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天俊冷脸抵到她面前,眼里闪着光,呼出的热气喷洒到她脸上,骤变的脸笑眯眯地盯向她。
又想占她便宜,老色鬼!
为尽早赶去医院,陆一宁仰起头,正准备给他送去香吻,车窗外亮起一个娇柔的声音。
“天俊,真的是你吗?”
瞧见周天俊流动的凶光划过双眸,陆一宁但求他息怒,不要大动肝火,赶快驱车走,别临时又给她变卦。
侧过脸,周天俊瞥了窗外女人一眼,不给她一丝情面。
“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天俊,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但当时,我真的是犯一时糊涂,你原谅我好不好?”
认出是餐厅那个蛮横无理的女人,陆一宁顿时没了好感,侧过身不掺和他们的爱恨情仇。
周天俊板直身,靠向椅背,拉开扶手箱,摊开钱包才发现里面只剩五张十块钱。
“不管你是谁,我原谅你了,快走吧,别烦我。”
认出他旁边的哑巴,姚珍昵眉头皱了皱。
她手腕缠着绷带,弯腰低姿在车窗前哀求。
“天俊,我前两天被车撞了,来接我的人临时有事,你能送我一程吗?”
“小笨蛋,你还想不想走,不给车费吗?快点掏钱,一百。”
吝惜的掏出一百,陆一宁用力地拍在他手掌心,没有收入,钱包里少一毛都能听到心碎声,更何况是最大面额的钱。
周天俊转头瞪向姚珍昵,冰着整张脸。
“手。”
“放心吧,过几天就好了。”
轻拨了一下长八字刘海,姚珍昵轻咬着下唇,一脸的娇媚。
“把手伸出来,听不懂人话吗?”
震怒声吓得姚珍昵不敢作声,顺溜地伸出了手。
“你也看到,我真的没钱,就这么多,要是嫌少,你再找其他人讹吧。”
车窗升了上去,辉腾从她面前开走,手心里的一百块,给她狠狠的打了一记耳光。
姚珍昵原地爆炸,将手腕处的绷带撕扯下来,丢在地面,高跟鞋死死地踩上去。
辉腾停在医院门口,陆一宁去拉车门,却发现锁上了。
“哪来的戒指?”
【自己编的。】
本子上的字像是一种无声的嘲笑,陆一宁脸上火辣辣的,直抠手指头。
“想要可以跟我说,何必弄得这么寒酸,这么掉价的东西,你怎么好意思戴手上。”
十万多个汉字,陆一宁基本都认得,但此刻,她苦思冥想却无从下笔。
“你暗示的这么明显,我怎会不懂,说吧,要多大颗的钻戒,还是你有看上的,不凡直接跟我说,我托人去买,免得我再费时费力去办这样没意义的事。”
无意识的泪滴打湿了纸张,陆一宁全程低头,刚落下的几个字,糊成一团。
【可以放我下车吗?】
“以后不许在我面前哭,听到没有?”
吸了吸鼻,陆一宁撕下被打湿的纸张,一直对折,全程不敢看他一眼,直至纸张只有手指头大小才停下来。
周天俊大手掌伸向她的脸,替她抹掉眼泪,贴向她的天鹅颈啃咬一口,唇的印记烙下,才给她打开车门。
“小笨蛋,不哭,我——”错了。
陆一宁跑下车,冲进医院。
原以为,他要跟她去见她们,但是,她错了,不该对他心存幻想,是她太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