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安静地睡下,庄魅颜与春菊捻针做起了刺绣。不知不觉间,外面的天色渐渐暗淡,庄魅颜隐隐约约听到隔壁屋子里传来一阵读书声。
那是七弟稚嫩的声音,七弟虽然进学堂读书的时间不长,但是他很用心,而且之前庄魅颜也教他识了一些字。因为现在住在凤凰窝这样偏僻的山间,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先生来教导七弟。庄魅颜一心想多赚一些钱,好给七弟请一房好先生多加指点。
听着七弟念书的声音,庄魅颜觉得欣慰。过了一会儿,七弟庄容熙停了下来,再仔细听听,容熙似乎在跟什么人对答。
庄魅颜放下手里的针线,撩开门帘。只见堂屋里的火盆旁,小白斜躺在藤椅上,睡得极为香甜。堂屋东边用一层木制的镂空隔断隔开一个空间,便是七弟庄容熙的居室。守在门口的男人正是身穿青衣的御风,他面色冷峻,目视前方。
庄魅颜来到门前,见御风丝毫没有避让的意思,她只好停下脚步,向屋里瞥了一眼。里屋简陋的书桌前,那个白袍俊逸的男子长身而立,正站在容熙的背后,看着容熙练字。偶然一抬头,撞上庄魅颜的目光,便柔柔一笑,招手示意她进来。
“令弟的字未脱稚拙,却自有灵气,为何不送他去学堂念书呢?”
庄魅颜答道:“山野偏僻,离镇子太远,出行不甚方便。母亲疼爱幼弟,舍不得放他远行。”
端木皓微微点头道:“在下近来要在祁阳住一阵子,正好有闲暇给令弟指点一二,你可愿意?”
庄魅颜大喜,连忙拉过庄容熙,让他赶快跪下给端木皓磕头。
“快拜谢先生教诲!”
庄容熙刚刚跪在地上,哪知背后却有人冷喝一声:“慢着!爷,这怎么使得?他不过一介草民,如何能拜您为师,怕与规矩不合。”
说话的人正是守在门口的御风。
庄魅颜抿紧嘴唇,轻声对庄容熙说道:“还不给先生磕头,便是一日教诲,也够你终生受用了。”
看着容熙磕头,她又笑着对端木皓说道:“公子一番恩义,魅颜与幼弟没齿难忘,公子既然在祁阳小住,必然是有要紧的事情要办,岂可为了些许小事耽搁。”
端木皓眉间有些冷清之色,沉声道:“御风,你倒学会多嘴了!去外面立着,没有我的吩咐,不可进来!”
“是!”御风的语气依旧恭敬,毫不犹豫地转身走到户外。
端木皓缓了颜色,和善地望着跪在地上的庄容熙,庄容熙已经磕完头,茫然转头看向自己的姐姐。端木皓从容地坐在椅子里,说道:“这就算完了么?拜师礼才行了一半,连敬茶也省了么?”
此人气度雍容,身份贵不可言,庄魅颜本无意高攀,婉言谢绝,哪知端木皓固执得很,执意要收下七弟。庄魅颜心中自然欢喜,忙迭声应承,沏了热茶让容熙双手奉上,算是行过拜师礼。
端木皓端起茶杯,浅酌一口,又道:“魅颜姑娘,这资费如何算给在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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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地下,云泥之别,爱,不过一念,忘,亦不过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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