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和这位死去的老者穿的一样。
看他干啥?
问话无果的张小乙退到一旁。
他再次走进狼神庙,来到神仆面前。
小伙见张小乙来了又走,走了又来的,疑惑道:“这位法师,您有什么事儿吗?”
“哦,见过居士,贫道是云游的道士,见这里有庙会,贫道想问,这位狼神是何方神圣,为何香火不断啊?”
小伙儿笑道:“咳,我一猜您就对这个好奇。
您是法师,懂得肯定比我多,其实吧,这位狼神不是其他庙里的正神,但您别看他不是正神,可在我们这信奉狼神的比信奉财神的还多。”
“看出来了,这是为何?”
小伙打么打么手上的香灰,笑了笑。
他已经习惯了,每个外地人都会打听这个。
小伙解释道:“其实吧,这位狼神可是有个大传说的。
在三百多年前,我们这有个猎户姓齐,叫齐栓子。这个齐栓子有一次去打猎,正好碰到了一只白狼受伤。
齐栓子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他竟然没有趁机把这只白狼打死,反而把它带回家救了它。
等白狼好了以后,齐栓子便不再打猎,安安稳稳在家种地。
过了没几年,武城下了一场大暴雪,当时冻死饿死了不少人。
齐栓子一家也没得好,眼瞅着日子快过不下去了,当初他救助的那只白狼却找上来们,它的嘴里还叼着一只被咬死的野兔。
要么说好心有好报呢,齐栓子一家在之后的每一天,都会收到白狼送过来的食物。
他们一家就靠着今天一直兔子,明天一直狐狸,熬过了那年。
再之后,齐栓子的儿子高中做了官,他想起了小时候救了自己全家的那只白狼,为了报答它的恩情,所以建了这座狼神庙,并且吩咐他的堂兄,让他堂兄在庙里好生供奉,世世代代守护着狼神。”
听完这个故事,张小乙点点头,敢情狼神是这么来的。
不过这哥们儿这故事讲的,确实差点意思。
“你是当官的那位堂兄的后代?”
神仆点点头:“不才,齐贵雨。”
听完这个故事,张小乙再看这个神像,心中的疑惑丝毫没有减少。
之前骂街的是这位狼神吗,
外面站着的那个老头和齐贵雨是什么关系,
以及狼神庙里的狼神又去哪了,张小乙都一无所知。
他感觉自己好无聊,大半夜不和敖听心捂被窝,来这只为听个烂俗故事。
又和齐贵雨聊了几句,张小乙转身出了庙门。
来到老头身边,张小乙再次问他:“你是齐贵雨的什么人?”
老头依旧置之不理,张小乙无奈,随手打开通幽之路,将他踢了下去。
这老头虽然怨气很深,但却没害过人。
不过看他这么大怨气,估计离害人也不远了,所以奔着不能白来的原则,张小乙还是将他送了下去,就当是今晚的安慰奖了。
将老鬼送下去以后,张小乙低着头返回客栈,正好庙会也散了,陆续着也要回家。
张小乙见到齐贵雨也开始收拾东西,送走最后一位香客以后,提着白天买好的东西往家走。
张小乙低着头走着,看来这里真没什么功德可捞。
第一,狼神虽然是妖,但人家没害过人。
至于到底是不是他在骂街,因为什么骂街跟张小乙就没什么关系了。
没功德的事儿,张小乙不参与。
总不能因为狼神骂句街,张小乙就得查查人家因为啥骂的吧。
张小乙走的很慢,看到还没收摊的汤圆摊子,张小乙还抽空买了两碗汤圆,准备给敖听心和青儿带回去。
买完了汤圆继续往回走。
快到客栈时,
张小乙再一次见到齐贵雨,估计是他也快到家了。
果不其然,齐贵雨的家在武城大街,就在客栈斜对面,他到一户人家门前敲了敲门,高喊道:“二娘,开下门,我回来了。”
不一会儿,院门打开,一位和齐贵雨差不多大的农家少妇探出脑袋。
二娘?
齐贵雨他爹还挺会玩儿,老当益壮啊,一树梨花压海棠,娶了个这么小的。
那少妇看着真不大,也就二十五六岁,齐贵雨提着从庙会买的东西递了上去,少妇接过东西。
“今天怎么样,香火好吗?”
“还可以,人不少,咱们进去说。”
“诶,给你留着饭呢,还烫着酒,一会儿咱娘俩喝点。”
“好。”
看着眼前这副母慈子孝的画面,张小乙也走到了客栈门口。
他刚要进去,余光还停留在齐贵雨那边。
忽然间,张小乙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狼神庙门口那个充满怨气的老头九成九是齐贵雨的爹,因为齐贵雨说,他们家世代侍奉狼神。
老头和齐贵雨都是文素袍,可能是他们家的工作服。
那老头怨恨齐贵雨的原因张小乙也搞清楚了。
他的余光扫到,在他们娘俩进去以后,关门的一刹那,齐贵雨的手放在了他二娘的屁股上……
就在这时,狼神庙那边,再次传来那句骂街声:“干特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