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歌越是拼命的解释,严亦深就越是生气,原本就冷到不行的脸,彻底的结上了厚厚的一层冰。
他憎恶的看着夏歌,语气里充满了不屑一顾:“演戏?所以现在是利用完了,就准备一脚把他给踹开,准备重新对我投怀送抱了?”
“不是你想的这样”夏歌拼命的跟他解释:“我”
“够了”严亦深却已经不想,也没有兴趣再听下去了。
忽然之间,他有些想念沈牧了,这个他曾经最好最无话不谈最两肋插刀的好兄弟。可是如今,却因为当年他跟夏歌一起出现在自己面前,并宣告他们相爱了,自己已经足足五年没有跟他联系过了。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此时正站在自己身边,一脸委屈,一脸无害的女人。
如果不是因为她,他根本不会坠机,根本不会失去这么一个好兄弟。心中的恨意又逐渐逐渐的增加,有那么一瞬间,严亦深觉得自己都快控制不住想要掐死她的冲动了。
解释。
她除了会不停的解释,还会做什么?
可是现如今,再多的解释对于他来说,又有什么意义?
再看看那张脸,严亦深只觉得有些厌恶。
“你出去吧!”严亦深极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子卿,我”
“出去!”严亦深厉声呵斥。
夏歌心灰意冷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泪如雨下。
她知道严亦深心中的痛苦,可是她发誓她自己心中的痛苦不会比他少一丝一毫,甚至更甚。然而,以目前的状况看来,她根本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因为他根本就不愿意再给她一点点信任,哪怕是施舍。
擦干了眼泪,夏歌拿起包包收拾了一些生活必须品后就出去了。
别墅外,严亦深的保镖们已经都离开了,不过好在大门还没有关,夏歌提着行李走出去站在路边打了辆计程车去了闺蜜尤倾的家。
此时此刻她需要一个能够陪她说说话,能够给她一丝丝温暖的人。
尤倾的老公裴柏年常年出差不在家,听见外面有人敲门,尤倾先是警惕的问了声是谁。直到听见夏歌有气无力的应答声,她才赶紧开了门。
“夏歌?”尤倾打开门,见夏歌一脸狼狈的站在门口,忙关心的问她:“怎么了?怎么弄成这么模样了?”
“没事”夏歌摇摇头,并不想把自己这糟心的现状告诉尤倾,让她跟着一起烦忧。只轻飘飘的说:“只是发生了些不顺心的事而已,我需要在你这边先住几天”
“好啊”
尤倾欣然同意,一边帮着夏歌把东西往屋里拿,一边说:“正好柏年出差不在家,我也是出差提前回来的。刚好无聊的很,这下有你陪着我正好”
“谢谢!”夏歌感激不尽。
其实以她们之间深厚的感情,说谢字未免显得太生疏,可是此刻她就是想要对尤倾说这个字,而且除了这个字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这么多年,无论自己处在怎样的生活困境,她总是不离不弃的守在身边。得此挚友,真的算是她三生有幸了。
“不用”尤倾笑了笑,刚准备责怪夏歌跟她客气了,却听见门口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像是有人在开门。
可是这房门的钥匙只有她和裴柏年有,而裴柏年又出差在外。
那么
是小偷?
尤倾转头与夏歌对视一眼,对她做了个“嘘”的手势后,就拉着她躲进了衣柜里,把衣柜的门留了个小小的缝。
很快,门就被打开了。出人意料的是进来的并不是什么小偷,而正是尤倾以为还出差在外的裴柏年。
而且,他的身后还跟进来了一个穿着十分暴露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