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再小心翼翼地封好瓶口,放在纸袋里。操,要是隋源喝了这瓶酒都还不挂那才没有天理!
赶到“爱来爱去”酒吧后,我见“小刀”坐在角落里的一张桌上,便和六分、最强、杀破天一道走过去坐下。
“小刀”高声要了几杯黑啤,悄悄对我们说道:“他还在老地方,十多分钟前我假装走错了包房,到那间房去打探了一下,那丫的已经喝得差不多了,举着酒杯说要和我干杯”
我笑问道:“那你干了么?”
“小刀”一脸怪异神色地看着我,苦着脸答道:“老大,他有艾滋的”
小刀的话把我们全部逗笑了。黑啤送来后,我们几个开始喝酒,不一会儿,其他兄弟也分批赶到,相互装作不认识,几人一桌地围坐在一起喝酒。
约摸喝了半个小时,我见酒吧里只剩下二、三十个客人,便对六分打了一个眼色,便提着纸袋和六分一前一后地往洗手间走去。路上我注意观察了一下酒吧的格局,呃,要让我知道这里是哪个设计师设计的,我一定好好跟他握一下手,太他妈有才了。过道七弯八拐的,各个包间也非常隐蔽,从外面根本看不到房间里的情况,估计最初的用途多半是考虑用来做“鸡店”的。操,太方便行事了。
一进到洗手间,六分把住门,我则三下五除二地脱下衣服换上了服务生的制服,再戴上假发粘上假胡须,弄完之后对着镜子一照,连我都差点儿没把自己给认出来。
最后我戴上服务生专用的白手套,提着那瓶红酒走出了洗手间。走到与厕所相邻的那个房间门口,我伸手试了试,门没锁,于是我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然后闪身进到房里。
甫一进门,我便看见隋源那厮仰靠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一个酒杯,见我进去,他也没吭声,只是眩着眼朝我看了一眼。虽说我做足了准备,但那一刻还是免不了有些心虚,万一这厮认出我咋办?看他这样子也像喝高了,操,大不了老子霸王硬上弓,就算灌,老子也得给他灌下去。
拿定了主意,我定了定神,按照自己预定的说辞,操着一口“流利”的川普说道:“先生您好,今晚是我们店庆,店里给每个包间送了一瓶红酒,先生您需要我替您满上吗?”
隋源呵呵傻笑了两声,大着舌头嚷道:“满满上酒是好好东西”
显然我之前的担心是多余的,以隋源现在这状况,估计就算他老子出现在面前他也认不出来。
当下我给他手上的空杯里倒满了酒,一边倒的时候,我一边在心里默念:“刀疤,蓉蓉,你们在天之灵,千万要保佑我今天替你们得报大仇。”因为心情很激动,手上也有些止不住的颤抖,一杯酒好半天才颤颤巍巍地倒满,还差点儿撒溢出来。若换作是以前的隋源,想必早就看出端倪了,可惜现在的他,不过是一条失魂落魄的丧家犬而已。
隋源端着酒,毫不迟疑地仰头喝了下去,之后又把杯子递到我眼前:“好酒来,再满上”
这次端着酒他却没马上喝下去,而是直勾勾地看着我,疯疯癫癫地嚷着要我也倒上一杯和他一起喝。操,这酒太“猛”老子还想多活两年呢。
当下我连忙笑称店里有规矩,不许喝客人的酒,说完便把手里的酒瓶往隋源手上一塞,他下意识地接过来,一口喝光杯里的酒,又再接着自斟自饮起来。
我趁隋源喝酒的时候,暗自把他桌上一瓶尚未开启的长城干红拿在手上退出了包房,然后迅速溜回洗手间。六分还等在那里,我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又把道具和红酒往纸袋里一塞,装作若无其事的往外走。
整个过程不足十分钟,而就在这短短的十分钟里,我终于完成了我足足等待了两年的心愿。
回到座位上,我见大家都在悄悄拿眼看我,便冲他们悄悄地比划了一个“v”的手势,场中轻微地有些骚动,居然有两桌同时高叫“加酒”
我强忍激动,和最强、杀破天、六分他们继续喝酒说笑。
约莫到两点钟的时候,陡然听到包房那厢传来一个服务生惊恐的叫声:“死人了”我心知事发了,没等我出声,一众瓜货争先恐后挤过去看热闹,倒把我落在了后面。
酒吧里还有十多个客人在喝酒,闻声也迅速往包间那边跑去,我见人群都堆在门口没人进去,便故意从后面朝前推挤,六分和最强见状,虽然不明白我的意思,但也很默契地上来帮忙。前面的人被我们一挤,脚下稳不住便拥进了包间里。这一乱,现场便算是彻底被破坏了,事后就算警方要调查足印也完全无从下手。
