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你带回宫中软禁起来,你就算是东黎的间谍也毫无用武之地了。更何况,如果我不是确定了你不会武功,难道会让你上我的马车吗?”付天云淡风轻的说着关乎别人一生命运的话,仿佛这再正常不过。
花容容心中一急,张口便道:“不行,其实我是东黎国孙丞相的女儿孙清雅。而且我已经和玉兮订婚了,你不能让我做你的妃子,更不能软禁我。”
说完她便后悔了,孙清雅是丞相的女儿,如果用来威胁东黎,不见得没有用啊。
可是付天的反应似乎有点出乎意料,他并没有捡到宝了的表情也没有任何算计的表现,反而受到了惊吓一般往后缩了一缩,突然开始狐疑的望着花容容。
花容容费解了,他这是什么反应,他突然害怕什么?突然又怀疑什么?
不会是?花容容的嘴角忍不住抽搐起来,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小心翼翼道:“你是觉得我够不上天下第一美女的资格吗?”
这回付天也开始抽搐了,缓了半天才道:“你想多了。不过,确实好像有点那孙小姐为什么会出现在北绍?”
付天转移了话题。
“因为,”早在两人对视的时候,花容容便想好了理由,“我虽然是养在深闺的小姐,但从小便有报效祖国的梦想,所以这一次我扮作士兵想为国出一份力,没想到却失手被擒成了俘虏。幸好遇到了你,要不然我死定了。”
花容容一番豪言壮志之后,却是死一般的沉寂。付天的眼神明显在说,你撒谎。
花容容虽然也觉得这话假的不行,但眼下也想不出更好的理由了,于是死鸭子嘴硬道:“你身为一国皇帝,不能怀疑一个爱国者的梦想,何况我是丞相府的小姐,自然觉悟也高了一些啊。”
付天为难的看了看花容容,似乎在努力说服自己相信她的话,不知道是不是花容容的错觉。自从付天知道她是孙清雅后竟然态度恭敬了很多,明显没有相信她的解释却还是忍住不反驳。
尴尬了半晌,付天才放弃了一般道:“不管怎么样,你跟我跟回西彩国再说,把冷远这一关先过了。”
寒意不知不觉侵蚀了每一个角落,金黄的叶子掉落了满地。花容容再掀开窗帘的时候发现马车已经走到了北绍国的边关城门。再往外走,便能远远看见那晚他们偷袭的地方。尸体早已清走,但满地的血迹远远的将地面染的泛着红光,红的刺眼。刺的花容容那晚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响彻大地的喊杀声,飞溅的鲜血,兵戎相交。火光将这一切清清楚楚的照亮在她的眼前,直到被几把一齐刺过来的刀剑吓的昏了过去。直到刚才,她好像才相信这都是她经历过的。
心脏剧烈的抖动起来,花容容的脑子有些发蒙,捂住胸口才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呼吸,泪水控制不住的滴落在抓着胸口衣襟的双手,她再也支撑不住了。
从一醒来便顾不上内心的恐惧,甚至连回忆的时间都没有,便要想办法逃走。她也不知道早就该倒下的自己居然还可以撑那么久,如果不坚强,她要软弱给谁看。
现在,此时此刻,她终于松了一口气,恐惧、害怕、疼痛、伤心所有一瞬间夹在在一起,在看到战场的那一刹那终于破堤而出。化为满脸的泪水。
也许和冷远比,她身边坐着的这个皇帝给她的压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花容容松开手中的窗帘竟就这样嚎啕大哭起来,撕心裂肺、痛彻心扉。
付天被花容容突然的大哭吓了一跳,不明白好好的她怎么失控了起来。若是给外面听到恐怕还以为他在马车里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他可是立志要当明君的,名誉不能有一点受损。
心念一动,付天也顾不上男女之嫌,一下子挪到花容容身边,伸出双手想哄哄她,却又碰不得擦不得,一时手足无措。只好放下双手,放柔语气轻哄:“孙小姐,你怎么了?你好好的哭什么?我又没对你怎么样。”
花容容此时哭的天昏地暗,哪里听得到他在说什么。脑子里、心里早就被穿越来时到现在的委屈和痛苦塞满,眼泪哗哗的流淌,只觉得少了些什么。
她感觉袖子被什么拉了拉,转头一看,却在泪眼模糊中看到了一个人,这次惊觉她需要什么,一个依靠。
于是想也没想便扑进了眼前这个人的怀里,暖暖的,很厚实。一种安心的感觉扑面而来。花容容顿时哭的更欢,也抱得更紧。
付天僵硬了,他年纪并不大,登基也不久,一登基天下便开始不安定,所以连个妃子都没来得及立。这是除了母妃和妹妹外,第一次有女人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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