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了些?严亦深突然反思着自己。
他身为她的枕边人,却从未开口问过关于她生活的细枝末节,甚至最应该了解、晓得的这件事也是今晚他动了气,她才选择来告诉他。
是信不过他吗?
严亦深垂头冷冷笑了起来,“夏歌你是信不过我吗?先是不告诉我你病了,再来是只告诉我你的决定,你知不知道我一直作为被你''通知''的一方是什么心情。”
恼怒的握起拳头狠狠锤向桌面,严亦深是真的又气又恼,比起知道她打算再次进入娱乐圈,她得抑郁症的事情现在才让他知道才是最令他生气的。
夏歌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她没想到严亦深会这么生气。似乎她又做错了一个决定。
鼓起勇气继续站在原地,即便夏歌此刻很想要逃离这样恐怖,难以捉摸下一秒会是怎样的严亦深。
严亦深一步步朝夏歌走去,每走一步气势都是迫人的。对上彼此的眼,严亦深的眼底深处燃着火光,夏歌则是无所畏惧的直视着严亦深。
反正他也不会撕了她,有什么好可怕的!
严亦深抬起手来,微颤着的手轻放在夏歌光净的脖子上,慢慢收起,握住,只要稍一用力,他就可以不用再担心夏歌会违背他的心思。
“夏歌,你这样知道让我有多心寒么?为什么从不让我知道这些事情的?为什么你这么不信任我?”严亦深质问着她。“我是你的男人,不是么。”
夏歌没想到严亦深会是这样的反应,有些呆了,连连摇头想说她从没这样想过,是因为他这个月太忙,她不想让他分神。
没有想到严亦深是这样子的想法,夏歌怀疑自己是不是把事情越弄越糟。但她还是觉得自己是无辜的
“出去。”竭力控制住自己想要掐死夏歌的那只手,严亦深压着心头此刻想要杀人的冲动。他怕夏歌再不出去,他真的会掐死她。“让我一个人呆会儿。今天晚上不许再进来,我有事情要想想。”
想想难道是自己做的不够?在这段关系里面,夏歌和他之间到底是怎么了。
夏歌步出书房,回到房间,傻愣在床边坐着,心里也想着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本来还浓情蜜意的两个人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隔着一道门,隔开的是两个人的世界,严亦深怪她没有和他说自己得了抑郁症的事,说她的理由其实挺可笑的。
到底是哪里不对,哪里有问题?
一夜过去,两个心事重重的人都不曾睡好,一个昨晚睡在了书房,另一个在床上半梦半醒,天蒙蒙亮才睡沉。
睡熟的夏歌不曾听见有人打开房门进来的声音,更感觉不到头发、眼睛、鼻子、嘴唇被人轻抚。严亦深情凝视着熟睡的她,眼里的柔情已经快漫出来。
他想了一整夜,虽然生气夏歌对他的隐瞒,但其中也有他一部分的责任。身为她的枕边人却从未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这一个月里,每次视频都是她在做解语花宽慰他。不得不说,她经历过生死似乎心境开阔了许多,能抓住他抓不到的小细节上的关键。这样懂事的她比起之前更让他心疼。
这些日子一个人撑着一定很累吧
在他的怀里靠一会儿,撒撒娇吧
严亦深心念一动将她拉起,坐在了她背后,将她圈抱在怀中,心疼地吻吻她的发丝。
傻丫头,好好睡,我在。
她病了,他可以倾尽所有来照顾她,保护她,治好她,但让她回到那个圈子,说实话,他是害怕甚至是畏惧的,他怕娱乐圈的复杂,狗仔无时无刻不在的摄影机、镁光灯、别有用心之人设计的绯闻都会成为摧毁他们之间感情的一把把利刃。
在夏歌醒来之前,严亦深已经是离开公寓,到了集团公司准备为这次子公司造成的风波做一个收尾工作。
正准备着资料,桌上与秘书室相连的电话响起,严亦深按下接听键。
“严总。”
“怎么。”
“有一位您的客人到访,他说是您女朋友的旧相识。”
秘书说到女朋友三个字明显有些疑惑,严总的女朋友?
严亦深略迟疑了片刻,思索着会是谁,如果说是沈牧,他应该不会在这种节骨眼上来见他,除非是想死,可若不是沈牧那又会是谁?
“请进来吧。”严亦深回复着秘书。
“好的。”
挂断电话,严亦深把桌上的材料收起来,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