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是第一次见面,你对我就有这么大的敌意,话里都是让我离开严亦深,你可别是对严亦深有意思吧。”她咬着后槽牙说。
辛惠是个老江湖,不喜形于色已经是她所练成的最基本功夫,只是夏歌从小就会看人脸色,就算是最细微的表情,她也不会漏掉。
她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心虚,落在夏歌眼里甚至就连一句话也不用,已经将辛惠的心思给全部看穿。
夏歌咬了咬牙,“看来,这世界上是真的有蓝颜祸水这么一回事。”继续抚摸着自己的肚皮,肚里不安分的孩子终于是彻底安静了下来。
“如果,你是来做我的敌人的,那我想,我们并没有什么好说的,失陪了。”
那一次,是夏歌先行离开,那一回她强忍着怒气。隔了好几个月不见,她以为宝儿生下来之后,她会有所收敛,没想到她是直接找上了门。
“宝儿乖,妈妈一会儿带你找爸爸,我们乖,现在先不闹。”
依旧是两个女人的对立,她依旧在安抚着自己的孩子,辛惠依旧是咄咄逼人,这几个月来,丝毫不减凌驾于他人之上的气势,反而有更甚的架势。
和这样一个女人相处在一个空间里面,她只觉得很危险
“敌人也好,朋友也罢。我们才刚认识而已就能在房间里待这么久,亦深那么聪明的人,可是会起疑心的。”夏歌说,“有些话,我想没有必要一次性说完,辛副总,我们以后多得是见面的机会,也有的是说话的时间。”夏歌委婉地下着逐客令,其实她也是很想和辛惠这位如此年长的‘姐姐’好好聊一聊,聊一聊她为什么会如此信任比她小的严亦深,聊聊他那她所不知的五年。
聊一聊她身上到底缺了什么,才让辛惠如此笃定她配不上这位严氏集团的总裁。
两个女人从房间里走出来,夏歌抱着孩子一脸笑容,辛惠逗着孩子,也是一脸的笑容,唯一没有笑容,苦着一张脸的,也就只有那个才刚出生不久,还不懂的掩饰情绪的小婴儿了。
严亦深走过去接过夏歌手上的女儿,抱在怀里亲了亲。一到严亦深怀里,宝儿就抓紧了他的衣服,在他的怀里呜呜着,眼里委屈的含着泪,嘟着小嘴的样子好不可怜。
“怎么了乖宝贝?”严亦深满脸的柔情,全然忘了刚才被这个小家伙折腾得有多惨。
‘呜呜,爸爸!那个阿姨好坏好坏的!我想让妈妈和她保持距离,可是可是呜呜。”或许是人天生对于危险事物的敏感,宝儿在严亦深怀里撒娇似的哭着。‘可是妈妈都不听我的,我不要理她了!’
如果不是因为她现在还是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说话也只能用‘咿咿’和‘呜呜’这声单字来表达的话,恐怕严亦深和夏歌会立马带着这个孩子去进行智力测试。
三岁前的事情一般来说孩子是不会记得的,不过对于不要再理夏歌这件事情,严宝儿记得很清楚,所以一直到很久以后,她也是黏着严亦深,对于夏歌,很是记仇的说不理就不理。
“刚才还好好的,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一出来就开始哭。”辛惠一手插在腰上,另一只手将长发给理了理。“好了,孩子也看过,礼也已经送到了,公司里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我回去处理,我就先走了。”
也不等严亦深开口说些什么,径自换下室内拖鞋,辛惠走出门外,刷下电梯卡,“不用送了,你们回去就行。”
“你这就走了?”严亦深声音微微扬高,有些不信辛惠来这里只是为了看看他的孩子而已。
在等电梯的间隙,他抱着宝儿来到电梯旁,“你来就没有别的事?”就只是为了看一下孩子?
“不然呢,我还要留在这里吃饭不成?一个集团公司,就连副总裁也不上班的话,那我估计明天严氏上下会集体请辞吧。”辛惠白了严亦深一眼,觉得他现在问出来的问题,怎么会这么的白痴。
都说的是女人一孕傻三年,怎么傻的不是夏歌,反而是这个刚做爸爸的严亦深呢?
“那改天公司见,下周一的例行会议我来主持。”
电梯到了,电梯门也应声打开,辛惠走了进去,伸手按下了一层的按钮,“那就交给你了,严总裁。”
电梯门正要关闭,辛惠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急忙开口,“严亦舒搬出本家了。”随后电梯门紧闭上,只留下这句话在偌大空旷的空间里回响。
严亦舒搬出了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