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那叫嚣的人身上,灵神之力散逸,一股可怖的威压降临在这人灵魂之中,令其心灵恐惧,脸色苍白,汗水如瀑,瘫软在地,瞳孔隐隐泛白。
周围人的感觉就是,这人先前还大义凛然,十分威风,而那少年只是看了过来,其就惊慌无比,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有见识的人心惊:这是凝神境修者。
没有见识的人胆颤,认为秦青有什么邪术。
轰的一下散开老远。
“斑点,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树叶树根惨不忍睹,但还在那里疯癫的喊着,秦青骤然厉声道。
斑点气势一弱,愤愤不平的从鼻孔间哼出两道火苗,眼神不善的看着两人,收回火焰。
秦青身后腾起炼狱魔翼,提起树叶两兄弟,唤了一声斑点,化作火光离去。
只是几息间就落在东胜城的外面山脉中。
这里树叶繁密,颇为幽静,秦青为两人疗伤,将两葫芦疗伤药膳灌进他们口中,随即坐在地面,靠在大树上,“好好谈谈,别一见面,什么都不知道就发疯,说说这几年怎么了,我会极尽全力帮忙的。”
“吸……呼……”
树叶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呼了出去,情绪平静下来,仰头看天。
“二殿下如今在拉粪!”
一句话,石破天惊!
堂堂东胜皇的二儿子,竟然在拉粪,再联想先前天宝阁叱咤国都,权势纷纷低头的风光,身份转变悬殊太大了,恐怕就是普通人经历这么大的变化,也会自杀了结生命,认为自己活在世界上就是个笑话,但秦青从两人的口气中听出,古谷依然在拉粪。
树根情绪瞬间激动,“我们阁主曾为你挡下太子的怒火,你过的逍遥自在,我们水深火热,当你的威名传达到东胜城时,你知不知道我们多么的兴奋,认为终于有人可以援助我们了,但我们足足等了三年,一切都成为定局,你才来,我问你,秦青,你到底在做什么!”
缓了一口气,他站立起来,泪流满面:“我们派人找你时,所有的使者都被杀了,我们苦苦盼望光明的到来,结果就是二殿下被侮辱,整整拉了三年的粪,牛粪,人粪、狗粪……忍辱偷生,侮辱、嘲讽、谩骂、欺打,尝尽无数白眼,泪水几乎流干了,你经历过吗?”
秦青站了起来,心神轰鸣,被树根的话惊住了,他小时候受过侮辱,但远远没有古谷悲惨!
“走,我让古谷夺得太子之位!”秦青落音铿锵有力,语气中有一种威压,令树根树叶愣了一下。
看树根还想说什么,秦青陡然甩出一掌,手掌迎风见涨,最终笼罩整个山林,灵神之力散逸,没有发现人类妖兽的生机,他徐徐按了下来。
空气轰隆隆作响,好似掌间蕴藏着无数雷霆,天地间都回荡着巨大响声,无数大树弯下了腰,眼看这片山林就要变成废墟,秦青陡然收掌。
一切就好像从未发生过,但那些弯腰的树再也直不起腰了,“权势,从来是有能者得之,我偏偏有镇压太子的修为,古谷岂能得不到太子之位!”
树根树叶震惊的看着秦青,三年前,秦青的名声就流传到东胜皇各个城池,但谁也没想到,秦青的实力竟然恐怖如斯!
“好,拼一次!我带你去找二殿下。”
跟着树叶,秦青三人一犬又进入了东胜城,刚进入,一些暗哨就急匆匆离去,想把消息禀报给自家大人。
秦青没有再意,他们一路东拐西折,足足奔行三天,终于看见一座城池,荒无人烟,十分寂寥,还未到达地点,一股浓重的臭味袭来。
这股味浓郁的化不开,秦青看见了坐在一个个箱子边的古谷。
浑身污泥,面带禁锢面具,望着天,身边也有一些衣衫褴褛的年轻人将一车车粪便运来。
一个手持长鞭的大汉,眉宇见尽是暴虐,看着一群人。
这大汉看见古谷,辫子啪的抽在其身上,暴喝道:“快点,二殿下,哈哈,我一辈子生活在这里,早就没活下去的勇气了,如今,将一个皇子踩在脚下,别拿身份压我。”
这人神情癫狂,神智已不太对劲,每天与粪便为伍,几乎什么都不怕,又岂能在乎古谷二殿下的身份。
而因为这里几乎没有什么人来,这家伙骂了皇子,哪怕是落魄皇子,竟然活了下来,也是个奇迹。
又是几鞭抽下,将古谷衣衫抽的破破烂烂,但没有抽下鞭印,毕竟古谷的肉身有洗胎境大圆满的坚固。
不过,他的体魄力量也被禁锢了,只有先天的坚固保留了下来,悲辱的活着。
古谷低头,心中一直坚信着一句话,“活着就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