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脸皮厚!
梁公公见陈拙鑫不言语了,也摸不准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总之,贤妃娘娘交代的话,他必须传达到!
“国公爷,老奴临出宫之前,娘娘特意嘱咐说,国公爷如今春风得意,而且权势滔天,自然是翅膀硬了,自然不把她一个深宫妇人放在眼里。娘娘为了多个年长的皇子在手里,争夺储君之位的时候胜算大点,也不得不出此下策。”
梁公公顿了一下,用眼睛偷看陈国公。
陈拙鑫嘴角轻轻扬起,滑过一丝不屑的冷笑,焦成芳是为了储君之位?
呸!骗别人也就罢了,他还不知道这个女人心里盘算的什么?
如今,为了一个容貌酷似李刕的人,可以轻易放弃权势。
他日,真的与李刕朝朝暮暮长相守了,估计连亲生儿子都不会在乎了!
梁公公忙接着道:
“国公爷,娘娘让老奴跟国公爷转达一句话,当初,娘娘为了国公爷能够接管兵部,您能够顶替您兄长成为世子,还有安抚义国公别再插手您家的事情,这桩桩件件,贤妃娘娘可是没少出力。如果国公爷实在是我们娘娘杞人忧天,娘娘如今也不能把您怎样,但就怕娘娘会忧思成疾……”
“罢了!”陈拙鑫一抬手,梁公公立刻住口。
陈拙鑫斜睨了梁公公一眼,
“跟娘娘说,我很快把那些尸骸处理干净。”
梁公公顿时眉开眼笑,连连拜谢一番后,告辞回宫。
陈拙鑫将茶盏里的茶一饮而尽,然后,重重地把茶盏摔到了地上!
进城后,周桓带人回了大理寺。
因时辰还来得及,李宓送冀鋆冀忞回“好邻居”休整一下,稳稳心神。
姐妹二人在“好邻居”门外,刚一下马车,一眼见到竹叶在门口眼巴巴地翘首等待。
哭肿了眼睛的竹叶,满脸写着“生无可恋”四个大字!
冀鋆冀忞吓了一跳,“好邻居”出事了?
还没等他们问竹叶,竹叶一瘸一跳地扑了上来,眼泪汪汪,委屈吧啦地瘪嘴道:
“小姐,您快去看看吧!奴婢,实在没法子了!哇!”
竹叶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你哭啥!怎么了?”芍药急道!
冀鋆让海棠扶着竹叶,看见潘叔走出来,见潘叔神情有些不自然,倒不是那种“火上房”的样子,心下稍安。
遂问道:
“潘叔,怎么了?”
潘叔脸上写着“一言难尽”四个大字,刚要开口,又摇摇头,最后“唉!”了一声道:
“大小姐,您自己去看吧!”
这可太奇怪了!
冀鋆和冀忞对视一眼,又看看李宓。
李宓似乎想到什么道:
“怎么不见世子和县主?”
冀鋆眉毛一挑,难道,沺黎大闹“好邻居”?在“好邻居”上房揭瓦?
呵呵!这是想让章吉生为俺们“好邻居”打一辈子工?
好哇!
众人走进大厅,彻底懵了!
大厅里只有一个客人!
而且这个客人还在跟着周彪对饮!
沺黎在前面纵情歌唱,唱的是“请卷起来”!
时不时地,周彪和客人还跟着一起唱!
三人唱得陶醉酣畅,忘乎所以!
真好象天地间,万事万物都是浮云!
这让让冀鋆想起,前世“铁杆”粉丝遇见“钢杆”粉丝,一起追星的情景。
定定神,听了听,冀鋆忽然明白了:
在广宁郡王府,沺黎一唱歌,下人们就站住,
真的不是为了拍马屁!
当然,更不是为了欣赏沺黎县主美妙的歌喉!
是实实在在地吓懵了。
因为,沺黎县主唱歌唱得太出人意料,词还是那个词,可是调完全不在调上,而且,还不固定!
估计广宁郡王府的下人们根本不知道沺黎接下来唱出来的是什么调调,一声高,一声低,或者忽高忽低,或者忽低忽高!
没有强大的心脏真没办法欣赏!
难怪竹叶哭成那个样子!
沺黎嗓门大不说,还跑调!
而且哆来咪等七个音级全都跑偏,没一个能唱准的!
本来是让竹叶带着沺黎唱,结果沺黎把竹叶拐沟里去了!
冀鋆一瞬间,也好想哭,因为她发现,周彪的的确确没有骗她:
周彪也跑调!
跟他们一起唱的客人也跑调!
研究“美声”的,招来一个跑调的,实在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