我心里一安,也跟着挤进去看。只见一地都是恶臭的呕吐物,酒气弥漫了整个房间,隋源全身蜷成一团,倒在沙发一角,两眼凸起,嘴边还粘着白沫,显然已经断气了。他身边倒着一个酒瓶,瓶里残余的酒洒在地上,殷红如血。
这时候突然有个人惊叫道:“这不是那个什么公司有钱的公子哥隋源吗?我在网上见过他的视频,听说这家伙有艾滋病”
话音刚落,围观的人群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好像生怕沾上不该沾的东西。场中一片沸腾,有人说要报警,有人说找媒体,我则趁现场混乱,招呼兄弟们分批闪人。嘎嘎,连酒钱节约了。
第二天一早,l市晚报的社会版便大幅刊登了一则新闻,称富家子离奇死亡,警方初步怀疑吸毒过量
亲手结果了隋源后,我们一行人第二天中午就驱车赶回广州。刚上高速公路我便先后收到老陈和天林打来的电话,告诉我隋源受不了压力已经服毒自尽了。他们的说法跟报上差不多,当然我不会傻到去承认这事是我亲手所为,只对他们说这是隋源应有的下场,又说兄弟们过段时间可能会回一趟l市,老陈和天林听了连声赞成,说到时候好好聚聚。
一回到广州,我便告诉夏姐和田甜说隋源已经死了。
夏姐有些惊疑地看着我,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她对我最近的行踪始终有些怀疑,不过就让她仅止于怀疑吧。于是我大大方方地扬声答道:“老陈和天林昨天给我打过电话,说隋源受不住压力服毒自杀了。”
因为之前我便告诉过她们隋源吸毒和患艾滋的事,所以田甜倒也不疑有他,只吐了吐舌头说道:“这坏蛋,活该!”
夏姐也跟着骂了一句:“隋源这个人渣,总算遭到报应了。”
说完夏姐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迟疑地朝我问道:“阿休,隋源死了,你还打算回l市吗?”
我知道夏姐在想什么,心里一凛,开口说道:“这几年我都在外面东飘西荡的,这次准备定下来,回d市好好陪陪我老爸老妈。”说完我拿眼看了看田甜,问道:“你呢?要跟我回d市吗?”
田甜白了我一眼,嗔道:“我连广州都陪你过来了,你说呢?”
我又拿眼看了看夏姐,我没问出来,她也没吭声。我知道夏姐很矛盾,舍不得离开我,但又害怕会引起田甜的猜忌。哎,夏姐开不了口,我又何尝不是左右为难?
想到夏姐待我一向不薄,更为我付出了太多,如今我算是她唯一的亲人了,怎么忍心就这样把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地扔在这里?
想到这里,我正要出口相留,却听田甜忽然冒出一句话来:“夏姐,你跟我们一起回d市吧!”
夏姐脸色一红,低声说道:“那怎么行?阿甜,我知道你为我好,不过我已经比较习惯广州的生活了。你和阿休在一起就好,等你们结婚的时候我再来祝贺。”
田甜听了却娇笑道:“谁说要和他结婚?放心,我一辈子不嫁。”
一辈子不嫁?这小妖精又要搞什么啊?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田甜,只见她冲我扮了一个鬼脸,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对我命令道:“猪,你出去,我和夏姐有话要说。”
“啥话我不能听啊?”我郁闷地嘟囔了一句,被田甜硬推出了门。
我在客厅里傻傻地坐了好一阵子,实在想不出两个女人又要玩什么花样。半晌,田甜才开门走了出来,夏姐跟在后面,脸上带着些微红晕。
咦,两个家伙到底搞什么名堂哦?
正疑惑间,田甜走到我面前,笑吟吟地说道:“猪,今后你要努力挣钱哦!”毛病!我现在好歹也有七、八十万的存款,回d市后买房买车都够了。我奇怪地看着田甜,讶道:“只要你不大手大脚花钱,我挣的钱足够养活你了啊,你不是要逼我出门打工吧?”
“不够”田甜说完转过身子,把一脸娇羞的夏姐推到我面前,又从夏姐身后探出一张俏脸,嘟着嘴补充了一句:“你还要养夏姐!”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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