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了那河丰村,龙起心绪渐渐变化。
凭此身躯重生以来,自己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小许,多亏这丫头心肠好,救了自己一命。
只是,好人不一定有好报啊,她那么想成为修士,却是先天上就有所欠缺。
为了避免那些混混继续找麻烦,龙起将自己那黑雾附着在几件器物上,虽然以他现在的修为没什么威力,但拿来吓吓人倒是绰绰有余。
这种方式是龙起自己琢磨的,到有些像刻痕之法,只是比较起来相当拙劣罢了。而且自己捣鼓的这玩意儿只能用一次,那刻痕之法却是只要还有源气在身,就可使用。
自己诓骗了这丫头一回,只是以她的伶俐,不用多久应该就会反应过来的吧。
比如那若只是经脉堵塞,那枯鸦先生早年为何不将她也收入门中,若是能够让她修炼,之后再将她源气吞噬一空,岂不美哉?
当然,若只是这样似乎还不够,毕竟开通经脉耗费的人力物力可是丝毫不少,也许,对那枯鸦先生来说得不偿失呢?
呵呵,这般说来也有理,倒是希望那丫头晚几日发觉,倒叫他有所时间来准备。
不过龙起还是心有疑虑,那般邪修,行事不可以常理度之。
关于如何帮她,龙起在探查清除她无法修炼的原因是就有一丝明悟,只是尚未抓住,倒让他以后好好想想吧。
看着广阔的河面,龙起倒是郁闷起来。
这河宽二十余丈,哪里还能叫做河,以往见到的狭窄处不过五六丈的水流都被叫做了江,这里算是宽广了也还叫做河?
于是便问起艄公来,艄公笑呵呵地说着:“这里我们自古就是叫的同河,至于江不江的,哪有必要争这个名头。”
龙起听闻倒是笑着摇摇头,说道:“老伯,这你可就说得不对了,人靠衣装马靠鞍,起名可是件大事。”
艄公摆了摆手,摘下草帽挂在脖子后面,摇着头说道:“小伙子,我问你,起个好名头是能让我们这些靠着这条河生存的人多捕几条鱼还是多载几个人呐?这些名头啊啥的,就是那些吃饱了撑的才会去瞎想,我们呐,能靠天吃饭就行。再说了,传说中那条广阔无边的河流还叫做通天河呢。诶,该是河是河,该是江是江,扯那么多名头,依老头我看啊,就是笑话。”
龙起失笑,倒不想被一位老伯说了下去,只能尴尬地说道:“老伯说的是,确是小子说的不对。”
渐渐地,这一路段水流快了些起来,艄公也不再摇桨,与龙起闲聊起来。
先从船舱内拿出点蔬果与一张小木桌,在船上与龙起吃起来。
当然,路途上几日的饮食等费用,都是小许给出的,这副身躯死前可是分文不剩,不然也不会落个饿死的下场。
而这副身躯原先的主人,自己都不知道是何人,恐怕那黑衣女子倒是知道。
那鸟不拉屎的荒郊野岭,除了乱石和杂草一无所有,这具突兀出现的尸身,也只有与唯一一个出现在那的黑衣女子有关,才较为合理。
只是,若真是她帮助的自己,为何又说什么“我救不了你”?她图的又是什么?当真想不通,自己就连她是何人都不知道。
若真是她带来的这具尸身,那便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若是有缘再见,不管她是出于何种目的,都得好好感谢一番,自己能做到的都义不容辞。
只是他摇头苦笑,那黑衣女子一看便不是常人,自己这身微弱能力,能有什么作为回报?
看着他这心事重重,一会儿又摇头苦笑的表现,艄公出言问道:“小伙子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说与我老人家听听。”
“老伯心意我领了,只是我这心事,说不得。”龙起苦笑着摇摇头。
艄公倒不多问,只说道:“小伙子年纪轻轻,别总这么多心事,搞得比我这垂朽老人还要暮气沉沉。”
“谢过老伯教诲了。”
只是,有些事,自己不得不多想。有些怨有些恨,自己不得不牢记心头。
我龙起也想忘却这些仇啊恨的,可我做不到,那等于是忘记曾经的自己。
坐在这船上,那种孤叶飘荡在水上的感觉,令龙起感怀不已。看那水天一色,空阔寂寥,又冒出几分伤感。
两日的路程上,龙起大多时候或是垂首思索,或是迷茫地望向远方,偶有时候和艄公闲聊几句。
这两日的饮食都是出发前带的干粮蔬果,加上就地打捞的鱼。看着艄公劳碌的身影,龙起思绪回到了许久之前,那时,他还未出来游荡。
多年时间已过,自己却不曾回过故乡一趟,实非不愿,而是不敢。可自己终究要面对,待在此方地域事了,自己也该是时候回去一趟了,有些未竟之事,还得做完。
终于,到达了下船的地方。
由于已经临近出海口,这里更加水面宽阔,河水缓缓流动。
艄公将小船划向岸边的一个小渡口,向船舱里的龙起招呼一声。
走出简易的船舱,龙起看着这不太算繁忙的渡口,跟艄公道了一声谢,往老人家手里塞了点碎银子,再次询问了去往清临城的道路,走下船去。
老人家推脱了几次,不愿收这银两,但最终拗不过龙起,还是收下了。
走出渡口,没有理会周围拉客的车夫之类,龙起回头看了一眼缓缓划走的小船,按照艄公所说的路线走去。
挣每一分辛苦钱的人都值得尊重。
......
走在小道上,龙起几乎没有看见什么人。
这条小路是艄公指给他的,由于路途上较为坎坷,走不了马车或是其他大件的物品,所以大道都要在这丘陵地带弯绕几处,远不如这条小道来得快。
也由于走的人较少,所以前些年这等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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