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陈与孙交恶,阻碍北伐,来到广西参见孙中山,并商决“东征北伐”事宜,建议移大本营于韶关。
眼见得人民军势大,陈炯明只想“联省自治”,保住地盘。福建督军李厚基开始亲皖系后来改投直系,目前被皖系残余藏致平击败,传闻闽督李厚基已向新上任的赣浙闽边防使孙传芳求救。孙传芳是张汉卿委任的官,若是入闽,势必要与其产生龌龊。他目前并不想开罪于张汉卿自惹战端,因此百般干扰。孙中山手中无兵权,自然非常生气,于夏天自桂返粤。而孙中山见北伐军在赣南节节胜利,进迫赣州,直指南昌,于是让胡汉民留守韶关,自己返回广州,与夫人宋庆龄驻总统府观音山的粤秀楼。陈炯明部将叶举擅自率领驻桂粤军东返广州,向大元帅府索要军饷,寻衅滋事。孙中山大怒之下,免了陈炯明的职。
陈炯明见时机已到,于是密令其心腹干将叶举、洪兆麟、熊略等集结了五十个营二万五千兵力,于15日晚深夜发难,妄图活捉或炸死“孙大炮”,以实现其独霸广东、进图中原之目的。6月16日凌晨,叶举等炮轰总统府。宋庆龄以国家为重,再三央求孙中山先走,孙中山再三犹豫不决,林直勉等见事急燃眉,于是当机立断,不容分说,用力挽着孙中山强行撤离。经过多方的曲折,孙中山他们终于安全抵达黄埔,登上了永丰舰。警卫团团长陈可钰、第二团团长李章达等指挥警卫团和卫士坚决保卫总统府。李章达等指挥官兵一连打退了叛军数十次的冲锋,杀得叛军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直到凌晨五时许,他们深知敌众我寡,决定全部撤退。凌晨将近六时,李章达等率领警卫团最后撤出总统府,冲出重围,辗转到达长堤海珠岛,乘电船登上白鹅潭的永丰舰,跟随孙中山与叛军决战,历尽艰险,他们为保卫孙中山、孙夫人等立下了汗马功劳。
正史上蒋介石奉孙“事紧急,盼速来”的电召,星夜自上海驰赴广东,在永丰舰上协同指挥作战了56天,终于在8月9日脱险。孙中山第二次败退上海,发出了“南与北为一丘之貉”的悲怆!
不过此一战也奠定了蒋介石在孙中山心目中的印象,蒋随孙返沪,将经过写成《孙大总统广州蒙难记》,请孙中山作序。在正史上又奉命为东路讨贼军参谋长,后击败陈炯明,成就了其在国民党及军队中的威望,也造就了一代枭雄。
然而张汉卿比他更快,熟知史实的他在孙中山蒙难的次日即在武汉誓师南下。武汉军区人民军第8、10师沿粤汉线集结到株洲,向衡阳进发,于6月18日抵达郴州。驻江西的第4、9、11师向抚州集结。赣南镇守使方本仁命令本部放开大路,听任人民军过境。
陈炯明紧急调兵遣将,分头在险要处设卡。在西线,于韶关西北金鸡岭以一个师固守,在东线,于河源以北狮子岩一带布防。并命令广州军队以更加猛烈的火力进攻孙中山,以清除腹部威胁,专心应对北面军事。
在陈炯明猛烈攻击下,孙中山“永丰舰”多处受伤,不得已退出广州湾,提前一个多月败退上海。此时蒋介石尚在援粤的海路上,二人是否仍能像正史上那样相遇,不得而知,亦非本书讨论之内容。
陈炯明打败孙中山,正想腾出力来指挥御敌,没想到于学忠见久攻不下,率部不远几百里,偷越梅州以北阴那山、蕉岭,冷不防占领梅县、兴宁,有攻占龙川,掩其右路狮子岩后路之企图。粤军右路军不得已分兵退守龙川,可人民军本就兵多,又出奇不意,将粤军少量援兵一击而溃,挺进河源。狮子岩守军前后受敌,全军投降。
得手后的人民军西线分兵两路,一路以于学忠第9师、靳云鹗第11师直插惠州,在罗浮山侧与广州粤军作战略决战----博罗若失,广州东面无险可守。一路以张诚德第4师经连平、翁源进逼韶关后路,占领粤汉铁路广州至韶关段的铁路,断其前方补给。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少。值此多事之秋,桂系也痛打落水狗,陆荣廷也以“勤王”之名,自梧州出兵进占封开、郁南诸县,欲以西江为界,提前布置战后利益分配。这是一个顺手拈来之举,广州以西再无兵可用,桂系可不费吹灰之力得到粤省云涪肇庆、江门、阳江、茂名、湛江等地区,约全省1/3强的地盘。
三路夹击,陈炯明不得已于7月1日发出求和声明。可是张汉卿怎能容他有半分喘息的机会?在7月2日的通电中说:“于、张、魏、赵、靳各部宜迅即南下,完全解决正面战场之敌人。东南统一大业在此一举,‘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7月4日,广州黄浦被攻陷,陈炯明携家乘船逃往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