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原本躺在那里的老黄牛不见了,而原地出现了一头小牛犊子,还是一头雪白的小牛犊子。
严煅惊讶的看着这个小白牛,难道这是吃了异果之后的异变?
完了,亏了,用五百斤的老黄牛换了一个百十斤的小白牛。
是个人都觉着亏啊!
以后下山怎么办?
坐骑没了?
原本的老黄牛是比严煅要高的,十分的宽厚雄壮,现在看着瘦瘦弱弱,别说骑了,严煅感觉自己推它一下,都能把它推倒。
严煅叹了一口气。
以后不能出门啊,这一次出门,坐骑没了,还两次遇险。
看了看胸前的划痕,这三道划痕,像是某种兽类的抓痕,但是这只野兽没有杀意。
要不然就不是胸前衣服破烂了,严煅的整个胸膛都有可能要透了气。
到底是什么野兽哪?
究竟是多高的实力,可以无视我刀的锋锐之气。
这个破旧的道观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严煅内心有种危机感,今日它能放我一命,那有朝一日,谁能保证它不会再起杀心?
这只野兽距离严煅居住的地方太近了!
只要下了山,第一个死的就是严煅。
严煅感觉这一百三十斤白花花的大肥肉还不是彻底属于自己。
叹了一口气。
大黄牛到现在毫无任何动静,身体之上,隐约的白光流转,一呼一吸之间,有大量的灵气被吸进了体内。
太阳渐渐的靠近西山,严煅的内心也跟着紧张了起来,门外树林,还有那些东西,指定也是一些凶悍的野兽,要是太阳落山了,想要再次下山,可就危险了。
忽然,身边传来一丝动静,大黄牛,啊不,应该是小白牛,颤抖着眼睛睁开了双眼,环顾四周,看到严煅之时,眼中露出了一丝惊喜之意。
慢慢的,像是在学习走路,一点点尝试着站了起来,然后歪歪曲曲的走了几步,才慢慢的适应了身体。
它曲线优美,有一股特殊的,神圣的美感。
像是撒了欢一样,围着严煅转圈跑了起来,亲昵的蹭了蹭严煅的腰。
是的,它现在就只有严煅的腰那么高,也就一米多一点。
严煅无语的看着眼前的小白牛,一阵苦恼,好好的坐骑就这么没了?
早知道不跟你上来了!
呆滞的大眼睛一转,坏主意涌上心头,用力一跳,骑到了毫无防备的小白牛身上。
屁股还未落在小白牛的背上,已经被反应过来的小白牛躲开了,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疼得严煅一阵龇牙咧嘴,揉着屁股吸着凉气准备爬起来。
小白牛气恼的看了他一眼,脚下用力,一头将刚刚爬起,还未站稳的严煅再次撞在了地上。
严煅新伤加旧伤,疼得嗷嗷叫。
“哎吆!你敢谋害主人!”
说完,准备站起来,动手要打。
这一次,小白牛的速度更快,砰的一声将严煅再次撞到了地上。
新伤加旧伤加旧伤,严煅这一次疼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本想放一句狠话,但是看着小白牛戏谑的看着他,对,就是戏谑的看着他,一个牛的眼中居然还有着如此人性化的表情。
严煅都不确定自己那呆滞的大眼睛能不能做出这样的表情,转头一想,不能忍啊,这个牛的智商比我还高?啊不!这个牛的智商比前身还高?
不能忍!教训它!让它知道谁才是主人!
严煅准备双手撑着地,准备站起来,宣示自己的主权地位。
在他双手撑地的瞬间,发现小白牛已经单蹄刨地,脑袋微低,准备再次将严煅撞倒在地。
严煅咽了咽口水。
“牛哥,商量...个事,让我起...来成不成?”
我还是智取吧!
小白牛一愣,点了点了头!
好家伙,你果然还是能听懂我说什么。
严煅灿笑着,看着小白牛,一边尝试着起身。直到完全站直身体,严煅才放心的拍了拍手,笑着说道。
“走吧,回家!”
小白牛欣喜的点了点头,一蹦一跳开心的向着道院门口走去。忽然背上一沉,然后脖子一紧,严煅趴在小白牛的背上,抱住了它的脖子,任凭小白牛蹦跶,死死的不松手。
“哈哈,现在知...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小白牛拼命的蹦跶,背后的严煅却是抱的死死的。
“哞!”
小白牛鸣叫一声,坐在地上,任由严煅趴在它的身上,不再动弹了。
“哞!”
严煅走下来一看,小白牛像是一个小孩一般,一边哞的叫一声,一边猛地抽涕一下,眼中还有泪水落下,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哞!”
......
“哞!”
......
“哞!”
......
严煅挠了挠头,有些无语。
“别...别哭了,你咋和个小孩一样?”
小白牛看了严煅一眼,猛地将头摆向了别处,然后哭的更凶了。
更像个小孩了!
严煅等了一会,太阳渐渐的落下山去,但是小白牛还是没有任何停的意思,严煅不禁有些急了。
“别哭了,太阳要...下山了,你怎样...才能不哭了?”
严煅一着急,就有些结结巴巴,小白牛听了这话之后,猛地抬起头,眼中泪眼婆娑,看这严煅,张口。
“骑!”
“骑!”
???
严煅大惊!它说的是人言!这是一个女孩的声音!一个小女孩奶声奶气声音!
这头牛,会说话了!
只见她不断的说着一个字,骑!然后伸出一个雪白的蹄子指指自己,又指指严煅。
意思显而易见,这头牛要骑严煅!
严煅惊讶于这头牛会说话,但是更加惊讶于这个牛的想法。
你竟然要骑老子?你怎么不上天哪?不可能!
“不可能!”
小白牛将头一埋,两只前蹄保住脑袋,头贴着地,腿压着头,一副你说什么我都不听的模样,猛地哭了起来。
这一次好了,不再是牛叫,而是真的小女孩的哭声,奶声奶气,但是真是要人命啊!
太阳已经落山,黑夜即将到来。
严煅看着还在没头没脑哭的小白牛,猛地一咬牙,开口道。
“别哭了,来!不要和...别人说!”
严煅背对着小白牛,半蹲下身体。
哭声戛然而止,严煅背上一沉。
“驾!”
严煅身形一顿,有史以来第一个被牛骑得人诞生了!
猛地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将小白牛再次扔出去的冲动,踏步走出了道院。
下山得走两里路,严煅的长刀别在腰间,倒是可以震慑部分野兽,但是一旦野兽多了,那这一把长刀可就顶不住了!
黑夜越来越浓,严煅不仅加紧了脚步,身边,树林中,泛起了油油的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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