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歌只是如此说。
尤倾点头表示明了,“老板买单!剩下的全部打包。”
提着一条半的烤鱼回到住处,尤倾和夏歌进到厨房将烤鱼装盘,放进烤箱加热片刻,把刚刚在楼下买的一箱啤酒搁在客厅桌上,坐定,尤倾说,“我们今晚一醉方休!喝多了就吐出来,喝少了再补上,总之喝个尽兴!”
夏歌心里苦闷的慌,尤倾此时的提议正合她心意。
“一言为定,一醉方休!”
带回来的烤鱼没动多少,倒是啤酒已经一半下肚。两个女人此时都有了些醉意,趁着酒兴有些想问想说的话,都一起说出来。
“为什么我们都那么遇人不淑?裴柏年是这样,严亦深也是这样,他们伤你的时候巴不得你死,不动心就绝不动心,一旦对你有了意思就要你也给出反应,最好和其他女人一样拽着他们的西装裤不放,你明明已经死了心还偏偏要你回头,装得可怜的样子给谁看啊!”尤倾狠狠把手里的空啤酒罐一摔,“我没他不也过得很好吗!回来缠着我干嘛!该死的裴柏年!”
夏歌整个人歪斜地靠在手臂上,憨憨笑着,看上去是真的喝醉了。
“你说,他以前有一个那么爱的女人,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先找一个我爱也很爱我的男人?这样子才公平不是嘛!”
“可是,这样对那个男人不公平了啊,那么爱你的一个男人结果是被你用来气裴柏年的,哪天要是知道了真相,那你不就什么都没了?”虽然醉,但基本的道德观和底线夏歌还是有的,“别带着报复的心态去爱别人,这样你也会遭报应的。”
“报应?”酒精让她的大脑反应变慢,已经听不懂“报应”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反应了半晌,尤倾终于明白了过来,“看来我是真的不适合做一个坏人。爱别人爱的一塌糊涂,现在拒绝别人来爱,我看我天生就不是一个和''爱''字挂钩的人。”
“谁说的!”夏歌倏然扬声,“我们之间的友情也是一种爱啊,只是我们都说那是关心,爱从来不局限于男男女女的!”
尤倾又开了罐啤酒喝着,听夏歌这么说一口酒哽在嗓子眼,很是艰难的咽下去,“你最近心理医生看多了所以也会说这些开导人的话了?”
“说的很差么?”
尤倾诚恳点头,“很差。是真的,真的很差。”
夏歌几乎心碎了一地,接下来索性闷头喝酒吃菜,一言不发。
尤倾盯着夏歌,几度欲言又止,拿着啤酒罐喝了一口接一口,犹豫了半天终于开口问,“我听说你之前和严亦深出去看电影了?”
“嗯,你听沈牧说的?”
尤倾没想到夏歌会答得这么痛快,有些话一时堵在了舌尖。
“所所以,你和严亦深?”
“我也不知道现在和他是什么关系。”吃菜的动作没停下,夏歌回答道,“不像朋友也不像情侣,关系很暧昧。”
“那你是又喜欢上他了?”尤倾一语道破。
夏歌愣住了,是这样吗?她真的''又''喜欢上严亦深了吗?
尤倾见她真的如此迷茫,猜测她现在心里的答案连她自己都不能确定。
“夏歌你听我给你分析分析。第一个,严亦深,人冷心硬脾气怪,出了名的鬼见愁,第二,他和你以前的事情你都忘了,那我想你被他父亲逼着和他分手的事情你也想不起来了,从一开始他爸爸就摆明了不认可你,以后相处起来不痛苦吗?第三,严亦深管理的是他们的家族企业,对高位虎视眈眈的人在严家可能不只是同姓相争,还可能是异姓相残。这么一种水深火热的情况我怕你应付不来,我们还年轻,惜命不可以吗?”
“可你真的喜欢了也告诉了自己所有的这些可能,可就是放不下忘不了呢?”夏歌反问。“我忘了他一次可我还是又对他动心一次,我该怎么办?让自己再忘掉他一次吗?”
尤倾摇头,高声质问起夏歌,“严亦深到底有什么好你对他这么念念不忘!”
“那裴柏年又有什么好让你这么放不下呢尤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