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卿看了冼紫芫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担忧,紫芫的语气让婉卿明显听出了委屈,这种委屈的背后只有一个理由,紫芫在乎玄易了,她喜欢上了玄易,或者说她把玄易当成了一生的依靠。
她在吃若水的醋,但她自己不知道,她以为她可以不在乎,但感情来了却没有人真的可以理智。婉卿心跳了跳,一个是锐王爷和锐王妃的外孙女,柳皇和司马忆敏的骨肉,另一个是司马仪的后人,落于民间生于民间的寻常女子,虽然同为司马家的后人,却在身份气势上明显分出了高低不同。
如果,婉卿想,如果冼紫芫的父母不是如今这两位,她应该比现在要出色耀眼许多,但,就算是从她的角度来看,若水在许多方面也胜过紫芫,玄易喜欢若水应该是最最正常不过的事。且不说若水的外公外婆,只说她的父母,也不是紫芫的父母可比,甚至不及万分之一。
“你不需要做什么,不会是朋友,你不配;不可能是敌人,你不是若水妹妹的对手;更不是陌生人,因为你必须把她放在第一位,不是一时是一世。”玄易硬了硬心肠,知道说出的话会伤了冼紫芫的心,但仍然刻薄的说,“你们有一定的血源关系,你比她大,所以,你必须学会事事让着。”
空气有些凝固,冼紫芫僵硬的点了一下头,逼着自己说:“是,紫芫会牢牢记的,不论发生什么,第一位的永远是若水姑娘。”
玄易顿了一下,慢慢的说:“只要你做好自己的本分,你不会失去你的名分和位置,你会是我玄易的妻子。但,万一发生什么,你仍然要以若水为主,这是所有事情的必须。”
婉卿甚至不敢呼吸,刚刚还轻松的空气突然间变得压抑,微垂头,却看到冼紫芫的手紧紧抓着一方手帕,却仍然微微有些颤抖,压在膝盖上却无法掩饰她的颤抖,婉卿有些不忍心的把目光挪开。
周围再次安静下来,静到旁边的流水声仿佛雨落。
过了一会,玄易看了看天色,随意的说:“我还有事要回去玄王府,让婉卿师傅陪你说会话。晚饭我不回逍遥居来吃,你随意吧。”
冼紫芫从石桌前站起,轻轻吁了口气,微微施了一礼,客气的说:“请玄公子代紫芫向王爷和王妃、若水姑娘问好。”
婉卿觉得冼紫芫的称呼有些奇怪,但听着到是温和周到。
玄易看了一眼冼紫芫,沉吟一下,慢慢的说:“冼紫芫,在逍遥居你可以任性些,但到了外面,这种不好的情绪最好收起来,我不希望听到什么有关你不满的言语,尤其是传到太后娘娘耳中,连累到无辜的若水妹妹。”
婉卿觉得,这要是换了她,气也要气死了,嫁了这个男人,却发现这个男人把另外一个女人放在心中,捧在手中,珍宝一样呵护着。她突然有些了解冼夫人的悲愤,她的存在对于冼夫人来说是不是也是一根刺,刺得冼夫人心中伤痕累累?
看着玄易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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