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之后,那就变成了十成。
“好!好!承明相助,此次定然能得建奇功!不知”虽然杜睿答应帮忙,让那个李承乾很高兴,但是如何安排杜睿的事情上,李承乾却又犯了难,毕竟杜睿是被太宗亲自下旨贬黜出长安的,如今他若是给了杜睿一个出身,难免太宗会不高兴。
杜睿也看穿了李承乾的心里,便道:“小弟搅扰殿下的大军,若殿下不弃,便充任军中幕僚即可!”
前次出征西域,杜睿可是堂堂的统兵大将,如今居然只要求做个幕僚先生,李承乾还真怕委屈了杜睿,但是见杜睿目光坚定,也只好点头答应了下来。
从这里经过之时,李承乾的大军之中,便多了杜睿,杜平生,冯照主仆三人,苏麟,秦束两个见杜睿赶来,也是喜不自胜,当初跟随杜睿远征,二人便觉得在杜睿手下作战,最为快意,如今又能在一起了,哪有不喜的道理。
“承明,此次征讨吐谷浑,战事你如何看?”
杜睿笑道:“吐谷浑撮尔小邦,灭之何难,唯一需要担心的不过就是此次兵进青海,在高原地带作战,兵士们能否适应,所以此战当速战速决,不可迁延时日!”
什么高原反应之类的杜睿就是和李承乾解释,他也不会明白,倒不如将其全都归结为水土不服。
李承乾点了点头,说:“我也曾听人说过,中原人若是到了高原,时间一久便要生病,此战确实需要速战速决!”
杜睿又道:“还有一件事,小弟也甚为忧心。”
李承乾一愣,转头看着杜睿,道:“贤弟请讲!”
杜睿道:“只是不知此战过后,圣上当如何处理吐谷浑一地!”
杜睿最担心的就是此战过后,太宗会在一帮神经病的怂恿下,为了宣示什么仁德和大国的气度,再次将这个战略要地拱手还给吐谷浑人,要是那样的话,大唐军兵誓死拼杀,还有什么意义。
李承乾便知道杜睿会担心这个,通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李承乾早就已经知道,杜睿虽然平日里十分和气,便是对待下人也宽厚有加,但是在对待异族的问题上,杜睿绝对称得上心狠手辣,远征三国,将三国境内异族杀得尸横遍野,三战薛延陀,将薛延陀男丁几乎杀绝,这等手段的人,要是能轻饶的了吐谷浑人,那才叫奇哉怪也呢!
“承明不必担心,此次我父皇已然有了决断,再也不会像上一次那样宽恕那些鲜卑丑类,定要亡其国,灭其种,为被杀的边民报仇雪恨。”
说起来,即便此次诺曷钵没有纵兵残杀大唐边境的子民,单单是他忘恩负义,就该千刀万剐了。
当初他老爹伏允和太宗叫板,其实倒还情有可原,毕竟伏允的妻子是前隋的光化公主,人家也算是为了妻族报仇。
可是诺曷钵这个单细胞无脊椎卵生动物就混账多了,当初伏允兵败,奔走至鄯善,自杀身亡,强盛一时的吐谷浑也被分割成了东西二部。西部吐谷浑由伏允子达延芒结波率领,居鄯善,后来降伏吐蕃,吐蕃称作"阿柴"或"阿辖"。
东部吐谷浑由伏允长子慕容顺率领,居伏俟城,太宗册封其为西平郡王。不久,慕容顺死,诺曷钵继位,太宗有册封其为河源郡王,号乌地也拔勒豆可汗,诺曷钵年幼嗣位。大臣争权,国中大乱。太宗还曾遣军援之,其后丞相宣王专权,欲劫其奔吐蕃,逃奔鄯善城。鄯州刺史杜凤祥与其威信王合军击破宣王,又将诺曷钵这个倒霉孩子给救了出来,可以说大唐对诺曷钵之恩天高地厚,可没想到诺曷钵这个倒霉孩子,稍稍长大了一点儿,就学着他爷爷一样和大唐作对,这次要是不狠狠的教训一通,大唐的威严那才叫损失殆尽呢!
“这便好!这便好!”杜睿之前还真担心太宗又犯了加皇威与域内的毛病。
李承乾笑道:“承明!你见多识广,你来说说这吐谷浑究竟如何!”
杜睿道:“吐谷浑于晋永嘉年间立国,传至今日,也曾兴盛一时,前朝炀帝时,遣大军征伐,取其地置西海,鄯善,且末,金城四郡,后炀帝无道,天下大乱,吐谷浑趁机夺回故地,其都城为伏俟城,伏俟为鲜卑语,便是王者之城的意思,东连西平、金城,南下可达益州,西通鄯善,在中原与西域的通线上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东西商旅往来多取道祁连山南,经青海西达南疆,所以伏俟城就成为这条交通要道上的重要枢纽。吐谷浑人善于行商,他们的商队经常出没于益州和黄河中下游地区。吐谷浑人的经济以牧业为主,吐谷浑人擅长养马。主要从事畜牧业,马、牛、羊、驼数量很多,马是游牧民族跨越山岭、驰骋草原的最好交通工具,吐谷浑的良马有龙种、青海骢,传说每当冬季来临时,波涛起伏的青海湖被结成的冰块所覆盖,吐谷浑人便把良种母马赶到湖中心的海心山上,到第二年春天,母马怀孕产下体格健壮的马驹,号为“龙种”日行千里。殿下,若是能将这一代收入大唐领土之内,今后战马一项,便再也不用发愁了!”
李承乾闻言点了点头,他也知道统军作战,最重要的就是战马,要是当真能将杜睿所说的良种引入中原,单单是这个,就是大功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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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睿他们这边忙着算计吐谷浑,而在伏俟城内,诺曷钵也探听到了大唐出兵兰州的消息,诺曷钵虽然有胆挑衅大唐,但是此刻面对大唐的报复,他也不禁害怕了,毕竟大唐的实力,他还是知道的。
威信王见诺曷钵惊慌失措,心中也是叫苦不迭,当初他就反对诺曷钵和大唐为敌,但是那个毛孩子也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就是要和太宗掰掰手腕,结果现在天兵压境,却慌了起来。
“大汗!现在不是担心的时候,更应该想的是如何善后!”
诺曷钵闻言,色厉内荏道:“还有什么好想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就不相信在高原作战,那些生长在中原的唐人,能是我们吐谷浑勇士的对手!”
威信王听了诺曷钵的狂言,差点儿气个半死,前段时间围攻兰州,半个月都没能打下来,反而折损了数千人马,结果不得不引兵回了伏俟城,如今大唐的报复来了,居然还想着打下去,要是当真任由这个毛孩子胡闹,吐谷浑可就当真没有明天了。
“大汗!此时不是斗气的时候,还是想象应当怎么消除唐人的愤怒,若是大唐军马开到,伏俟城虽然城池坚固,却也是挡不住的!”
诺曷钵闻言,怒喝道:“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话,他大唐皇帝轻视我,我自好意要和大唐结亲,结果大唐皇帝却视我如小儿,这等耻辱如何能不报!你不要多言,快快下去准备,我定然要与唐人决一死战。”
威信王连忙阻拦道:“大汗不可,即便大汗不愿和大唐讲和,也当想好退路啊!”诺曷钵道:“哼!我就是要让唐人看看,我吐谷浑人的血都还没冷呢!实在不行,大不了就退到青海湖内的海心岛上去。”
威信王当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只得硬着头皮,尽自己最后的义务:“大汗!还是先派人联系一下您的叔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