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睿在辽东残杀契丹老幼妇孺数十万其罪一也未得圣命,擅自与高句丽轻启战端致使黎民受苦,将士遭难其罪二也屠杀高句丽平民,以至于累尸盈野其罪三也劫掠平壤,中饱私囊其罪四也擅自攻击属国罗坏两国邦交其罪五也越权夺张尚书之权擅自任用刘仁轨其罪六也混淆视听,褒奖冉贼其罪七也归朝之日,还煽动百姓为乱,致使数百士子被殴,罪莫大焉圣上杜睿杀人无数,人神共愤,天怒人怨,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正朝纲臣为江山社稷故,奏请圣上诛杀此獠,以慰无辜被杀百姓之愿”
太极殿内,杜构跪在品级台前侃侃而谈,历数杜睿的七大罪恶,最后居然喊出了要诛杀杜睿的话来,他这边说的热闹,却丝毫没有注意到,龙椅之上的太宗,那越来越阴沉的脸色
太宗平生最恨的就是手足相残,当年玄武门之变,要不是李建成,李元吉苦苦相逼的话,太宗也不会贸然发动政变,说起来,太宗弑兄杀弟,也不过是为了自保,要是他一人或许也就罢了,他身上还牵连着妻子儿女,以及那么多臣属的身家性命,不得不搏
登基之后,对自家的儿女们,也一向要求甚严,只盼他们能互敬互爱,手足和睦,可是却没想到,先是有了一个李泰,接着又有了一个李佑,当真是让太宗伤透了心
如今看着杜构居然在朝堂之上,历数自家兄弟的七大罪恶,看其形状,当真恨不得杜睿立刻便死
杜构说完之后,等了半天也不见太宗说话,心中不由得惴惴,偷偷看了李恪一眼,咬了咬牙,坚定了心中的念头,大声又道:“圣上杜睿之罪,罄竹难书,白起,冉贼之残暴也无出其右,这等人如何能身列朝堂,辅佐君王,这等屠夫天下人人欲杀之而后快,臣请圣上降旨”
“够了”太宗满心怒不可遏,狠狠的等着杜构,道“你在此历数杜睿七大罪恶,可曾想过,他也是先莱国公一脉,是你自家的兄弟”
杜构闻言,心中猛地一颤,可是既然都到了这步田地,退却已经没有了意义,咬紧了牙关,道:“臣为江山社稷故,也顾不得那么许多,杜睿虽然是臣的兄弟可身在朝廷,自当以国事为重,杜睿身犯大罪,臣岂能因为他是臣的弟弟,便装聋作哑”
杜构倒也不是个十成十的草包庸才,说这话分明就是将了太宗一军,他弹劾不避亲,太宗若是不惩罚杜睿的话,天下人岂不是都要说太宗在偏袒自家女婿
太宗看着杜构的眼神越来越冷,过了半晌才道:“杜构历数杜睿七大罪恶众爱卿有何见解?”
“杜睿杀人无数,理当治罪”
“圣上我大唐一向以宽仁待天下友邦,杜睿杀人盈野,岂能不治罪,若是不治罪的话,天下万国岂不是都要将我大唐视为虎狼之国,将圣上视为前朝炀帝那般残暴之君”
“臣附议当治杜睿之罪”
突然之间,十几个言官纷纷跳了出来,口口声声的要太宗治杜睿的罪,看他们的样子,当真恨不得将杜睿除之而后快
李恪看着满朝汹汹,不知不觉的露出了一丝笑容,但当他察觉到太宗冰冷的目光正在注视着他的时候,顿时感觉如芒在背,两股战战的低下了头
李承乾此时也是心急如焚,但看着杜睿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是不断的给杜睿使眼色,让他自辩
太宗也看向了杜睿,道:“杜睿你有何话说,杜构弹劾你七大罪恶,你可要自辩”
杜睿出班拱手道:“臣无话可说”
杜构闻言,是兴奋异常,道:“圣上杜睿自己都已经认罪了臣请圣上治杜睿之罪”
“圣上”房玄龄最终还是看不下去了,站了出来“老臣有话要说”
太宗见房玄龄出来了,心情稍稍好了一点儿,道:“房爱卿有话只管说”
房玄龄道:“杜大人所言宋国公七大罪恶,臣实在不敢苟同,契丹趁我大唐国丧,举兵犯边,罪恶昭彰,高句丽边夷小国,累次冒犯我大唐,也是罪不容诛,百济久不侍奉天朝,且与高句丽勾结,抗拒天兵,同样恶行累累,那罗身为我大唐属国,大唐于高句丽交兵之时,不思助兵,却与高句丽私下议和,目无君父...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