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阿巴!”
王源扭头看去,只见一个佝偻的身影走了过来。
来人正是刘宏涛的哑巴爷爷,拄着拐棍儿,走到门口,王源伸手拉了一把老人的胳膊,老人看了王源一眼,摇了摇头,挣脱了胳膊便踏进寺庙内。
那饱经风霜的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但那双浑浊的眼珠却带着愤怒、悲伤、失望……
“阿巴,阿巴!”老人佝偻着身子,走在院中,双眼盯着刘宏涛,声音带着哭腔,听了令人心中莫名的悸动。
刘宏涛顿时有些绷不住了,浑身颤抖,嗓子感觉有点堵的慌,泪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阿公!阿公!快回去!快回去!”刘宏涛声音颤抖,手足无措。
可惜老人耳聋,什么也听不到。
“笃笃笃!”
老人顿住脚步,握着拐棍儿猛戳地面,他的动作令人动容,口中喊着:“阿巴!阿巴!”
老人说完又抬脚向刘宏涛走去,步履蹒跚,让人对这老人不自觉的心生怜悯。
刘宏涛不由自主地迈了一步想去搀扶老人,最后咬牙又将迈出去的脚又慢慢地收了回来。
老人颤颤巍巍地走到刘宏涛面前,举起拐棍儿,指着刘宏涛,老人脸上老泪纵横,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手中的拐棍不住的颤抖。
刘宏涛心中巨震,泪水模糊了双眼,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阿巴!阿巴!”
老人喊叫着举起拐棍儿,抽打着刘宏涛,叫声那么的凄惨,打在刘宏涛的头上、肩上、后背上,老人没有多少力气,刘宏涛却感到心中剧痛不已。
中年人和崔满广对视了一眼,互相点点头,中年人举枪就射。
砰的一声,一点鲜血溅到刘宏涛的脸上,伸手一摸,鲜红一片。
刘宏涛感觉拐棍在肩膀上不动了,心中一震,抬头看去,只见老人胸口中枪,脸上带着痛心和悲哀,双眼睁着却已经没了神色。
扑通一声,老人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阿公!阿公!”刘宏涛扑到老人尸体上大喊着,早已经泪流满面。
王源在门口看着这场悲剧的发生,心中唏嘘不已。
忽然,刘宏涛猛然站起身,抬枪指向中年人,大喝一声:“是谁!”
他没有看到是谁开的枪,但枪声是从这边传来的,而那里站着的除了中年人,还有三个身穿迷彩服的人。
崔满广立即上前,拉住了刘宏涛,连忙打圆场:“涛哥,先别冲动。你看,我们就剩下这几个人了,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不能再损失人手了。我们有人质,再加上那东西,这就有了一线生机,抢救一下,说不定我们就活过来了呢。所以我们现在一定要抱团,不要感情用事,有什么恩怨等我冲出去了再说。”
刘宏涛目光狠狠地扫过中年人和他旁边的几人,点点头,回身跪在老人身旁,看着老人,眼神陷入了呆滞,自己虽然不是老人养大的,但整个童年是和老人一起度过的。
崔满广看向大门口,用枪一指,喊道:“王兄弟,来吧,我看看你这次还怎么跑。”
王源转头看了看,黑影中晃动了一下,肯定有人,不知道是苏文娟还是自己的兄弟。
跨步走进门内,手中的枪瞄着崔满广。
刘宏涛抬头看了王源一眼,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又低下头去。
王源慢慢走到院子中央,开口说道:“崔满广,我劝你们还是把人放了吧,你们肯定跑不掉的,若是自首,顶多判个死缓。”
崔满广冷冷一笑,说道:“算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可是犯了好几项罪名,至少有三项是死罪,你说自首怎么会不死?”
崔满广虽然能力不怎么样,但还足有一定的见识,还知道自己犯了几项罪,看来他逃跑之前还查过资料或问过律师。
“那好吧,既然你想一条道走到黑,那这样吧,你把人放了,我做你的人质。”
崔满广大笑一声:“哈哈哈,你想的挺美,把枪放下,否则我就开枪了。”
说着,把枪对向了郑莉晚的胸口。
郑莉晚不断地挣扎,却被身后那人牢牢地抓住绑她的绳子,顿时杏眼圆睁,怒道:“队长,不用管我!开枪打死他!”
崔满广枪口下移,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打中郑莉晚的大腿,狠狠地说道:“哼!贱货!我让你叫!吃里爬外的东西!”
“啊!”郑莉晚惨叫一声,站立不稳,差点倒地,又被身后那人提了起来,大腿上鲜血直流,咬紧牙关,忍着疼痛,死死地盯着崔满广,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王源连忙举手,说道:“你赢了,我放,我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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