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夏歌已经昏迷了大半个月了,严亦深正用湿毛巾给她擦着胳膊,沈牧拿了一束新的百合从外面进来,他将已经要枯萎的百合拿出来换上了新的,百合的清香在病房里蔓延开来。
严亦深仔细的给夏歌擦拭着手,突然,他愣住了,因为他刚才感觉到夏歌的手动了一下,他睁大眼睛,想要寻求确认,夏歌的食指和中指微微上挑了一下,严亦深惊喜万分。
“沈牧沈牧!”
“怎么了?”
“夏歌她的手动了!”
沈牧惊喜的凑上前来,两个人微俯着身子,轻声的喊着夏歌,你一句我一句,就像叫魂一般。
“夏歌,夏歌”
夏歌仿佛身处迷雾,伸手不见五指,她看不清自己,更看不清四周,她茫然的小心翼翼的走着,每走一步都仿佛即将跌入无尽的深渊,可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声声由远及近的呼喊,是谁在说话那声音那么熟悉每一声都仿佛轻轻的撞击着自己的心,是谁在说话,那是在喊我吗?
夏歌追寻这声音一点一点的往前走,越往前,那迷雾就渐渐的退散,她伸出手,迷雾从自己的指缝流过,她看向前面,终于不再犹豫,而是大步的,勇敢的迈过去,她想去看看,想去看看那温柔的呼唤自己姓名的人,到底是谁。
“嗯”夏歌在两个人的呼唤中,轻轻呻吟了一声,这一声,好似十分的疲惫。
严亦深和沈牧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出来,沈牧拍了一下严亦深的肩膀:“我去喊医生!”然后连忙跑了出去,严亦深握着夏歌的手不停的轻吻,然后一声一声的呼喊。
夏歌微微皱眉,慢慢的睁开眼睛,强烈的光让她无法适应,严亦深连忙去把窗帘拉上,然后走过来抚摸了一下她的脸,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小歌,小歌,你终于醒了。”严亦深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又激动又感动,他就知道,夏歌一定会醒过来,她不可能会成为一个植物人,她那么可是他还没想完,夏歌接下来的一句话,将他仿佛置身地狱。
“你是谁?”夏歌嗓音沙哑,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她的头十分疼,好像针扎一般,刺激着她的大脑,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对自己做这么亲昵的动作。
“小歌,你说什么”严亦深一脸惊愕,这是完全出乎意料的事情,他无法相信也无法接受。
“你是什么人,我怎么会在这里”夏歌有些吃痛的皱着眉努力的坐起身来,眼前的这个男人给自己的感觉非常不好,夏歌嗅到了危险二字。
“医生,快来!”沈牧带着医生赶了进来,看到夏歌已经睁开眼睛还坐了起来更是欣喜万分,只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好像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沈牧顾不得这么多,连忙走到夏歌跟前,仔细的问东问西: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痛,头晕吗?”
严亦深想要拦住沈牧,却没来得及,他刚想开口,却听见夏歌嗤笑了一声。
“你干嘛啊!”
严亦深一怔,他看了一眼沈牧,又看了一眼夏歌,有些不敢置信的问:
“你认识他吗?”
沈牧听蒙了,这什么意思啊,什么叫认识我吗,严亦深是兴奋疯了吗?
“沈牧啊。”夏歌理所当然的说出了沈牧的名字。
“那我呢?”严亦深的手微微有些颤抖的指向自己。
“你我我不知道,我们认识吗?”
晴天霹雳!
这一句话,是对在座所有人的晴天霹雳!
沈牧连忙将医生拉到前面,医生做了简单的检查和测试,发现夏歌的确没有了什么大碍,这样的回答却让严亦深有些接受不了,没有大碍,夏歌她将自己忘记了!她忘记的不仅仅是他这个人,还有这五年里他们所有所有发生的一切!他被夏歌封杀了。
医生将严亦深喊出来,私下里跟他谈话:
“病人出现这种情况,也是有案例的,只是不多而已,这跟病人大脑里的淤血还是有一定的关系,加上我之前说的患者自我封闭,所以可会出现这种类似于选择性失忆的症状发生,我的建议是,不要逼迫病人去回忆,既然病人选择了忘记,那么如果强制性的唤醒那些记忆,可能只会适得其反,而且换个角度想,既然哪些回忆是充满伤害性的,那不如一切重新开始。”
一切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