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而不是扎比尼的爱情。
一曲终,扎比尼拒绝了其他邀舞的人越过人群走向端坐在沙发上的金妮,他弯腰行礼后大方的落座在金妮的身旁,不动声色的展开一臂揽住她的肩。
金妮瞟过那些怨毒的瞪着她的其他女同学,没有在此时反抗扎比尼的亲近。
我看到扎比尼露出了一个得意的微笑,可能金妮的心情也在他的算计之中吧。
我低头喝果汁,左右看不见马尔福的身影,坐在扎比尼身旁又让我不安。我开始觉得离开比留下来更好了。
扎比尼体贴的为金妮和我端来食物,他仿佛不经意地说:德拉科本来以为会有请柬给他的,所以才跟我一样送了衣服,结果却没有收到请柬,现在应该还在寝室里吧。
我听到他没有收到请柬,想起关于斯戈拉霍恩攀权附贵的传言,立刻明白原本马尔福自持身份认为应该会有一份请柬给他,结果却被斯戈拉霍恩给刻意忽略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在关于马尔福家族已经完蛋的传闻。卢修斯·马尔福现在还在阿兹卡班,也怪不得斯戈拉霍恩对德拉科视而不见。
想到他会因为这件事受到多大的打击就让我如坐针毡。
我匆匆向金妮告别,扎比尼十分体贴的送我离开,特别指点我斯莱特林的开门咒是波尔图。
我溜出了那间热闹非凡的宴会厅,门上的那两个天使浮雕还向我道了句晚安。
我转过拐角就通过一副挂毯走入了密道,虽然马尔福很可能就在离宴会厅不远处的一个房间里,但我却不愿意与他在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里见面。
我打开了有求必应室的门,将它变化成了一个像故事书中描写的波斯宫廷式的大房间。锦织的挂毯布满墙壁,地上铺着长毛地毯,神秘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还有数之不尽的醇香的美酒和烤肉。
我用双面镜请求马尔福到有求必应室来,因为我有一些事情需要向他求助。
我找到托托,请它准备舒缓的音乐,当马尔福推门进来的时候,显然被眼前的一切吓了一跳。
他皱着眉毛走近正捧着葡萄酒啜饮的我,说:……你所谓的问题就是这喝不完的酒和吃不完的烤肉吗?
我笑嘻嘻的拉他坐到地毯上,他在最初的僵硬过后立刻全身放松的倒在巨大的抱枕和圆枕中间。
我为他递上醇香的美酒,端来肥美的烤肉。
他看着面前的食物发了一会儿呆,失笑:……看起来还不错。言毕,放开怀抱大吃大喝起来。
我没有提起为什么他送来礼服却又不在舞会上,他看到我身上穿着他送来的礼服又准备了眼前的一切也没有发问。我们都下意识的避开了那个问题。
他仿佛在发怒,恶狠狠的吞吃着烤肉喝着酒,我没有阻止他用这种方式发泄怒气。想必他在期待着舞会的请柬的时候并没有隐藏这种情绪,他原本就没有这样的心智来预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而且又一向喜欢炫耀。
我想,在扎比尼接到请柬而离开之后,他这个被留下的人在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里一定受到了一些冷遇和嘲笑。
马尔福是骄傲的,他不愿意将自己这种失败的情绪袒露在人前。在他的父亲卢修斯·马尔福被关进阿兹卡班以来,今年回到霍格沃兹的他必定也承受了这样那样的挫折。不过那个时候有振兴家族保护父母这样的信念支撑着他,所以他可以对旁边那些改变态度的人视而不见。
至于这一次他会失去警觉得意忘形,可能在他的心目中,发生在前几天那个夜晚的事已经昭示着他的成功,他已经带领着马尔福家族重新站到了胜利者的位置,或许正在接近那个位置。
在这种情况下,斯戈拉霍恩的态度无疑在他的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让他更深刻的领会到以往马尔福家族带给他的荣耀和光辉是多么的重要,而失去这一切又是多么的难堪。
他现在就在我的面前,阴沉着脸使劲灌着葡萄酒,我并不担心他会因为喝多了酒而出问题,醒酒剂早就让托托准备好了。我原本打算问一下他关于托托和波波的事,但现在觉得这些事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如果这是他对我的照顾,我只要安静的接受就可以了。
我并不需要将每一件事都调查清楚。
他的脸上渐渐染上一层酒晕,行动举止也变得迟钝,痛苦、悲伤、愤怒和憎恨慢慢在他的脸上浮现。
我挥了下魔杖,墙角的管风琴就换了个更欢快的乐曲。
我站起来在马尔福面前转了个圈说:好看吗?这件袍子?
