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亦深照做了。
这么近距离的面对着严亦深,夏歌很清楚的看到了他两只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一定是太拼命工作了,所以才会这样。
而且依严亦深的性子,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肯定不会特意跑下去买眼药水的。
夏歌右手拿着眼药水,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扒着严亦深的上下眼皮不让他眨眼,然后瓶身一倾斜,一滴冰凉的液体就滴到了他的眼睛里。
很凉,严亦深顿时觉得舒服多了。
帮他把两只眼睛都滴好眼药水后,夏歌一边盖上瓶盖,一边说:“先别睁开眼睛,闭半分钟再睁开。”
严亦深照做了。
夏歌把眼药水给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有些不放心的说:“要是疼的厉害,你就去眼科检查一下吧!”
虽然过度用眼导致疼痛的可能性比较大,可是眼睛还是很重要的,也不能忽视是不是其他状况引起的。
严亦深只是摇了摇头,依旧闭着眼睛坐在了椅子上。
夏歌有些扛不住伤口传来的痛感了,只能又默默的躺下去靠在了枕头上。
大约过了两分钟,严亦深才睁开眼睛,见夏歌正盯着自己看,不禁问:“看什么?”
“我有个问题。”夏歌说。
严亦深揉了揉眼旁的穴道,“说!”
夏歌赶忙问:“你会不会扣我工资?”
现在不问,待会儿要是忘记了咋办!
严亦深的神情微变,显然是对此有些无语。
都这个时候了,难道她该关心的不是自己的伤什么时候能痊愈,好尽快出院吗?到现在居然还在想着会不会扣工资,她是有多缺钱?
既然她这么在乎这点儿工资,严亦深就没理由不借此戏弄一番了,“该扣的,当然得扣!”
“什么?”夏歌不禁大叫一声。
而伴随着这一声吼叫,伤口也跟着又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痛感。她的手条件反射的捂向了小腹,整张脸上都是我要死了的表情。
严亦深的心跟着一紧,本想起身查看一下情况,但一撇眼见夏歌正用一副充满仇视的神情看着自己,他便定定的坐在那儿没有动了。
夏歌觉得自己很憋屈,不禁跟严亦深理论了起来,“我这是工伤!工伤懂吗?凭什么扣我工资?”
“医药费全包,还给你安排了最好的病房,甚至老板亲自来给你当护工,还有什么不满的?那点儿工资,根本就不值一提。”严亦深的语气很欠揍。
夏歌极为不爽。
她以命救命,难道作为被救者他不该出医药费吗?不出也说不过去吧!
安排最好的病房,这一点自己可没有特意要求,他完全可以省点钱把她安排在普通病房里。人多还有人聊聊天闲话家常,她可是一点都不介意的。
至于他这个老板亲自当护工呵呵!黄鼠狼给鸡拜年,她才不稀罕呢!她只想要工资,要严亦深口中那不值一提的工资!
“要不”夏歌用商量的语气说:“你就不要这么辛苦亲自当护工了,把我那不值一提的工资,发给我吧!”
反正她也没那么较弱,根本就不需要护工。但是她穷,却很需要钱。
对于夏歌的讨价还价,严亦深充耳不闻,她都已经预支去两个月的工资了,还有必要在乎这点儿工资吗?反正不扣,也发不到她的手上了。
过了会儿,严亦深出去接了通电话,回来后就直接挨着夏歌在床上躺了下来。还好这病房的床比普通病房稍微大一点,不然根本没法儿容纳两个成年人。
夏歌没有阻止他,也没有说什么,此时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如果再动弹只会更痛。好在严亦深也没什么过分的行为,只是静静的躺在她身边抬头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
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走廊的的嘈杂声也慢慢归于平静,虽然时间尚早,可是忙了一整天,严亦深早就累了,不知不觉间就进入了梦乡。
夏歌想让他睡得安稳一点儿,便伸手把房间里的灯给关上了,瞬间整个房间漆黑一片,只能听见严亦深均匀的呼吸声。
这几日夏歌几乎每晚都失眠,有时候是伤口疼的让她无法入睡,有时候是白天睡多了晚上自然就没了睡意。
在床上干瞪眼近两个小时,夏歌伸手在桌子上一番摸索,终于摸到了自己的手机。她把屏幕的亮度调的很低,然后在相册里翻啊翻,翻出了一张和严亦深在大学时期的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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