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跟一个认识不到一天的男人结婚,已经超越了乔以恩的极限。
现在,白季寒还想让她承认“老公老婆”这样肉麻的称谓,她根本就做不到。
既然做不到,她从来不愿勉强自己。
乔以恩一双云眸一眨也不眨地瞪着白季寒,心想,这个男人不是说他对女人有深度洁癖么?怎么方才对她又是牵手,又是弹额头
这些动作,不是只有十分亲密的情侣才会做么?可方才他做起来,却那般自然。
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
对于他对女人有深度洁癖,却还牵她的手这个问题,她自认为还没有那么厚的脸皮能问出来,谁知道这只傲娇受会不会说出什么更加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白季寒看着眉头深锁的小女人,知道她对他还是有很深的防备,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以恩,我们已经结婚了。”
他顿下,举了举手中的红本本,接着说道:“不管叫你以恩,还是老婆,只是一个称谓而已,不是么?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你得尽快适应。至于你”
“‘老公’这两个字我现在不逼你叫,但是,我也不想再听你叫我‘白三少’,或者是‘白季寒’。我给你两个选择,‘季寒’或‘寒’。”
看着眼前比妖孽还美的男子,一双璀璨如星辰的眼眸正盯着她,无比正经地跟她纠结一个称谓的问题,乔以恩再次抚额
谁来告诉他,这只绝壁不是“双手抖一抖,s市颤三颤”的白三少
绝壁不是!
他们真的没有那么熟,他不是一向孤傲不驯么?怎么对她这么热情?直到此时此刻,他们才认识不到半天而已啊
久久听不到她的回答,白季寒握住她的手紧了紧,眸光越来越幽深。
“嗯”手被捏得很痛,乔以恩情不自禁地轻哼一声,真的很痛,似水瞳睑瞬间染上一层薄薄的雾气。
抬起云眸怒气冲冲地瞪视他,对上他的视线的一瞬间,原本想要脱口而出的怒骂,触上那逼人的眸光愣是生生地止住了。
这个男人好可怕,初见时感觉像个绅士一样很无害,可,越是接触了就越感觉到他的危险。他如此霸道的一面,已经是第二次让她见识到了。
“季寒”
尽管声音很轻很细,白季寒还是听到了,放开她的手,改为快速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因为她的乖巧,薄薄的唇瓣微微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笑得愉悦,“上车,带你去吃饭。”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乔以恩,魂不守舍地盯着手中的红本本,心里把白季寒这个表面温和有礼,内心腹黑霸道的伪君子骂了透彻。
居然动用蛮力威逼她,这笔帐她算是记住了。
车停在了似景年华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