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神族之王上,舞东傲犹豫不决之时
丫鬟轻烟从我身边站出“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哀切说道:“王上,奴婢求你答应公主吧,她已经经不起折腾了,公主她刚才,在大牢里”
“轻烟”我急急忙忙,大叫一声,阻止她说下去。
身后的女侍却在瞬间统统跪倒在地,齐声说:“请王上答应公主。”
“你月姬!”舞东傲蓦地叹了一口气“站起来说话!”
“父王,你可是答应了?”我着急地说。
“你你从小的性子便是倔强,如果不答应你,你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而且,你看看你周围的这些人,怎么都跟你学会了?”他将我扶起来,又无奈地看看轻烟她们,才说“你们也站起来吧,唉!”
轻烟头一抬,随即低下,不曾说话。
我心头一阵欢喜,说:“谢谢你,父王。”
“谢什么呢,唉,任天兴那个小子、他也真是不识抬举白白辜负了你的一片心意,唉!可惜你竟然对他痴心如此”舞东傲摇了摇头,挽住了我的手“月姬,你既然来了,就跟父王进去说会话吧”
“王上”轻烟叫了一声。
“嗯?”舞东傲回头,眼中有疑惑“你是不是有话对本王说?”
“轻烟,我没事。”我拦阻下轻烟,低声说“我没事。”
“月姬,你有事瞒着我?!”舞东傲的眼神顿时凌厉起来。
轻烟蓦地双膝跪倒在地:“王上,公主她今夜在大牢,在大牢吐血了”她袖子一抖,将那块手帕拿了出来,捧在手上,递给舞东傲看,——手帕上狼籍一片,是我吐过的血。
我一阵头晕,别转头去不看。
“这月姬你竟然”舞东傲身子一晃,将我的肩头揽住,双眼之中露出痛心之色:“月姬,你怎地不跟父王说?”
我勉强一笑。
而他看着我,半晌,才叹了一口气,说:“既然如此,父王就不拉着你说话了,免得你再耗费精力,轻烟,你将公主带回寝宫,好生休息吧”他掉转头,看着我,慢慢说“其他的事情,不要多想,养好身子才最紧要,知道吗?”
我点点头,说:“父王,任天兴的事情,请你,请你从轻发落”
“你的心意,父王怎么会不知道,你放心吧,就看在你的面子上,神族的子民也会跟父王一样,赞赏你的仁慈,而不会有任何的怨言的。”他拍拍我的肩头“乖,好好的休息,其他的事情,全都交给父王。”
“嗯!”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轻烟走过来搀住我的手臂,摆驾回我的寝宫,刚走了两布,听身后的舞东傲忽然说:“月姬,你休息一天,明日我传人开放暖月洞天,倒时候,你进去修养三日,对你的身体恢复大有好处。”
我不知什么叫做暖月洞天,尚在愕然,却看到轻烟的双眼露出惊喜神色,当下点了点头,说:“多谢父王!”
回到寝宫之后,轻烟服侍我上床躺下,替我细细地将被子盖得严严密密,一丝儿的风也透不过来。
我像一个大粽子一样躺在床上,笑,说:“轻烟啊,你快要将我弄成一个木乃伊了。”
“公主,什么叫做木乃伊?”
“哦”我吐了吐舌头“不说了,怪可怕的。”
“公主,你的身子不好,别被风吹了,病情加重,那么轻烟可就自责死了。”
我说:“我哪里就有那么娇贵了?想当年,我上山捉猛虎,下海踢蛟龙,群凶束手无策,跪地臣服,哎呀呀,那叫一个神勇”
一时之间又想到了当初的那个年代,可惜,威风生猛不再,现在的我,体弱多病,动辄吐血,外加不时昏迷,简直就是一个重症患者。
忽然想起鲁迅的一篇文章,说的是:扶着丫鬟,走出去,在海棠树下,吐两口血。
当初看到的时候,跟莫长歌谈笑,言下之意,极为羡慕,并且说这才是风雅到极致。
莫长歌当时就用一种极为鄙视的眼光看着我。
呃,果然是少年不识愁滋味,事到如今,我才明白,那种风雅,也只是书上字里才有而已,若真的躬逢其盛,一定要如我这般,暗暗无奈地大叫倒霉。
当时啧啧说羡慕的我,没想到今生今世,真的有机会尝试这种“风雅”——身为当局者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其中别有黯淡滋味,哈,哈!真叫我为人生的变幻莫测想要大笑三声呢。
轻烟掩嘴一笑,显然当我那些话只是单纯的自吹自擂兼胡说八道了。
忽然之间,我想到一个问题,心里一动,不由得问:“轻烟,那暖月洞天,是什么神奇地方?我去那里又有什么用?”
当时问这问题的我,只是怀着一份好奇之心,想要知道我这即将前去的所在地,是怎样的处所。我却不知,我这一问一去,将引发多大的波澜,那出乎意料的狂骤波涛,引发四族巨变的大震荡,几乎也将我整个人摧毁到尸骨无存,万劫不复的惨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