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见谢晴下了谢府的马车,向她这里走来。
她满面笑容的招招手:“晴儿妹妹,你快上来。”
“好。”谢晴说罢,便快走几步,提着裙摆上了国公府的马车。
一夜未见,却似三秋。
二人有说不完的话。
这也许就是所谓的缘分。
“洛姐姐,我姑母可从未邀过哪家的小姐去靖王府做客,你可是头一人呢!”
“为何?”江洛问。
按理说,这靖王可是大雍朝唯一的异姓王。
可是实打实的,用自己的性命和军功拼出来的王位。
靖王妃又是大雍第一清贵世家谢家的嫡女。
即便是靖王已逝,这二人哪个的身份拿出来,都是雍京城里的响当当的人物。
难道是因为陆今安的名声?
可她前世,也并未听过靖京城里的人议论过靖王妃。
只知道有个靖王妃,仅此而已。
“哎……自从靖王姑父去逝后,姑母便郁郁寡欢,再不愿出来应酬见人了。”谢晴带着些惆怅感叹道。
看着蔫了的谢晴,江洛安慰道:“逝者已逝。晴儿妹妹日后多多往王府里去,也许靖王妃便会开心些了。”
谢晴摇了摇头:“不会的。”
江洛皱了眉头:“这又是为何?”
谢晴看了看她,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没忍住,说:“靖王姑父去逝了,谢表哥又做了锦衣卫,姑母很生气,所以才……”
原来如此。
锦衣卫臭名昭着,杀人如麻。
在大雍朝的名声确实是太骇人了。
靖王妃是在生谢今安的气?
她倒觉得未必全是。
靖王当初的名声威震四方,打的北戎大军节节败退。
最后被逼的不得不跟大雍和谈。
这十几年的安定,可都是靖王的功劳。
可功劳还没享受几年,便被刺客袭击,死在了回城的路上。
这可是大雍朝人人都知晓的事。
若不然,前世里陆今安怎会在昭定帝卧病在床时,宁愿背负骂名,也要霸占了大半朝政。
与凌阁老、凌皇后分庭抗衡。
想必,靖王的死不简单!
靖王唯有这一子陆今安,却并未承袭父亲衣钵报效朝廷,而是做了锦衣卫。
这么一想,也就不奇怪了。
也许,这本就是母子二人上演的戏码呢?
“陆大人虽是锦衣卫,可并不是他们口中的凶神恶煞之人。那些人都是人云亦云罢了。”江洛安慰道。
谢晴闻言,立时惊奇的看向江洛。
“洛姐姐,你这话……与我父亲所说的倒是别无二致。”
国子监祭酒谢大人?
江洛指了指自己:“真的?”
谢晴忙点了点头:“对啊。我父亲当初也是这么说的。”
“呵呵……可能是巧合吧。”江洛尴尬的笑了两声。
那可是国子监祭酒啊。
一炷香后,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小姐,靖王府到了。”明绪的声音在马车外传了进来。
江洛和谢晴相视一眼,便拉着手一起下了马车。
待她站定,只见眼前的府邸巍峨庄重,不似寻常府邸的雍容。
门口的石狮子与褐色镶金挂环的府门,颇有武将的肃杀之气。
门口的小厮一眼便认出了谢晴,忙笑着拱手:“表小姐,您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