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没有不说啦,我很不适合你,而你,给我的不是安全感,知道不是提心吊胆,知道不”说话间,她把一床被子扔给了许俊岭“你去找范凌云吧!我想过几年安稳日子。”
黑暗中她上床躺下了。许扬夭折。范凌云去了澳大利亚。杜雨霏已跟许俊岭进入冷战期。爱他的,他爱的,相亲相爱的,一切都过去了。许俊岭仿佛进入了世界末日,孤独、无助,忧郁、无望。
在沙发上迷迷糊糊一夜后,许俊岭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搬到了公司办公室。亚运村那伤情地,虽然豪华、舒适而安逸,可他想都没想着要过去。深爱的人去了,空荡荡的豪宅会使他更加消沉。许俊岭不想这么快就输了,他还要努力地搏一搏。
许俊岭走进公司,在电脑前一屁股坐下来,就致力于他的网站,了解分撒西北各地连锁店每况愈下的实情后,拿出当初出泥岗沟,进红鱼岭的冷娃劲儿。
饿了吃烧饼,渴了喝纯净水,许俊岭所拥有的,只剩公司和自己了。每天看到电脑城,他阴冷的心便热乎乎的。
电脑城里的商品,价值起码两、三千万呢。妈的,刘朝阳,不就连本带息一千多万嘛。跟西安那边的合同已经草签,发货的信儿过来后,一趟也就问题解决了。
单身也不失为一种活法,从死人堆里打拼出来的许俊岭,很快就适应了。进北京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干一番事业嘛。货款回收后,许俊岭想还要在中关村的软件世界里打出一片天地来。
下午的太阳温柔地抚摸着工作台上的电脑,那种亲热劲儿不由使人心动,生出亲近自然的心情。许俊岭决意开车出去,到大自然的怀抱里撒一回欢儿。出公司一直朝昌平方向跑,上了北四环又是一气猛跑。
暮色四合时,大奔鬼使神差地停在了蒙田梅里咖啡厅前。白爽不愧是经济管理研究生,才多长时间,蒙田梅里由咖啡厅变成了娱乐城。原先的咖啡厅改造成了美国西部的风格。草帽、烟斗、牛仔的装饰遍布墙壁和各个角落。
小舞台上,一个穿着血色皮衣皮裙的歌女,欲死欲活地扭着腰,眼看要散架倒塌似地,肚脐上别着闪光的饰物像蝴蝶似地抖着翅膀,声音断线似地从喉咙里往出挤着。
隔成包厢状的条椅上铺着图案粗犷的台布,打牌的、划拳的、聊天的,各桌人干着各自的事儿。三个东北人围着一张桌,边“唠壳”边喝酒,桌上摆满了鸡鱼虾,却又在不停地嗑着油松籽儿。
整个大厅灯光幽幽的如梦似幻,烟雾都弥漫在半空。许俊岭正欲选个位子坐下,歌女拿着麦克风骚首弄姿,胯摆得十分夸张地沿红地毯唱着走到后面。又迈着猫步唱了回去。
“许老板,啥风把你吹来了”白爽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身边“这样吧,到了蒙田梅里,就来个全程消费,然后给我好好提些意见。”她见许俊岭未置可否,就又道“我给他都说过了,这里面有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你随时可以支付。”
“这怎么说呢。我不已经说过了嘛,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回想自己的窘况,许俊岭有些动情地说“只要你过得红红火火,我就放心了。”一句话说得白爽粉脸桃腮,目光潋滟。“走吧,我陪你。”“好的。”他再推辞就显得矫情了。
白爽领许俊岭走进一间雅室,里面很清静。她叫了一盘红烧虾,一盘过油香肠,一碗米饭和一碗酸辣肚丝汤说“洗澡不能吃得过饱。这些菜都是你过去喜欢吃的,不知现在还对不对口味呢。”
“哎呀,你饶了我吧。”还真饿了呢。肚饿吃饭香,许俊岭狼吞虎咽起来。“慢慢吃,吃急了伤胃。”
白爽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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