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墙砖的横棱上将绳子磨断的。”
“你们押送玉姬进这牢房时,死的这几个狱卒是不是也跟着的?”
他问刘牢头和张班头。
“是跟着的,因为正是他们当值时候,这片牢房也属他们管辖。”
刘牢头道。
“张班头,你有没有告诉小心提防着这女细作,她习过武,身手不弱这事?”
张班头挠挠头,“那个......这个倒是没说,当时......只是告诫过他们,说这是重要的案犯,小心看着,别出乱子。”
“那你们注意到这几个狱卒当时看到玉姬有什么反应,就是说他们当时有什么引起你们注意的举动或是过分的言语?”
高惟明继续问道。
两人不知他问这个啥意思,俱都冥思起昨晚的经过,牢房里陷入了沉默。
半晌,还是张班头道:“我想起来了,我们带人进来时,他们中有人说了句这娘们可真够漂亮的,怪不得被派来当细作,这谁能挡得住,他当时说完,一双眼睛就在玉姬身上瞟。”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当时混乱,小的也没顾上训斥他。”刘牢头也道。
“是不是死在这间牢房里的那个狱卒?”
“是他!”
张班头和刘牢头几乎异口同声道。
“那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高惟明揉着那团绳索又拾起那团破布道。
“怎么回事?”
徐处仁问道。
“下官刚在这牢房门外的甬道上没见到有血迹大致明白了不是我初时所想的,再问了刘牢头和张班头昨晚的一些细节,下官倒是有了新的结论。
所料不差的话,定是这狱卒见色起意才让自己命丧这牢房里。”
“你这话怎讲?”
徐处仁不知他到底有几种想法,什么不是又是的。
“是这样的府尊,下官初听张班头说狱卒死在牢房里,以为是玉姬趁狱卒巡查时,趁其不备隔着牢房门制住了狱卒,胁迫他打开牢门然后杀了他,再将尸体拖进牢房里,或是直接就杀了狱卒自己捅开锁逃走。
来到牢房细看才知不是那般,门外没血,锁也是正常打开,而且,这锁从门里面是够不着的。
再见到磨断的绳索和那团破布,显然是这狱卒主动踏进牢房预图谋不轨才被杀。
这狱卒初见到玉姬便已起了歹意,等着张班头刘牢头诸人都离去后,他又蒙骗了与他一起值守的狱卒,再偷偷拿了钥匙溜了过来,看玉姬躺倒在草席上熟睡,他打开牢门钻了进来。
他做事倒也谨慎,为了怕闹出动静,还专门准备了这团破布来堵玉姬的嘴,以免她发出声音。
他以为玉姬是一介弱女子,又被倒背着捆绑着手,自然轻而易举的就能得手。再加上这女人又是个敌国派来的细作,即便奸污了她,她也只能吃个哑巴亏。
他打的一手好如意算盘,却不料他还没来时玉姬就已悄然磨断了绳索,在伺机逃走。
而且这玉姬并不是什么弱女子,下官背后这伤就是这女人下的手。他来时,想必玉姬就已发觉,故意躺着装熟睡,引诱他打开牢门进来。
这狱卒进来,估计刚扑上去想动手施暴,就被玉姬暴起一招反杀。
仵作验尸说是被尖锐利器刺中咽喉,想必是她将什么细小的锐物藏在了头发里带进来,发觉甬道外有人过来,就捏在了手里。
玉姬能逃脱的缘由差不多应该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