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楷接过来细看,看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心中唯一的疑虑也彻底打消。
怒骂道:“此贼子安敢如此,竟然甘心为贼,替西夏人卖命,亡其生他育他之地,实是可恨之极!”
“这贼子为何还不抓起来,还留他在枢密院作甚?”
赵楷有些不满道。
“殿下放心,微臣已让人紧密监视着他,没抓他是想挖出更多的细作来,这两日就可以收网了。
刘翱这事不用太着急,当务之急还是平夏城,迟一分,那里就多一分凶险,要赶在细作生事前将其绞杀掉。”
赵楷点点头,起身叫道,“来人,速与本王更衣,本王要马上进宫觐见官家。”
他转头对高惟明道:“你随我一起进宫,向官家面呈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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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佶端坐于龙椅上,听了高惟明刚才的一席话,他是既惊又怒,自己治下的大宋竟然被西夏渗透到如此地步。
前日,赵楷来讨要密旨查阅枢密院,他只当是一次内部的肃查防范也未尝不可,并不以为真的就有细作盘踞在枢密院这等中枢之地。
高惟明推论说辞及展示的卷宗无不表明,此事是确凿存在。
“陛下,此时应当立即派人去陕西通知童太尉设防西夏人的异动,还有平夏城,也应派人通知守军对流民进行分而管制。”
赵楷在旁道,“最好能赶在这批流民入城前赶到,设个伏将他们全部拿下。”
“来人,拟旨!”
有翰林学士急急走了过来,内侍研墨备笔。
赵佶口述了旨意,翰林学士刷刷点点,一挥而就,
“高卿,这事既是你发现,不如,你就带着朕的圣旨去童贯处宣旨,协助他办好这事再回来!”
“官家,高惟明此时还不能离京,他现在还要抓捕京城里西夏潜下的细作,脱不开身。这事从始至终都是他在办理,也只有他全盘熟悉,旁人可接替不了,宣旨的事只能遣其他人去。”
赵佶恍然,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高爱卿就留在京城着手将西夏的细作一网打尽,务必不留隐患,这何时能见到成效?”
“微臣已布下了罗网,就这几日就可收网。”
“好,朕就等你数日后报来佳音!”
“微臣定不负陛下重托。”
高惟明从怀里将古玉锦盒取出,双手高举过头顶,躬道道:“陛下,微臣在枢密院该查阅的卷宗已查阅完,特将此印还与陛下!”
赵佶拢着颌下长髯,目注着他,道:“既然你这几日要肃查西夏细作,官卑位轻,难免被人有所掣肘,此印你就再留几日,可便于畅通行事。但你不可拿朕的印章用作他途,否则,朕定不饶你!”
“谢陛下厚恩,微臣绝不敢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