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让我一阵后怕,任谁都无法接受在自己睡着的时候有一个陌生人能随意进出自己的房间吧。
可是,我确定那个花盆是无法从防护栏间的缝隙掉下去的,除非把花盆打碎,而打碎花盆会弄出不小的动静,那人就不怕我醒过来么?还是说,他已经做了充分准备,并不担心我中途醒来?
“你没事吧?”估计老王是见我脸色不太好,伸手拍了拍我。
老王的话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不管怎么说,花盆是我的,怎么辩都变不了,还是先把这事解决了再说,我说道:“没事,老王,掉下去的花盆是我家的,你带我去见大爷的家属。”
出门前,我把家里的灯全部打开,再仔细检查了一遍,没什么异常。出门后,我用钥匙把门反锁了。
即使这样,我还是觉得不安全,干脆给锁匠邓师傅打了个电话,让他带一把安全性最强的锁过来给我换上。因为工作需要,刑警时常会与锁匠打交道,邓师傅就是我们组固定联系的。
出了单元楼,我听到有女人在大声嚷嚷,老王说那是老头子的女儿,让我别和他们一般见识。我点了点头,从老王手中拿过电筒,走到人群中蹲了下来,看着地上打碎的花盆。
花盆已经完全碎裂了,泥土洒了一地,除此外,看不出什么。
“这花盆是你的?哎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有没有点素质啊?砸死人怎么办……”女人指着我,没好气地说。
这事是我理亏,我站起身来,向大爷的家属赔了不是,女人还不依不挠,喋喋不休地骂着,我赶紧掏了一千元钱递给她,让她先给大爷检查着,我就住在这里,肯定不会赖账的。她接过钱,脸色瞬间好了许多,不过还是又数落了我一阵才离开。
解决了这桩麻烦事,我让老王带我去监控室。在监控室里,我查探了我睡觉期间小区的监控,重点是小区大门、我住的单元楼前以及电梯里几个地方。
毫无意外的,查探结果再次让我失望了。其实查的时候我就没抱太大的希望,因为我自己都已经想到了一种避开监控的办法,那就是乘车进入地下车库,再从车库爬楼梯到13楼。
期间疯哥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我给他说了我这边的情况,他也觉得很蹊跷,我问他曾正义那边怎么办,他说他现在就在“红灯区”探查曾正义的事情,神棍在曾正义小区外盯着,让我这边完事后直接去和神棍会合,神棍会告诉我一些事情。
等着邓师傅帮我把家里的锁换完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换锁的时候,我问他我的锁有没有被撬动的痕迹,他说没有,如果下午有人进过我家的话,那人要么是有钥匙,要么是通过技术开锁进来的。
邓师傅走后,我随便吃了点饼干,然后去厕所解了个小便,又洗了热水脸,就准备去找神棍。
在我从厕所出来时,我觉得走路的感觉有点不对,像是拖鞋上沾了些沙子。我低下头,抬起一只脚来,鞋底上果然有泥沙,我回头看到刚才走过的地板上也多了几个浅浅的脚印。