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胜灰溜溜而走,但只是失去了国土,凝神境修者只有几人不幸,被斩灭灵神,大多数虽灵神有缺,但也勉强保持凝神境的力量,太祖和那个邪意凛然的老祖都没有陨落,有两大开辟境的存在,他们东胜还没有灭。
却说墨布,在国师生命气息彻底消散时,身在巨人结界中的他就感觉身后的羊皮纸突然沉寂,不过因为不知道国师已死,所以也没有轻举妄动,安心操控天地脉动。
此时,落在身后的墨布,看着国师的尸体,眉宇间是一阵张狂,不过太祖和阴邪老祖都在,他还是默默跟在大军身后,心里打起了小心思。
整个逃亡大军并不急促,但缓慢的步伐更加浓郁了军队的沉闷之气,个个眼底饱含泪水与愤怒,同时也有着失望,对于东胜国的失望。
如此情形,除了几个老大臣外,几乎所有人都没在意东胜皇的死去,反而叹息国师的早逝。
一个肩头扛着断枪的将士,失去了一个手臂,悲泣道:“国师为民奉献一身,如今就这么悄然死去,而敌军正在我们国土上载歌载舞,掠夺宝物,杀害百姓,我们却如丧家之犬灰溜溜而逃,国师的仇,陛下的仇,莫非不保了?”
有将士额头青筋抖动,心中愤怒到极致,“我宁愿战死沙场,也不愿做亡国之奴,我要以我鲜血祭国师与陛下。”
越来越多的将士义愤填膺,心中真的很愤怒,有一种无尽的憋屈感。
古谷背着国师与东胜皇,脑海中父亲往昔的笑脸就不曾消失过,他心中很愤怒很痛苦,但是不能流泪,因为此时他已是太子了,所做的一切都不代表自己,更代表着国家。
“父皇离世,我比你们都要痛苦,但你们真的想要无谓的牺牲,断送我东胜的崛起希望吗?”
古谷嘶吼,眼中已有泪水,他没有再多说,怕自己再说下去会抑制不住眼泪。
古谷生性略痞,潇洒随意,不爱权势醉恋红尘游历,东胜皇也是一个不羁的存在,自己当了皇帝,他把遨游天下的希望都寄托在古谷身上。
所以,古谷组建的天宝阁在国都中如日中天,势力巨大无比,但东胜皇就是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古谷所做的都是为底层人民考虑之事,力抗腐官之事,这更让东胜皇喜欢的紧。
那年十岁。
父子俩坐在小院里畅聊。
“小谷,你喜欢什么的生活就追求去吧,我不阻拦你,只要你觉的对,父亲在身后永远支持你。”
“父亲,我想要做土匪?”
“哈哈,父亲当年也有这想法,逍遥的做个山大王,美哉快哉,你喜欢就去吧,但别忘了自己的初心。”
那年二十岁,太子栽赃他侮辱国师女儿,国师女儿自杀以死证清白,东胜皇无言独站大殿,殿下,一群人磕头相逼,以惩戒古谷。
东胜皇看着古谷,让那坚定的眼神伤着了心,他一挥衣袖,低沉道:“此事日后再议。”
身旁的国师,苍老着面孔没有说话,他张了张嘴唇,还是咽下口头话,他是一个成功的国师,却是一个失败的父亲。
“陛下,此等罪孽不治不服人心。”
“日后再议!本皇的话你们没听见吗?”咆哮之音回荡大殿。
两年前,国师和东胜皇送古谷来到粪城,开始了挑粪的事情。
……
太多太多的感动浮光掠影在古谷脑海中,他感觉眼睛发涩,元气堵住泪腺,却将双眼堵的通红浮肿,国师和东胜皇的尸体沉重的好似两座山,令他的脚步都凌乱了。
自己女儿自杀,国师陷入悲绝中,却依然选择相信古谷,但大势之下,个人语言实在渺小。
秦青跟在身后,看着国师与东胜皇那苍老的面孔,心中也说不出什么滋味。
“太子,我……我们全听你的!”
古谷的大吼震撼人心,将士们也不在蠢蠢欲动,就这样他们踩在废墟似的大地上,走入山脉之中。
这群人,一些官员不愿跟随古谷,渐渐散去,一些对东胜皇国失望的人也慢慢离去,越走人越少,但留下来的人,信念越加坚定。
无形无质的国魂从古谷怀中的玉玺中浮现,国魂虽暗淡无光,但似乎有大势凝聚,若是抗过这一劫难,将是羽化登仙,脱胎换骨。
这些人不言一语,深入山脉,墨布在中途就离去,他来到山脉,正欲纵入云霄,身后的羊皮纸突然一寸寸碎裂,化作暗黑色的纹印融入血液之中。
纹印遇血,化作蠕动的黑虫,成千上万,瞬间充斥墨布整个血管,可见其皮肤下爬来爬去的黑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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