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仓库格子里挑着扒拉着。
菜刀太钝了,水果刀,有点小,这两人皮这么厚得片到什么时候去?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用兽化的爪子?倒是能一下要了这两人的命,就是自己这好不容易干干净净的衣裳不就又得弄脏了吗?
“小妹妹,你不会是想耍我们吧?”胡子男见她丝毫不慌的模样,脸上笑容淡了几分,多了几分警惕。
包豆豆连连摆手:“就在前面了。”
“这儿可不像是有人住的地方。”胡子男眼眸晦涩不明,背后的大刀也解了下来。
七宝:报告亲亲,周围无人!
包豆豆看着杂草丛生,树木遮天蔽日,往日热闹的公园,如今已经寥无人烟,再往西便是基地的边防线,一般人都是不回来的,毕竟边防线一旦破防,安扎在这里的人都将是炮灰。
“我住哪里都可以,毕竟……”
“吼!”
一声低吼,包豆豆已经兽化一口咬断胡子男的颈脖,任由他的头颅落在草丛中滚了滚,头颅上的双眼瞪大仿佛难以置信自己刹那间就丢了性命。
包豆豆根本不给黑体恤男反应的时间,下一秒直接将他扑倒,一爪子将他的胸腔骨头压断,巨大的豹头凑到他的脸前,张大巨口,尖锐锋利的牙齿上还带着残肉血丝,黑体恤男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整个人都僵硬了。
带着浓重的血腥味,黑体恤男这一刻大脑里开始播放起他记忆里的人生走马灯。
他出生于川城瑶市下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山村,他有记忆起父母争吵打骂都是家常便饭,饭桌上是硬邦邦的馒头和咸菜,稀拉拉的粥配着半个馒头咸菜就是一顿。他不爱读书,整日跟村里另一个孩子摸鱼捉虾,大了些懂了男女的事儿,他们还经常结伴去村里一个寡妇家偷看她洗澡,偶尔被发现仗着对方不敢吭声撒腿就跑,再后来胆子大了……那寡妇也不是个矜持的,带着个孩子跟村里的勾勾搭搭,不少人都是她的榻上客,他也不例外,再后来他跟着村里一个回乡的同村一道去城里打拼,城里高楼大厦,眼花缭乱,厂里工作太累,他总是想办法偷懒,后来认识了几个街上的小混混,跟着他们整日偷鸡摸狗。
他打过人,也被人打过,他也是个肯拼的,有了点钱弄了个健身卡锻炼,打架也冲在前头,在那片区域也混出了点小名堂,跟着街道上一个势力头当小弟,管着一个酒吧的场子,口袋里有了点小钱,偶尔去做个足浴,再找两个妹子聊一下深夜人生理想……
“包豆豆你在哪!包豆豆!”
“雾草!哪来的豹子!”
呼唤声陡然变成了惊恐地低呼声,豹头缓缓地偏了偏,琥珀色的眼眸倒映出贺兰舟如同炸毛的猫极快地从腰间拔出一把枪,上膛瞄准一气呵成,反应很快。
眼前的豹子毛发油亮,身材线条优雅健壮,整个身子压在一个中年男性的身上,微微偏过头,贺兰舟从那双眼眸里感受到属于人类嘲讽和挑衅的的情绪。
“嘶——”
他倒吸了一口气,那锋利的豹爪挥动,带起猩红的血花。
黑体恤男人生走马灯未播完,猝!
贺兰舟瞥见棕色眉间一缕如火焰般的白毛的七宝,心头咯噔一下:“完了!包豆豆不会是被吃了吧!”
不,不会,这两具尸体都是成年男子,这么说包豆豆应该还活着。
当贺兰舟的视线和那自带眼线的漂亮豹眼对上的那一刻,他头皮发麻,生理反应传来的危机感几乎到了顶峰。
七宝:“亲亲,他就一个人来的诶!这傻小子是嫌命太长,还是真的人太好啊~”
包豆豆也想知道。
七宝:“亲亲,会不会他是对你一见钟情了哦!亲亲现有的身材……还真是有些干瘦,以后多吃一些应当也能养胖点,这样身材丰腴些也好看的呢!亲亲你放心,你还在发育阶段,以后一定会前凸后翘,再配上亲亲这美人胚子的五官,以后定然是个风情万种的万人迷!”
包豆豆:安慰的很好,下次不用安慰了!
一人一豹对峙着一动不动,一旁的傻狗疯狂地摇着尾巴,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贺兰舟扫了一眼,地面上只有两具尸体,小心地往后移动,豹子没有动弹,反而慢慢地在一旁干净的地方卧了下来,看着他慢慢后退,还不忘努力朝看热闹的七宝招手。
包豆豆朝七宝使了个眼色,七宝欢腾地起身蹦跳着朝贺兰舟跑去。
贺兰舟见眼前的豹子并没有要攻击他的意思,包豆豆的狗也跑到他身边了,心头松了一口气,但身体并没有放松,保持着警戒离开了豹子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