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是谁找你,推了。”霍南萧的态度非常蛮横。
夏宁夕心想:你丫的有病啊,我跟你能有什么要谈的?留着你的时间去讨好你的未婚妻吧,非要把我留下来做什么?我看起来像是一个很无聊的人吗?
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抱歉,我不能答应你,一会儿晚晚姐就要回来了,你还是留着时间陪她吧。”
说完,她毫不客气甩开霍南萧的手,却因为动作太大不慎打翻桌上的红酒,哗啦一声,红酒撒了一桌,夏宁夕身上的裙子也脏了一片。
“哎呀。”傅明艳一下子站了起来。
夏宁夕看着湿了一大片的裙子,皱起眉头。
傅明艳说:“我车上有两套备用的晚礼服,我叫人取过来给你穿。”
“不用了,谢谢傅小姐,我去处理一下。”夏宁夕拒绝傅明艳的提议,转身去了洗手间。
她用纸巾擦拭了一遍裙子上的酒渍,怎么都擦不干净,索性将纸巾扔进垃圾桶。
“算了,回家吧。”夏宁夕叹了一口气。
正欲转身离开时却对上夏晚晚一双猩红的眸子,她刚从单间里出来,两只眼睛红彤彤的,应该是哭过。
夏宁夕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所以她打算直接离开。
“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夏晚晚忽然开口。
夏宁夕停下脚步:“你在跟我说话?”
“这里除了你还有第三个人?”夏晚晚反问。
夏宁夕说:“你来时就该想到会有今天这种局面。”
夏晚晚苦笑:“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自从你与南萧离婚的事情传播出去后,我就成了千古罪人,在外人看来,我就是破坏你们家庭的第三者,是那个人人可以羞辱的小三,这一切我都知道,可这样的局面,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吗?”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夏宁夕回答。
夏晚晚说:“我的处境本就不好。你若是真的决定要离开南萧,就应该在一开始就离开帝城,而不是留在这里。如今,只要是你在的地方,所有人都会指责我的不是,宁夕,我并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为什么要对我如此残忍?”
“残忍?晚晚姐,你当真以为造成这一切的人是我吗?你想要往上爬,注定要付出比任何人都惨痛的代价。”夏宁夕说。
夏晚晚红着眼睛:“可我已经付出的够多了,我病了这么多年,一无所有,我可以依靠的人就只有南萧了,你若是真心实意为我着想就不应该让霍修远迁怒夏家,更不应该留在帝城,你知道,我们之间不能两存。”
不管是谁赢到最后,都会有一个人成为牺牲品,成为所有人眼中的笑话。
可为什么她们要被人当成猴子一般议论,被那么多人看笑话?
明明这一切都可以避免的。
夏宁夕在国外有很专业的团队,她明明说过要带着孩子离开帝城,离开这座城市,只要她走了,夏晚晚就能安稳度过下半生,可是夏宁夕没有走,她选择留下,选择站在舆论的中心,让世人时时刻刻记着她才是霍家的大少奶奶……
那夏晚晚算什么?
夏晚晚不明白,自己这么努力究竟算什么!
她红了眼睛,“宁夕,你明明什么都拥有了,而我却一无所有,你真的要逼我去死吗?”
“你不必给我扣上这么大一顶帽子,你的生死也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至于我为什么不走,是因为我还有病人需要照顾。你的名誉如何,是你自己的事,我根本就不关心,我不可能为了你抛下我的病人。”夏宁夕冷哼。
她不想跟夏晚晚解释太多,反正夏晚晚也未必会相信。
她看着狼狈的夏晚晚,冷笑:“你自以为霍南萧就是这世上最完美的人,以为靠上这棵大树就可以高枕无忧,现在看来,霍南萧也未必是真心爱你。”
“夏晚晚,不管你之前与霍南萧有过再多的海誓山盟,一切都会变的,他对一个人好时,可以不顾一切,可若是不爱一个人的时候,对方的生死,他根本就不屑一顾。”
当初夏宁夕险些死在手术台上时,霍南萧未曾看过她一眼。
夏晚晚就算与霍南萧之间有再多的海誓山盟,只要她一再触碰霍南萧的底线,用不了多久,霍南萧就会厌恶她。
想到这里,夏宁夕说:“你想要日子过得好,也要看看你的家人都是些什么东西,你被人当众羞辱,也并非我一个人的原因,在指责别人之前,想想你都做过什么,你就一定是什么好东西吗?”
夏晚晚双腿发软,踉跄一步,双手扶着洗手台,虚弱的身体险些摔倒,她看着夏宁夕的脸,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需要我送你回去?”夏宁夕问。
夏晚晚笑了笑,眼中泪水流淌:“不用了,我不如你坚强,我承受不住那些流言蜚语。”
夏宁夕冷眼看她:“然后呢?你既要做霍家的大少奶奶,又不想被人指责,夏大小姐,这世上没有这么好的事,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不必在我面前掉眼泪,我又不是霍南萧又不会心疼你,这眼泪你还是流给他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