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到夏姐家楼下已经快十二点了。 停好车,我习惯性地抬起头,夏姐家的灯亮着,我知道她还在等我。这几个月以来都是这样,无论我多么晚回来,夏姐家的窗口始终透着灯光,像一盏领航灯在漆黑的夜里为疲倦的人指引回家的方向。
家,一想到这个字,浓浓的归属感涌上心头,知道有个人在等待自己的那种感觉真的很温暖。可是,我真的有那福分享受这种温暖吗?夏姐的温柔竟让我不由得心虚。
上了楼,我摸出夏姐家的钥匙,呃,自从我搬到夏姐家后,夏姐又把以前那套钥匙交还给我。为了我,夏姐一次又一次无怨无悔地付出一切,可是我能给她什么呢?我不敢再往深处想,摸索着开了门。
进屋后,我就看见夏姐象只小猫似的,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微乱的云鬓散披在肩上,衬出脖颈间如雪的冰肌玉骨。咳,夏姐也真是的,空调开着,身上也不盖条毯子。
我看夏姐睡得很香的样子,不忍心吵醒她。也罢,让她好好睡一觉,那些烦心的事儿留待明天再去面对吧。一念至此,我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走到卧室里拿出一条凉被搭在她身上。
我没有睡意,便坐在夏姐对面的沙发上,怔怔地望着她那张熟睡的脸出神。
夏姐一张不施粉黛的脸看上去还跟少女似的,不知道的人根本不会猜到她的实际年龄,加上事业小成,我知道平素围在她周围想追求她的人也不在少数,可都被她或软或硬地挡在了门外。曾经那段失败的恋情不仅带给她难以愈合的伤痛,更让她不由自主地对男人抱着一种失望、排斥和不信任的心态,她在潜意识里害怕接受新的感情,害怕受到新的伤害。可阴错阳差地,老天却偏偏安排夏姐遇到了我,而且是在现实和网络两个不同的世界里同时相逢。或许我们最初彼此亲近都是出于抵御寂寞的本能,后来却都情不自禁地越陷越深乃至不可自拔。
我不得不说老天给我们开了一个玩笑,这个玩笑非但不可笑,而且很残忍。没有广告的我是一个要啥没啥的俗人,对夏姐这份错爱最终不得不面临着放弃的选择。以前我曾恨那个辜负了夏姐的男人,替夏姐感到不值,而现在,我又何尝不是一个负心人?无论是夏姐的初恋,还是现在的我,夏姐爱上的男人带给她的来的伤害远远都大于快乐。
老天既已夺去她的至亲,又何苦再一次次狠心剥夺她享受爱的权利?即或在梦中,夏姐脸上仍难掩一丝疲色,一定是等我等得太久,等得太累了。可夏姐却哪里知道,就在她一边苦苦等待心爱的男人回家的时候,那个男人却陪伴在另一个女人身边,讨那个女人的欢心?
我摸出一支烟衔在嘴里“啪”的一声点燃了,狠吸了一口,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或许是我这番响动把夏姐吵醒了,她坐起身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嘴里含混地问道:“阿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叫醒我?”用手撩了一下遮在眼角的头发,夏姐脸露笑容地说道:“对了,今天你不在,红烧蹄膀还剩了很多。你饿了没有?饿了我去给你热一下。”说着便要起身往厨房走。
我实在不堪再承受夏姐这样的温柔,赶紧冲她摆摆手,连声说“没饿”然后站起来走到夏姐身旁,拉着她重新坐下,把刚才在刀疤那里听到的关于隋源雇请保镖的消息说给夏姐听。
夏姐听完我的话,忧心忡忡地看着我。“隋源可能要报复你们,阿休,你千万要当心啊。”
我原意是想提醒夏姐小心的,没想到夏姐反倒先担心起我来了。当下我苦笑一声,握着夏姐的手说道:“隋源那家伙的脾气我知道,他不会就这么给我一个痛快了断的。依那厮的性子,肯定会先想办法拿我周围至亲至近的人开刀,蓉蓉跳楼只是一个开始,他要象猫耍耗子似地把我戏弄个够。他mb的变态,看我越痛苦他就越开心。不过这样一来倒好,我暂时倒是安全的,我担心的是你。那家伙已经疯了。婉衣,你可不能出事,不然我”
一想到夏姐可能会象蓉蓉那样永远离开我,我就禁不住一阵心慌,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抓着夏姐的手越发紧了,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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