花国人吗?”
事实上,诺贝尔文学奖在几十年后,的确给了一位种花国人,但那个时候,种花国在国际上的地位,已经远非今日可比。
而现在的种花国,在国际上根本没有人看得起她,别看她那么庞大,历史那么悠久,古代文明曾经那么辉煌……
现实就是,现在的种花国,在国际上属于一点儿都不受欢迎的国家。
正如史密斯所说,那些奖项都是可以运作的。
但运作得奖的可以是欧洲人,可以是M国人,甚至可以是岛国人,就是不能是种花国人,这一点,云画比谁都清楚。
是以史密斯给她画下的这个大饼,她一点儿都没打算咬。
史密斯笑着说:“您可以改变国籍,只要您加入M国国籍,那么国籍就不再是问题。同时呢,您加入M国国籍的话,您的书籍出版发行,还有影视化也都会变得更顺利。”
云画看着史密斯,笑了起来:“你是打算来跟我谈《罪证》的版权呢,还是打算跟我谈改变国籍的事情?”
史密斯看着云画,忽然意识到,他刚才的话可能冒犯了这位莱拉女士。
史密斯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莱拉。
莱拉的书,他看了不止一遍。
她的文字功底非常深厚,所以史密斯判断,莱拉女士对英语国家应该很有好感才对,不然的话,她也不可能下那么大功夫学习英语,不可能让自己的英语造诣达到这种程度。
所以,有关改变国籍,邀请莱拉女士入籍M国的事情,其实也是史密斯和劳伦斯来种花国之前,就已经制定下来的谈判策略。
以他们对这个洞房国家的了解,这个国家的人对国外非常向往,非常好奇,这个国家送到国外的留学生,一旦出了国,就会被他们发达国家给迷了眼,很多都不愿意回国。
其中有一项粗略的数据统计显示,这个国家最知名学府,出国留学生回国率不到百分之十,竟然有那么多人都留在了国外!
了解这些情况的史密斯非常确定,只要他抛出国籍这个诱饵,那么这位莱拉女士一定会被勾.引到的。
这个国家想要出国不容易,想要入籍M国也不容易,但如果他们美联出版公司承诺,可以帮助莱拉入籍……
那么别的不说,作为利益交换,这位莱拉女士也会把下一本书的版权签给他们的,不是吗?
史密斯和劳伦斯制定出来的这个谈判策略,在公司内部得到了全票通过,因此这两人才会一同来到种花国,准备拿下这位莱拉女士。
刚才,史密斯信誓旦旦地说了入籍的事情,可这位莱拉女士的反应却不太对劲。
史密斯学过一定的心理学。
如果这位莱拉女士在听到入籍消息后,非常开心兴奋的话,那么即便是她刻意压制开心兴奋的情绪,她的眼睛,她脸上的微表情也会泄露她的真实情绪。
但,刚才,史密斯非常清楚地感觉到,莱拉女士并没有兴奋。
关于他提出的入籍的事情,她甚至觉得荒谬和可笑、。
史密斯困惑了,这种反应不太对啊,难道说,莱拉女士并不希望入籍M国?
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有人拒绝得了入籍M国?
一定是什么地方出现了差错。
史密斯死活都不愿意相信这一点,可是看着如此平静的莱拉女士,史密斯也没有办法。
劳伦斯笑了起来,接过话头说道:“莱拉小姐,您不愿意去M国生活吗?如果您是担心自己的家人,那完全可以带家人一起来M国生活。M国是全世界最发达最强盛的国家,在这里,你能拥有你想要的一切。这里也非常自由。我们一切都很自由,不像在你们这个国家,你们甚至……连说话的自由都没有。太压抑了。”
史密斯点点头,“我听说过你们的那个十年,太可怕了,这种事情在M国是绝对绝对不会发生的。”
“试想一下,如果那个十年再发生一次的话,那莱拉小姐,你能抗的过去吗?更别说,你还在M国发表了小说,那你恐怕会成为第一个牺牲品吧。”劳伦斯说。
云画笑了起来:“你们就这么想让我入籍M国?”
史密斯和劳伦斯对视一眼,两人笑着说:“莱拉小姐,入籍M国绝对是您最佳选择。您和您的家人,都能得到最好的生活保障。您的孩子,能够得到最好的教育,这还不够吗?”
云画面色淡淡的:“如果你们是想要从一个M国人手中购买《罪证》的版权,那我建议你们去找北美出版集团,《罪证1》的版权我已经卖给你们M国人了,你们去找他吧。”
史密斯和劳伦斯顿时一愣。
劳伦斯连忙说道:“对不起莱拉小姐,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只是一个美好的建议。”
云画轻笑了一声。
拿起咖啡杯旁边的小勺,在咖啡杯里搅了搅,而后放下勺子,端起咖啡杯,小小地喝了一口。
她面色很淡:“希望你们明白,建议,只有被建议的人觉得美好时,那才是美好的建议,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