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也没他多少资料。而从扬州到雍州一路上好像也没发生过什么值得一说的事情,一个第一次出远门游学的菜鸟形象,似乎已经深入人心。
因此秦江也不确定韩凤来出现在玉京,是否就意味着“冶天工坊”和“多宝阁”的扩张已经波及雍州。况且雍州南部也有几家修士匠府,以及一家比“天工开物”规模略小的普通匠府,最近并没传出什么异常消息。
燕开庭当然不会告诉秦江有关韩凤来的那些事,于是这个饭局的目的基本达到,不一会儿,就在付明轩的默许下,秦江便向两人告辞。
秦江刚刚起身,忽然屋外有仆役通报。付明轩的一个长随匆匆进来,与他耳语了几句。
付明轩挥退长随,也不介意秦江还没走人,看着燕开庭就笑道:“你的点心不见了。”
燕开庭要怔一怔才会过意来,同时想起自己究竟把什么事给忘了。按理说他不好把临溪一直扔在付明轩这里,应该安排一下的,结果今天一天事情没停过,就全抛到脑后去了。
秦江见两人在说暗语,就要识相地再次告退,却被付明轩叫住。
付明轩微笑道:“秦道兄还是不愿提那中间人吗?”
秦江犹豫了一下。
付明轩半是打趣地道:“难不成是秦兄的红颜知己?”
秦江的神色不易觉察地僵了一僵,他原本是路过玉京城,因此也没太过避人耳目,以付明轩的能耐,只要用心去查,大有可能捉到些蛛丝马迹。
秦江迟疑着道:“红颜知己谈不上,只是认识得颇早罢了。”他这句话等如是承认那中间人是个女子。
实际上,秦江对于这次被拖下水的事情确实不太高兴,但他和那中间人认识多年,虽然并没有什么男女之间的暧昧,也下不了决心把人推出来。毕竟以他的身份,付明轩并不会当真对他怎么样,可那人就不好说了。
付明轩笑笑道:“好罢,这也不算什么大事,我就给秦道兄这个面子。不过有件突发的事情,还请秦道兄帮个小忙。”
秦江也是善于察言观色的人,看到付明轩的笑脸,愈发心神不定,闻言立时道:“但有差遣,莫敢不应。”
“我这里刚刚走失一名小侍,秦道兄若有消息,还请告我。”
秦江左眼皮狂跳,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答应了就匆匆离开,这次付明轩没再留他。
等秦江走出院门,燕开庭转向付明轩,奇怪地问:“临溪和他有关?”
“这个倒是不好说。临溪是‘花神殿’的人。沈伯严虽没明说,可他既然拿临溪来送你,那他被引去‘漪兰舟’的事情就和‘花神殿’脱不了关系。秦江的本籍是冀州,他的中间人又是女子,这周围地界上,够资格搭上他的人可不多。不管是与不是,诈他一下总没错。”
燕开庭听到这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花神殿”是冀州的修士势力,之所以有名到没出过雍州的燕开庭都听说过,不是因为其势力如何雄大,而是因为这个势力基本都是女修。
这些女修不仅颜色上佳,还大多专精六艺中的一两门,尤其是主修炼器。虽然没出过大师级人物,但也有自己特色。她们炼制的以法器为主,外形极为精美,威力也不差,因此有很大市场。
有能力的美人,走到哪里都很吃得开,就算对她们没有企图心,男修们出于风度,也多半会让上一让。况且不像四门七派对弟子道侣多少有些限制,“花神殿”的女修是有对外联姻传统的,于是就更受欢迎了。
燕开庭倒不惊讶临溪能跑了。
沈伯严给她下过禁制,燕开庭解不开,也没太过在意,自然也没想着补禁制之类的。现在看来,应是原来的禁制过了时间,自然解开。
付明轩也证实了这个猜测,客房里并没有外人入侵的痕迹。
付明轩摸了摸下巴,提议道:“跑得了花魁,跑不了花舫,我们去‘漪兰舟’要人?”
燕开庭连忙摆手道:“算了算了,我之前还在想,要往哪里放才不碍事呢!”
“好歹是‘花神殿’的弟子,据说每一个都自有妙处,你别一副吃了亏的样子罢。”
燕开庭仍然大大摇头。
付明轩才不容他退缩,伸手一拽,道:“唉,老实孩子,‘花神殿’弄出这么多小动作,我们去探查一下敌情,总是应有之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