他迷迷糊糊的笑着说:……很漂亮,非常适合你。我选了很久才挑中这一件的。
他仍然穿着黑色的霍格沃兹校袍。
我费力的拉起他,说:跳支舞吧。
他踉跄的挣扎着站起来,酒精已经泡软了他的脚。他东倒西歪的站在我面前,发烫的手握着我的,凑近我的头发深深的嗅了一口,搂住我,我的耳朵烫得厉害。
他迟钝的笑着,说:……跳舞,你以前学过吗?
他已经不会控制力道,粗鲁的手臂紧紧箍着我的腰,将我狠狠压在他的怀里,另一只手按住我的脑袋,按在他的怀里。
他脚下不稳的站着,喷着酒气的嘴贴在我的脸颊边,说:说啊,会吗?
他轻轻笑着,几乎半边身子都靠着我。
我能感觉到他身上辐射出的男性的力量,他在不经意间正在向我展示他的这份力量。
但可惜的是最少在四年之内,我并不打算感受这份力量。其实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我感到有些遗憾。
他带着我在宽敞的房间里转圈,几乎是把我提起来随着他的脚步转动,东倒西歪的。
我渐渐觉得力不从心,他可能喝了太多的酒,而跳舞这种运动也让他更快的醉了。
他的双手开始在我的身上粗鲁的摸索,喘着粗气在我的脸颊脖颈间亲吻舔噬。
我的呼吸也开始不稳,如果不是真的年龄不合适,可能今天晚上在这间房间里真的会发生什么。
我将房间布置成波斯宫廷式的时候,未尝没有在心底设想一些禁忌的事,但这种隐形的盼望并不代表我就真的期待它发生在此刻。
结果事到临头,在超出我的设想之后,我也只能拒绝他。
我用力将他推倒在靠枕堆中,他摔倒后似乎头更晕了,软倒在枕头堆里捂着头□□。
我趴到他旁边,越过他想拿冰水给他喝,他却一把扯着我的手将我压在身下。
我很吃惊,以为他在这种情况下已经不可能再有力气做什么了,难道我估计错了?
他却紧紧抱着我的腰将脸埋在我的胸腹间。
我感觉到了什么,轻轻抱着他的头,慢慢抚摸他散乱的头发,按揉着他僵硬的后脖子和已经开始剧烈颤抖的双肩。
呜咽声似有若无的传了出来,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他趴在我怀里,我努力抱着他,一遍遍抚摸他颤抖的背,揉他的头发,抚摸他的脖子和耳朵。
他偶尔噎气,停一会儿,然后似乎再次感觉痛苦,于是继续低声的哭。
不知道他到底压抑了多久,或许从他的父亲被关在阿兹卡班就开始了吧。可是事实上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也会因为这件事感觉到痛苦,在我的眼中仍然没有把他当成一个真正的人来看待。我对他的感觉极仍停留在表面,一直以来我只看到他的天真、幼稚、阴狠和毒辣,却从来没有想过在他的心中也有着跟我一样对家人的眷恋和温暖。
想起我自从来到霍格沃兹以后对父母的担忧和恐惧,我的挣扎与妥协,我花了那么多的时间来平复我的心情,找到属于我自己的路。
德拉科应该也一样,对他来说这是晴天霹雳,是突然扔到他面前的难题。我尚有缓冲的余地,他却从来没有后退的可能。
想想金妮,再想想马尔福,我真是比他们幸运的多。
我们两人互相拥抱着倒卧在抱枕堆中,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
等他抬起头来的时候,我只是摸了一把他热烫潮湿的脸,笑着轻轻说:……我今天新穿的袍子。
他的眼睛哭肿了,可是目光却是从未见过的坚毅。
我想他已经平静下来了,正准备让他喝点水洗个脸,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却半支起身爬了上来。
我呆怔的看着他,他热烫的大手珍惜的摸着我的脸,他复杂的看着我,埋下头。
他轻轻含了下我的嘴唇,伸出舌尖在我的嘴唇上舔了一圈,抬起头,当他再次伏下来时,我闭上眼睛。
喷着热气的唇重重吸吮了下我的嘴,重重的蹭着,示意我打开双唇。
我启开牙关,他的呼吸一下子重了很多,不稳的靠近我,带着急切撞了上来。
我害怕的伸手抵着他,撑住他伏下来的肩膀,他的双臂支在我的两侧,捧着我的头,揉搓着我的头皮,梳理着我的头发。
他喘息着说:……贝比,放松!
我更害怕了,向后躲开。他伸出一只手握着我的脖子,卡着我的下颌,强迫我仰起头张开嘴。
他粗鲁的吻着我,几乎压的我要窒息,火热的舌头塞在我的嘴里疯狂的搅动。我几乎以为他要将我的舌头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