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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我在车里,听不见她们说的什么,不过从欧阳佺他妈的表情来看,文心与人沟通的确有一套,加之她刚才信心满满,我不禁有些期待她带着重要线索从欧阳佺家里走出来了。
期间我给神棍打了个电话,交换了彼此搜集到的信息。
神棍告诉我,他已经对越野车司机做了详细的询问笔录,整个车祸过程和他之前还原的相差无几,当时下着雨,视线不好,他只看见捷达车突然撞过来,除此外没什么异常。司机身体还比较虚弱,为了不吓到他,神棍并没有告诉他开捷达车的是具女尸。另一方面,交警在现场采集到的痕迹证明越野车是正常行驶,属于无过错方,不用承担什么责任。
“我给疯哥也说了这事,司机这边的情况基本上就这样了,他想下午出院,医院已经批准了,我留了他电话,有需要再找他就行,不过应该没这个必要了。”
我认同神棍的话,在整起事件中,司机不过是一个倒霉蛋,被凶手利用,遭遇了一场莫名其妙的车祸,从而被卷入到这起命案之中,而他那里也的确没能给我们提供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随后,神棍说了疯哥交待他办的另一件事,他找了姚远的前妻,经过一番打探,从其口中得知姚远竟然有性功能障碍,两人时常因为此事吵架,发展到后面,姚远心态有了变化,从自卑到恼羞成怒,每次吵架必定对前妻大打出手,两人最后以离婚收场。
“如此说来,姚远的行为其实是在寻求心理上的满足,因为女犯人是不会骂他‘不行’的。”我分析说。
“的确是这样。曾正义的老婆孩子已经到队里了,我正在回去的路上,等会再找他们谈谈曾正义的事情。”
神棍说完他那的信息,我也告诉了他我与文心在科技大学的发现,我讲完竺瑛的事就停了下来,问他是什么想法。
电话那头一直没有声音,我在心里暗笑,过了几秒,试探着问:“怎么,申哥,大白天的,你又被这鬼故事吓着了?”
“那倒没有,我是在想,这件事与尸体开车那种诡异的事不同,竺瑛见到的情形应该是可以人为弄出来的。”神棍迟疑着说。
一听这话我就乐了,趁机劝说道:“申哥,抛开迷信,你还能做回当年的办案高手。”
“屁的办案高手,要不是不想让疯哥为难,我才懒得东奔西跑……”
胡扯一番,神棍问我在现场有没有发现,我说了痕迹组的勘测结果,还说我们正在欧阳佺家,这次神棍也支持我和文心的观点,祝我们在欧阳佺身上找到破案的关键。
我与神棍这通电话打了近半个小时,挂电话后,我看到欧阳佺家的房门还是关着的,也不知文心在里面进展如何了。
又过了十来分钟,房门总算开了,这次是欧阳佺父母一起送文心出来,夫妻二人都皱着眉头,文心站在门口和他们说了几句,然后向车子这边走来,她的表情和平常一样,看不出喜忧。
上车,关车门,文心让我开车,我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启动车子回城,几分钟后,文心让我靠边停车,此时我们已走出很远,从后视镜里已经看不到欧阳佺家的房子了。
停好车后,文心看着我说:“可以抓欧阳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