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云山带着一肚子怒火走下直升机,闷声不响的向办公大楼里走。在楚汉那里受的气足比这几十年来受的气还要多上一倍。
不考虑上将的军衔,仅国安局最高领导人这一个名头都足以让所有人对他恭敬有加。虽然一直知道楚汉的脾气不是很好,却没想到连自己亲自前往也会被气成这样。
推开月如媚办公室的门,看到一群人正围坐在一起,严肃的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副长者的笑容“怎么都在呢?没去执行任务?”
楚行点了点头,阴阳怪气的回答道:“正准备执行任务。”
范云山点了点头,道:“那就快去吧,早日把罪犯绳之以法,我也好安心。”
话音刚落,离他最近的两人暴起发难,两人惊雷般的速度分别攀上范云山的双臂,将他双臂扣住,让他无从发力。
楚行也趁此机会一个箭步上前,一手掐在范云山的脸颊上,另一只手伸进范云山的嘴里一阵捣鼓,一颗假牙被取了出来,正是隐藏着毒药的那颗假牙。
“你们干什么?”范云山多少有点反应不过来,怒道:“你们这是以下犯上,还不把我送开。”
众人纷纷保持沉默,全都拿眼瞧着楚行,尤其是白松,他正是要楚行给出明确的交代。楚行把玩着手里的假牙,随手丢在地上,好整以暇的问道:“不知道我应该称呼你,范云山上将好呢?还是巧手门门主范云山好?”
范云山冷笑道:“什么巧手门,我连听都没听说过,你们还不把我放开。”挣扎了一番,却依然挣不脱两人的束缚。
“既然范上将不承认,那我也不卖关子了。我也来当会说书先生。”楚行笑了笑,淡然道:“两年前的南美之行,恐怕一切都在你的算计之中。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你的本意是最好我也失手,落在南美佬的手中,然后你这个背后黑手正好借此机会,在南美佬的手中把我救出来,让我心甘情愿的为你卖命。至于白松他们的死活,你一点也不关心,如果他们死了,正好拿两条人命作为牵绊我的借口。”
“不过我真的不佩服你,太能忍了。老师在十几年前被你算计,进而退出国安局,却还要背负你的恩情,而你要他偿还恩情的方式,就是培养我。可惜你机关算尽,却漏算了一样。”
楚行微笑着看着范云山,而范云山也同样冷笑着盯着楚行。以范云山的老辣,楚行也并没有指望他在听了自己这么几句话以后,就俯首认罪。
“如果你把我抚养到十八岁以后,再让老师教导我,恐怕我们都不会发现你有问题。而你却把一个年仅八岁的孩子交到老师手上,你不觉得有那点不妥吗?”
“虽然你以为国家培养人才为理由,但你别忘了,作为一个已经脱离国安局的人,他没有任何资格对未来的特工进行培训。这不得不让我的老师为此感到怀疑,你到底培养我想做什么?”
“几天前,我在萧万河的书房和他楼下乔智勇买的那套房子里,都看到了一只蝴蝶工艺品。我不得不对这件工艺品发出一声诚挚的赞叹,实在是太逼真,太美丽了。”
“一点也不好玩,爷爷竟然叫我来拿这么只破烂蝴蝶。”突然,楚行的声音变了,原本低沉的男声变成了一个少女的声音,这让所有人都感到惊奇不已。
“不知道范上将可认识这个声音的主人?”楚行走上前,双眼直视范云山的双眸,一股凌厉的气势从楚行身上猛地爆发出来。在这股气势的压迫下,范云山的脸色第一次变了,顺即又恢复正常。
“你大可否认。记得八岁那年在你的办公室里,也看到过一只灰色的蝴蝶,不知道范上将把它给藏到那去了?”
“在乔智勇的家里,我看到的蝴蝶比萧万河那只的颜色要少很多,再加上萧万河在乔智勇的家里对一个陌生男子毕恭毕敬的态度,这不得不让我多少有点疑惑。蝴蝶不是越斑斓越美吗?为什么一个有着一只色彩斑斓蝴蝶的萧万河会对陌生男子那么恭敬呢?不知道范上将可不可以为我解答这个疑惑呢?”
范云山笑了笑,道:“你在说什么蝴蝶,我不知道,你都没有查出来的问题,我又怎么可能知道。”
对于范云山的狡辩,完全在楚行的意料之中,环视了众人一眼,道:“因为乔智勇房子里那只蝴蝶的颜色更单调一点,说明拥有这只蝴蝶的人的地方更高。而我们的范上将却有着一只灰色的蝴蝶,那你的地方岂不是更高吗?”
“荒谬!”范云山怒道“你说的什么蝴蝶,小月跟了我这么多年,你可有见过我的办公室里有什么狗屁蝴蝶?”
月如媚摇了摇头,她确实没有见过范云山的办公室里有过任何和蝴蝶有关的装饰品的存在。
楚行耸了耸肩“我想,那个被你指示去萧万河家偷蝴蝶的女孩应该可以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范云山脸上因为用力挣扎而泛起的血红色瞬间消失,脸色变得比白纸还要白上三分。没有给范云山任何喘息的机会,楚行继续对他施压“那天我就在萧万河的书房里躲着,她离开时我一不小心丢了样东西在她的衣服上。这样东西很小,也很轻,落在衣服上会马上粘在上面,给人体带来的感觉就好像衣服被风吹动触碰到肌肤一样,所以也不会引起人的注意。”
“纳米追踪器。”月如媚轻声惊呼。“yes,你答对了”楚行递给月如媚一个温柔的笑容,转头继续说道:“这个女孩在以后的三个小时里,一共去了七个地方,在两个地方停留时间超过了半个小时。一个是我们范云山上将的家,而另一个我想应该是这个女孩的家了吧?不知道我有没有说对?”
范云山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殆尽,头也慢慢垂了下去,长叹一声:“没想到我范云山纵横一生,却败在如此简单的原因里。”
楚行摇了摇头,道:“越简单的事情,越容易被人忽略。不知道范上将现在可以给我说说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吗?”
“输就是输了,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要杀要刮,随你高兴。”范云山一生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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