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文心告诉我,刚开始这名女犯不愿意承认姚远在审讯过程中对她有“特殊”的要求,文心不得已,只得对她施加压力,就说姚远已死,检察院掌握了他手机里的资料,看到了关于她的视频。姚远自然是罪有应得,但她从姚远那里减轻的处罚也得重新执行。
这女犯一听,自然吓得不行,马上说当时都是被姚远逼的,并把详细经过都交待了出来。
第二个女犯的资料上显示办案民警依然是姚远和玲姐,她交代的情况与第一个说的大致相同,并由此相互佐证了她们所述基本属实。
从第二个女犯家里出来时,天色已晚,我有些饿了,就问文心要不明天再去找第三个女犯,其实今天两个,明天三个,这样的效率也算是可以的了。文心却说监狱里那两人可以明天再去,这一个不行,她怕迟则生变,我笑着说一晚上的时间她又不会跑了,文心仍旧摇头。
我想起之前文心说见女犯有助于我们预判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她这么坚持定有她的道理,于是不再废话,驱车前往第三个女犯家中,不曾想,这个女犯的情况果然与前面两人不一样。
此人名叫靳冬灵,卷宗上办案民警写的是姚远和神棍。
靳冬灵是一个中年妇女,长得格外显老,看起来估计得有四十五六岁,实际上还不到四十,当年她涉嫌组织妇女卖淫被抓捕,组织卖淫罪的量刑幅度在五年至十年之间,卷宗我看了,就靳冬灵的情节,一般来说至少也够判个七八年的。姚远问材料时,通过提问角度的变换,巧妙地减轻了她的罪行,最后检察院按此材料给出五年的量刑建议,法院也通过并宣判了。
靳冬灵两个月前才刚从监狱出来,她说自己要改头换面重新做人,现在正在一家餐馆打工。当被问及当年的审讯情况时,她说审她的是两个男警察,中途有个警察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过了很久才回来。
出去的人自然就是神棍了,而姚远应该就是在这期间与靳冬灵达成了特殊协议,也可以说是一种交易。
“那个警察出去后,留下的警察有没有对你做什么?”我急于求证,就问了这个问题。
靳冬灵猛地扭头看向我,眼神也有了变化。
“元辰,你刚才不是说你饿了么,出去吃点东西吧。”文心边说边把我往外推。
出了门,凛冽的寒风吹在脸上,刮得我生疼,我快步走到街口,买了四个饼子,又小跑着回来,打开车门坐上去,然后就狼吞虎咽起来。
等我把两个饼子吃完时,文心也从靳冬灵家走了出来,她上车后,我把剩下的两个饼子递给她,她忙摆手说太油了吃不下,我也不勉强,就问她想吃什么,我好开车过去,她却让我先去辖区派出所。
“去那干嘛?”我不解地问。
文心回答说:“刚才我用同样的方法让靳冬灵说出了她与姚远在讯问室里的秘密……”
“怎么,有问题?”我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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