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接过单子,看了看上面被标注的那些东西。
海棠花卉双面绣绡纱屏风、金珐琅九叶小熏炉、白玉云纹茶具、翡翠双福纹对镯等加起来一共二十余件。
她微眯了眯眼睛。
这些东西她前世曾在江茵的锦绣院里见过。
她不知用这白玉茶具喝过多少次茶,却不知道这竟然是她娘留下的。
还有这绡纱屏风,她每次见到,都要感叹一番上面的双面海棠花真是一绝。
半晌,她吩咐道:“先将库里少了的这些都抄录下来。”
“是,小姐。”吴妈妈又忙了起来。
她娘留下的东西,江茵不配用!
待几人把库里整理完毕,又落了新锁后,已过了晚膳的时辰。
江洛便吩咐忍冬带着小丫鬟,去锦香楼里买回来了一桌子的好菜和几瓶好酒。
主仆几人吃的甚是畅快。
江洛还破天荒的陪着吴妈妈多喝了两杯酒。
她很高兴。
重生一个多月的日子,从未有这般的高兴。
她见到了三舅舅,把那些重要的事告知了他。
这样身在广陵的大舅舅和二舅舅,一定会提前准备。就算将来这件事发生了,他们也不会是毫无防备,被人打的措手不及。
今日又要回了她娘留下的嫁妆。
她实在高兴极了……
北镇抚司。
此时当值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有陆今安的屋子还亮着灯。
“笃笃……”
“进。”冷冽的声音响起。
“大人。”许远拱手道。
陆今安手下的动作不停,问道:“何事?”
“秦遇从牢里出来后直接回了秦家,刚才趁着夜色去了宁阳侯府。”许远回禀道。
“凌阁老见了他?”陆今安问。
“见了。”
坐在书案后的人,轻笑一声:“戏唱的挺好。”
许远不置可否,他也道:“这样一来,月前的那次刺杀,算是断了线索。”
提到一个月前的刺杀,陆今安眼前又浮现出那夜,小姑娘强忍着惊惧俯身为他上药的情景。
小姑娘身量不高,他坐在稍微高一点的凳子上就已经快到她的肩膀处。
也许是随了她的江南母亲,她白的发亮,以至于他到如今还记得她的模样。
鼻尖仿佛又闻到了那似有若无的茶香。
胸前的伤疤似乎有点痒……
许远瞄了一眼发呆的陆大人,只好捂着嘴咳嗽了几下。
他的皮可不痒,不敢如白青那般调侃陆大人。
“无妨。别忘了我们要做的事。”陆今安回神,瞟了他一眼,才说道。
许远有些迟疑的问:“大人的意思是?”
“私盐。刺杀之事只是在转移我们的视线罢了。”陆今安放下手里的狼毫笔,合上最后一份文书说。
“难怪……难怪我们断断续续的查到了前些日子的刺客,最后还是死了个干净,一无所获。”许远拍了脑袋气道。
他又道:“大人,那这些日子岂不是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但也不是一无所获。”陆今安盯着眼前的蜡烛说。
许远问道:“大人是说拿回来的账本?”
陆今安点了点头说:“他们越是如此,就越能证明这账本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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