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着,她回看过去,原来是紧跟在尚君澄身后的叶飞羽。叶飞羽还是老样子地装束,西装革履,再标准不过,手上拎着一个手提包,典型的助手,规规矩矩的尚君澄地助手。他看到徐南方回看自己,嘴角微微一扬,非常小幅度的微笑,算是和徐南方打过招呼,便也收回目光直视着前方。徐南方一愣,叶飞羽在这种场合难道不该是假装成互不相识地?
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见二老爷已经急撞撞地从座位上走出来,走到尚君澄地旁边站着,对他说道:“还不快向爷爷、奶奶请安,还愣在那里!比你希弟弟有时候还木讷!”
二老爷一提到希少爷,老王爷和二太太免不了都是神色一黯,老王爷身子前倾看向尚君澄,本来还想对尚君澄这一身装扮批判一番,但灯光下,年轻帅气,一脸坦然,毫不矫做的尚君澄,却又有几分酷似自己最喜爱地孙子,比别人长得又确实更招人喜欢,一时间,便又把那些话给吞了回去,只是用一种淡淡却又不见外的声音问道:“怎么来t市也不和这边说一声,今日是重阳节,正巧可以聚一聚,让其他的长辈见见你,也好让自家的兄弟姐妹认识认识。”
“是呀!”大安人对尚君澄倒是喜欢得紧,朝尚君澄招招手,示意他过来,一边向着老王爷说道“咱们这位澄少爷,您还别说,长得就是和别个兄弟不一样。”眼里头的笑意满怀,恨不能把尚君澄给捧在手心里。
尚君澄依旧有些心不在焉地看向老王爷和大安人,却没有上前的意思,他脸上也丝毫没有喜悦的表情,哪怕半分假装的喜悦,他只是斜眼看了一眼二老爷,二老爷从尚君澄的眼睛里看到了冷漠和不屑“我有话同你说。”这话是尚君澄对着二老爷说的,声音不大,只够跟前的二老爷听见,说话的语气,一点不似一个儿子和父亲的交谈。
二老爷心中的恼怒已经到了极点,尚君澄未免有些不分场合。刚才自己就为尚君澄的事解释了好半天,已经有些焦头烂额,没想到尚君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在这个时间上门,还正好被老王爷逮个正着,自己之前说的那些话,岂不是都得穿帮戳破?那边厢大安人对尚君澄的盛情相邀,老王爷的问话,尚君澄都置之不理,让老王爷不禁皱起了眉头。
尚君澄没有把老王爷的喜怒哀乐放在眼里,但二老爷却是放在第一位,他不禁有些急了,他压低嗓门,眼睛却如同一只隐忍的老鹰,如炬般盯着尚君澄“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先去问好。”那语气是强硬,但听开了,却是哀求。
但是尚君澄却好像对二老爷的话没听见似的“我有话同你说,说完我就走!”这声音比刚才又大了一圈,周围已经有好些人都听在耳朵里,就连站在三太太身后的徐南方也听得清楚明白。
徐南方脸色一白,不禁为尚君澄的不计后果而暗自忧心,恨不能自己上前去狠狠踩他一脚,可是场上脸色最难看的却是二老爷,这时候只觉得整张脸都要渗出黑血来,两只眼睛空洞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