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我不甘心有什么用,我不甘心除了你还有谁会看见吗?”辛惠酒劲上来,说话的声音也大了。
沈牧两手环抱在胸前,“你明知道你和他是不可能的,他也从没对你有过什么暧昧,你又何必呢?”
辛惠拿着酒杯,拿起伏特加酒瓶,倒了一杯酒给沈牧,沈牧略显迟疑的接过酒杯,却也只是拿在手中,不曾沾过口。
一手撑在桌面,手掌扶着已经是有些晕眩的头,“你劝我,我也要如此劝你。你对夏歌的心思众人皆知,可是严亦深还愿意和你接触,还愿意让你做他女儿的干爹,你不觉得这是一种挑衅么?”
拿着酒杯轻晃,沈牧轻蔑的笑了声,“你觉得我有那么容易被挑拨么。”
这么多年的兄弟,他和严亦深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女人被轻易挑拨。之前那些事,都是因为他对夏歌不好,倘若严亦深再对夏歌不好,他肯定是会将夏歌抢过来,自己好好照顾她,不让她再受半分伤害。
他付出过努力,可是夏歌即便是在失忆的时候也还是选择了严亦深,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她的选择都是严亦深,那他又何必执着。
劝他放弃?他早就已经放弃了。如今的夏歌在他眼中,不过就是一般的朋友。
“朋友妻不可欺这么一点基本道德我还是有的,而且他们的事情,已经是定局。”把晃荡了半晌的酒杯重新搁回桌面上,酒杯间隔出的距离,就是辛惠和沈牧无法跨越的沟通上的鸿沟。
“朋友妻,不可欺?”辛惠喃喃重复着沈牧的话,两眼迷离的看着酒杯中澄黄的液体。她似乎是真的有些醉了。
沈牧看向她,正色说道,“辛惠,这种糜烂的生活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你三十多岁,却在自暴自弃,你就不觉得这样子自我放弃是在虚度年华么?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年龄从来就不是什么空有外表任人评判的二十岁。”
“年华易老,时光飞逝,随着时间积累下来的自信、从容,还有女人身上的气质,是一个女人最宝贵的财富。可我只从你身上,嗅到了糜烂的气息。”
糜烂的气息?“你是说我把自己玩坏了吗?”她的手指尖在酒杯沿上打着圈,一圈一圈,似乎绕在她的心头上。
男人可以有的荒唐,女人为什么不能有?男人犯的错,为什么都在骂女人,说是女人的无能?这个世界充斥着男权,无处不是男人给自己找特权找借口的存在。
“你的人生我无法干预,毕竟我是个局外人。可是你要去伤害亦深,请恕我不能帮你。我今天来,是为了奉劝你一句好自为之。”
“少把你自己说的这么伟大,说得如此高高在上!沈牧,你我都不是什么好人,何必给自己套上一层假面具,给自己这么多束缚呢。”她是‘自由’的信徒,无论是身体还是心,她都要让无所束缚。
她想做就去做,她从来就是如此率性而为。
“你说你是率性而为,可也得建立在你不是在做错事,在伤害他人的前提之上。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我不是严氏集团的人也就拦不了,也无法阻拦你身为副总的某些特权。不过你要记住,权利不是拿给你任性妄为的。”
辛惠没有说话,只是再度深吸了一口指尖的香烟,香烟快要燃尽,她索性将烟给掐熄,随即起身,“单我买过了,我就先上去了,你自己在这儿好好玩。”
拿起包,辛惠头也不回的踩着高跟鞋离开,留下沈牧一个人在喧闹的酒吧里静坐。
不过他也很难是一个人,样貌气质都很出众的他从一进门,就是酒吧里一些虎视眈眈的女性今晚的目标。只不过辛惠在这里是出了名的母夜叉,和她坐在一起的男人十有八九都是她今晚的男伴,甚至有时还要在男伴后面加上一个‘们’字。
她们都以为沈牧也是辛惠其中一个入幕之宾,本来已经是打消了念头,却见辛惠离开之后只有他一个人在,便又蠢蠢欲动起来。
沈牧看了下手机,显示00:17,若在以往,他的夜生活不过才刚刚开始,可是现在
他长叹了口气。现在这个时间他是再也没了出来混的精力,今天被严亦深拉着笑脸相迎了半晌,他本来已经躺在床上准备早早睡觉,却被辛惠一通电话就给叫了出来,这种生活还是留给辛惠那个老年人的好,他还是早点回家比较好。
他拿起桌上的车钥匙,正要起身离开,一个他或许早已经忘了是谁的长发女郎朝他走了过来。
“好久不见。沈牧。”
他的动作停了下来,努力在昏暗的环境中辨别出来人的样貌,她的声音有些耳熟,却想不起来他是在哪里听过。
“怎么,不认识了?我们好歹还是做过几次的朋友不是么。”
做过几次?
“和我做过的女人多了,不过都是给了钱的。你是哪一个?”沈牧诚实的回答。和他做过的一般都是事后用钱解决的女人,和自己的朋友做?抱歉,他还没有饥渴到如此程度。
昏暗的环境里他看不见女人微青僵硬的脸色,抽搐的嘴角很是费了番功夫才能正常说话。“贵人多忘事,毕竟像我们这样做皮肉生意的,哪里能入得了你的法眼。”
女人自嘲着走近沈牧,她身上清淡的香水味勾起沈牧的记忆。似乎在他印象里用这种香水的女人,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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