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严亦深上次离开医院在外面淋了一场大雨之后,便一直高烧昏迷,加上之前为了照顾夏歌一直不眠不休,导致身体抵抗力急剧下降,一向身体素质很强的严亦深,这次是从精神到身体,打击个里里外外不剩分毫。
林姨经过上次的事故后一直在家休息,严亦深也各种补品给她吃,现在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可没想到却遇上这档事,雷雨交加路人难行的夜晚,全身湿透的脸色煞白的严亦深开门回家,把林姨吓了个半死,连忙去拿毛巾给严亦深擦,毛巾还没拿过来便听到身后“咚”的一声,严亦深晕倒在地,直到今天都没醒过来。
林姨心疼的看着这个把自己折磨的身心交瘁的孩子,伸手抹了抹额头,今天终于不再烧起来了,只是这人,什么时候才醒呢?自打孩子住院以后,严父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过,除了工作上的事,也没有人去问问,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没有消息了,想到这儿,林姨两眼湿润,又禁不住流下了眼泪。
“怎么样,今天好点了吗?”医生进来巡房,看到林姨又在流泪,从一旁拿过纸巾递给她,问道。
“今天已经不烧了,就是这人,怎么还不醒过来呢,也不知道都梦到些什么,唔唔的我也听不清楚,只看那头上都是细汗,这孩子怕是魔症了啊。”林姨刚擦干泪水,说着说着又控制不住的呜咽起来。
“这是心病啊,检查已经显示身体除了有些虚弱以外没什么大问题了,只是这一直不醒,怕是他自己不肯醒过来。”医生叹了口气,又安慰了林姨几句,便再去巡视其他病房。
林姨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十分相爱的两个人,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他们曾经那么要好,现在却如同霹雳一般落在他们的头顶,老天爷当真就如此不长眼,一定要拆散这么一对有情人吗,难道这五年还不够折磨吗?
这已经是严亦深昏迷的第五天了,林姨已经无计可施了,只好给严父打了电话,严父什么都没说,只是冷哼了一声便挂断了,林姨心下把严父骂了好几遍,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心肠这么硬,知道自己儿子昏迷了五天就冷哼,猪才哼哼呢,狠心肠!老东西!
本以为严父不在意,却没想到一个小时后严父便到了医院,走进病房时还把林姨吓了一跳,林姨做贼心虚一般不敢看他,严父也没有理她,只是径直走到严亦深旁边,说时迟那时快,只听林姨“哎哟”了一声,严父回头眼睛微微一瞪,林姨立马不敢作声,这老东西,来了第一件事竟然是掐自己儿子一把!
“呵,我还当这小子装死呢。”严父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这让林姨敢怒不敢言,严父接着说道:“你这小子,我当你有多大能耐,就这点刺激都受不了,亏你还是我严家的儿子。”
林姨边在心里骂着,边看着严父在那边说风凉话,随后便看到严父站起身来,俯下对着严亦深的耳边不知说了什么,然后起身向自己走来,林姨立马直了直身子,眼神有些不自然的看着严父。
“这几天照顾好他,没什么事就不要给我打电话了。”
说完严父便走了,这就走了?是不是有些草率了?你就为了来说这么几句风凉话?还没什么事就不要打电话了?他这是在嫌自己给他打电话告诉他严亦深晕迷不醒?这这这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林姨对着严父的背影狠狠的甩了一个白眼,嘴里嘀咕了一句“白眼狼!”然后走到严亦深旁边坐下,拿起刀子自顾自的削着苹果,还不停的碎叨着:
“哎哟,可怜我们小亦深呐,摊上这么个狠心的爹,连我都心疼的不得了,这这,竟然一进门就掐一把,这老东西上一世一定是头狼,唉,我可怜的小亦深呐,你怎么这么”林姨削苹果一向从头到尾无多余果肉还不会断,可这次,林姨一抬头,一个用力,果皮掉到地上,林姨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亦深?”
严亦深唇色泛白面色疲倦,嘴角却带着一丝笑意,显然,林姨的所有言行他都看在了眼里,自己身边还有一个如此关心自己照顾自己为自己着想的人,真好,在林姨这里,他获得了母爱,他早已经将林姨视为母亲,所以只要是林姨的事情,他都十分关心在意。
“亦深啊,你可醒了,你把我吓坏了你知道吗?”林姨说着眼里又噬满泪水,声音颤抖哽咽着。
严亦深挣扎着坐起身来,林姨连忙上前帮他坐起来,将枕头调整好让他靠起来更舒服点,严亦深拉住旁边的林姨,将她拉的更加靠近自己,然后伸手环住林姨的腰,像个孩子一样依偎在林姨的怀里,林姨一愣,这是严亦深第一次对她这样,像个孤独的孩子,一个无依无靠毫无安全感的孩子,林姨眼神十分温柔,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又抚摸着他的头发,像是在宽慰自己的孩子,她一直都知道,严亦深看着要强独立,实则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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